瞧著地上的幾個男子,她得意一笑,搓搓手迅速奔到門口,開了門揚長而去,剩下院子裏男人的哀嚎聲。
她剛剛離開,白衣男子便飄然落地,幾個起落間,已經受傷的壯漢盡皆斃命。
......
出門瞧著這地方頗為眼生,看來原身沒來過這地方。
徐采薇慌忙的攔了輛馬車,然後急急的往徐府趕去。
馬車上她急急的催促車夫:“麻煩你快著點。”
小半個時辰之後,她到了徐府的後門,身上沒有銀子,隻能摘下耳朵上的墜子抵了銀兩。
今日徐府老夫人壽宴,後門隻有幾個婆子守著,徐采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頭發,上前輕輕的叩門。
後門打開一條縫,婆子露出一張臉來打量徐采薇,陰陽怪氣道:“呦,大小姐什麼時候出去的,老奴竟不知道?”
半點沒有讓徐采薇進門的意思,顯然與此次她被陷害有關。
徐采薇立刻將脖子上掛著的那塊水頭極好的玉佩塞進了她手裏,臉上掛著甜甜的笑:“花大娘行個方便,我出門給祖母準備壽禮去了,想給祖母一個驚喜。”
那花婆子將那玉佩接過來,對著日光一照,立刻將門拉開,“進來吧,往後可不能這樣了。”
徐采薇疾步往自己的葳蕤軒而去。
當她的身影出現在葳蕤軒門口,貼身的丫頭綠蘿,飛撲過來拉住了她的手,眼裏還含著淚:“小姐,你去哪裏了?怎麼這副樣子?”
徐采薇心中一熱,這是貼身伺候原身十幾年的丫頭,忠心耿耿。
“稍後再說,替我梳妝打扮。”
綠蘿趕緊給她換上了一條鵝黃色的長裙,又給她戴上了僅有的兩支鍍金的釵子。
對著鏡子,那眉目如畫的女子果真十分養眼,可惜身量偏小,猶如待開的嬌花,自不如牡丹的絢麗。
“小姐,你脖子上的玉佩呢?”
綠蘿給她整理衣裳發現她脖子上的玉佩沒了,臉色一白,差點便跌倒在地。
徐采薇摸了摸脖子,眼中閃過一絲淩厲,那枚玉佩不過是給花婆子保管的,遲早她得拿回來。
那水頭極好的玉佩,是原身的亡母在她出生之時便尋了工匠雕刻而成的,伴著她十幾年了。
“我托人保管著,沒丟。”
綠蘿鬆了一口氣,又看小姐不像是開玩笑,這才站直了身子給她畫眉。
珠簾碰撞,有清脆的聲音響起:“大小姐,老夫人那邊叫呢。”
綠蘿手上一頓,眉筆凝滯瞬間毀了快要畫好的眉。
“小姐,奴婢太笨了,奴婢這就重新給小姐畫。”
“你去告訴她,我隨後便到。”
綠蘿紅著臉去了,徐采薇接了筆,不過幾秒便畫好了,眉毛細長,其下一雙翦水秋瞳神采奕奕。
她起身轉入一旁的屏風,拉開屏風上麵蒙著的紅布。
精心繡好的百壽圖屏風,竟被剪出了幾個洞,壽字甚至被剪爛了。
她拳頭攥緊,半晌又驀然鬆開。
徐采寧,你給我等著。
四月春深,徐府的花園裏,百花盛開。諸位夫人正陪著那滿頭銀發的老夫人說笑,老夫人身側站著兩個窈窕少女,姿態豐腴,神色溫柔。
徐采薇走近,向老夫人福身行禮:“孫女祝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她姿態嫻雅,並無原身那怯懦的小家子氣,頓時也吸引了不少人。
老夫人身側的兩個少女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可思議。
“這是徐家那位不大出門的大小姐吧,聽聞克死了父母,性格孤僻,長相醜陋,這瞧著不太像啊,瞧著孩子目光溫和的,怪可憐的。”
不知哪位夫人開口,老夫人下首的張氏立刻笑道:“這孩子是不太見人,平日裏不愛與人親近,但最是友愛。”
說完,張氏溫和的拉住了她的手:“采薇,你身子不好,想必沒有準備壽禮吧,嬸嬸已經替你準備了。”
她一招手,立刻有人送上來一整套做好的衣裳,暗紅色的料子上繡著吉祥如意的圖案,袖口和領口都繡著仙鶴,針腳細密。
老夫人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