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警察並不怕事,也並非是什麼法不責眾的道理讓他不敢上前製止這些人的暴力行為,而是他必須控製事態,而不是讓事態變的複雜化。
可就在他衝到雜貨鋪前方準備擊中哪個倒黴鬼的大腿,來個殺雞儆猴的時候,不大的雜貨鋪內,傳來“噗”的一聲悶響,聲音不小,把眾人嚇了一跳。
卻見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倒飛而出,滾了好幾滾,趴在警察腳邊,哇的一口吐了出來,顫抖著手指向門內,嘴裏冒出句:“弄,弄,弄死,他。”
門內,鮑國一臉懵的看著自己的腳,就在剛剛,那位老大支使不動手下,親自上手準備把他按倒,鮑國急怒之下,衝著人家就是一腳,踹在小腹上。
出腳的時候沒啥感覺,就是自然反映,甚至可以理解為正常人在受迫害情況下的條件反射,可是,這一腳把人蹬出五六米去,你這是佛山無影腳嗎?
鮑國這一腳出去,所有人都愣了,那些在這位老大慫恿下準備上去按住他的小弟,一個個全都成了呆頭鵝,就連把那老大按住的警官也是一臉古怪。
“一起上啊,這家夥是個練家子,都操刀子。”被警察按在地上的老大,突的大喊一聲,想讓手下弟兄一起上去對付鮑國。
“你給我閉嘴,你們在犯法知道嗎,都給我把刀具放下,千萬別聽他慫恿,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都把刀放下。”警官的喊聲,在一群喝的五迷三道的混子麵前,是如此的無力。
這些家夥互視一眼,還真的從各自的兜裏或別的什麼地方抄起些小匕首或彈簧刀,衝著鮑國就過去了。
這個時候鮑國的心裏猶如一百萬頭羊駝飛了過去,要是警察不在,他掄大刀也就掄了,這可真的是正當防衛,可現在守著警察的麵,他不能啊,眼角的餘光掃到一排易拉罐的可口可樂,透明的包裝都被他拆開了,原本是想從那邊弄點什麼禽類的肉回來做個可樂雞翅這種小菜來著,現在看來,這東西可以另作它用了。
“我去你大爺的!”鮑國直接來了個先下手為強,抄起一罐可樂就甩了出去。
“嘭”的一聲爆響,離他最近的某混子,耳朵上掛了三個小耳環,嘴唇上還掛了個釘,被這一個可樂給砸中了頭部,當場話都沒說,直挺挺的倒地。
鮑國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準頭,要說力氣大,他有感覺是因為吃了那異界的東西導致的,可這一丟就中的手藝,他自忖沒練過。
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閃而逝,鮑國的手就像是機械臂一樣,嗖嗖嗖的不停甩飛桌上的可樂,頓時擠在屋裏的混子們倒了血黴,鬼叫著被砸倒在地。
被打中頭部的當場就暈厥了,命中其它部位的還好些,劇痛讓他們還能喊出聲來,但是想反抗一下就算了吧。
不多時,一群混子躺了一地,鮑國顫抖著手,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而那警官衝進來 ,把槍收回槍套,衝他豎了個大拇指:“兄弟你這是哪個門派的功夫,我想去拜師,太牛X了,都頂上防暴槍的威力了,來搭把手,把這些家夥都給我捆了,無法無天了還。”
當兩人把一群家夥用尼龍紮帶,背著給捆了雙手大拇指後,才算是鬆了口氣。
看著滿屋狼藉,鮑國苦笑:“我這造的啥孽,就潔個牙,招這麼些狠人上門,這誰賠給我啊,唉。”
警官掏出煙和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遞給鮑國一支煙,笑了笑:“這你怕什麼,你看這群小哥,一個個大粗金鏈子加蘋果X的,還怕賠不了你這小店的損失啦,放寬心,這次你絕對因禍得福,讓這些家夥狠狠出次血,給你補償一下,喂,老婆,我這邊搞定了,你下來吧,我讓師傅幫你潔牙。”
好吧,看來人家還沒忘正事,鮑國趕緊從櫃台手取出一個培養皿遞給警官:“大恩不言謝,要不是您在,我真就讓這幫家夥給弄慘了,這個就當我給嫂子的禮物了。”
“這可不行,你這叫行賄哦,會害我丟了烏紗帽的,而且一會局裏來人,你還得跟我回去趟補個口供。”
最終,這位王姓警官也沒收鮑國的特製牙膏,跟別人一樣付錢當場用過,看著他心愛的女人喜極而泣,這才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
“兄弟,謝了,呦,我們隊裏來人了,走吧,你跟我的車回去,現場自己拍下照,壞了啥讓他們照單賠,回頭賠償款我幫你多爭取點。”
還有啥好拍的,就損失些酒啊、可樂之類的,完全算不上事,有個千八百塊搞定了,鮑國拿出手機應付了一下完事。
......
“所以說,這叫酒壯慫人膽,這些哥們全是受了別人的慫恿,才過去搶劫我的?呃,這成搶劫案了?”
市局某辦公室內,鮑國把煙掐滅,一臉無語的問麵前的王警官。
“當然,你以為呢,這叫入室搶劫,哪怕是未遂,我想也夠這些哥們判個三到十年間的了,為首的差不多能判個十年八年,剩下的人,最低三年沒跑,誰讓他們帶刀來的,哼。”那警官把文件一收,笑著回答。
鮑國聽出這裏麵還有點問題,趕緊追問:“他們到底是受了什麼人的慫恿,跑過來搶我的?”
“這是另一個組負責的案子了,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從他們那了解到,這慫恿黑惡勢力的家夥,之前還跟你接觸過,你應該有印象的。”
這還用猜了,鮑國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那兩個跑到村裏找他商談不成離去的兩個家夥,幹笑一聲:“我想我知道是誰了,他們這是明的不行來暗的了,我還真就納悶了,他們不是代表的國內知名大廠嗎,怎麼就這麼個德性?”
警官趕緊讓鮑國打住,小聲叮囑:“小兄弟,慎言呐,就算這倆人真的屬於那些大廠,你這話說出來,被他們的律師團聽到了,也能告到你破產的,更何況這倆人現在還未到案,並沒查明他們的具體身份,我們也不好確定他們具體是從屬哪方麵的,所以說話要注意哦。”
鮑國吐了吐舌頭尷尬起身:“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回家還得收拾收拾去。”
“可以,不過一周內最好別離開市區,我怕案情有什麼進展,就需要你過來簽字之類的,而且,賠償款會在兩三天內有著落,你要有錢花嘍。”
講真,鮑國現在還真看不上這什麼賠償款,如果他知道賠償款會很多的話,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卻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