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長生閣二樓。
萬掌櫃手裏捧著一個盒子,裏麵裝滿了各式各樣上百枚丹藥。
“公子,這些是您要的丹藥,都準備好了。”
接過盒子,方淩從懷裏掏出一遝寫滿文字的白紙。
玄級極品武技——先天八極掌!
接過秘籍,萬掌櫃有些惶恐。
“能為公子效勞,是長生閣的榮幸,此物過於貴重,公子還是收回去吧。”
“你還是留著吧,如若不然,日後我還真不好意思讓你幫忙了。”
收下百裂掌秘籍,萬掌櫃不僅不喜,反而有些失落。
在他看來,慕容家的人情,可比一門武技值錢多了。
“這本兒秘籍怎麼處理是你的事兒,不過對於來源,莫與外人提及。”
“小人明白。”
“......”
拿著沉甸甸的盒子出了長生閣不遠,賭坊門前,卻見了幾個熟人。
“誒!鐘天,那不是你們家的廢物姐夫嗎?”
這人說完,旁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咬著嘴唇。
“你們胡說什麼?這窩囊廢進門兒三年,連我姐的手都沒碰過,算我哪門子的姐夫?”
“不是吧?他不會是不行吧?”
“哈哈哈,笑死小爺了,還皇子,我看是太監吧。”
聽幾人嘲諷,方淩下意識皺了皺眉,也不理會,打算繞道而行。
“站住,爺讓你走了嗎?”
鐘天身後,一個胖子走了出來。
“手裏拿的什麼?給爺看看。”
胖子下意識伸手,卻被方淩輕鬆躲過。
“唉喲,還敢躲?你這廢物嫌命長了是吧?”
“鐘天,不介意爺幫你管教管教這個廢物姐夫吧?”
鐘天皺起了眉頭。
“我再說一遍,他不是我姐夫,他不過是鐘家養的一條狗!”
“嘿嘿,這更好,那便讓爺替你管管這不懂規矩的狗!”
鐘天一行人年齡普遍偏小,修為最高的也不過靈武六重天,這胖子更是隻有靈武四重天。
見對方拳頭襲來,方淩小退半步,順勢抓住對方手臂,暗暗發力,直接讓對方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幕讓旁邊看熱鬧的幾人嚇了一跳,交換一陣眼色,同時出手。
“敢還手,老子弄死你。”
“碎星辰!”
應對這七八個土雞瓦狗,方淩絲毫不慌。
裂八荒以力為主,碎星辰以速為主。
也不過一晃眼的功夫,幾個二世祖便已然人仰馬翻,躺在地上不斷哀嚎。
感受到方淩充滿殺氣的目光,鐘天不自覺後退。
“你......你要敢動我一下你就死定了,我一定會告訴娘親的!”
“滾!”
鐘天雖然不成器,但作為名義上的姐夫,方淩也不想將事做絕。
見方淩真不對他動手,鐘天卻莫名多了幾分底氣。
“窩囊廢就是窩囊廢,我就站這兒讓你打你敢打我嗎?”
“鐘天,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要不然我們這頓不白挨了嗎?”
那胖子一邊兒捂著傷,一邊兒朝鐘天身後挪去。
“對!你立馬給我兄弟跪下來道歉,要不讓我一定告訴娘親,讓她將你趕出鐘家。”
“不夠,還要再磕十個響頭......”
哪知鐘天話沒說完,便突然喉嚨一緊,一張臉也瞬間憋成了豬肝色。
方淩偏著腦袋,嘴角一揚,眼中盡顯戲謔。
“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敢殺你?”
“饒......饒......我!”
“砰!”
身子恢複自由之後,鐘天大口呼吸著周圍空氣,看著遠去的方淩,眼底盡顯怨恨。
“廢物,我要你死!”
“......”
方淩回到鐘府已是午後。
剛一進門兒......
“你這個畜生還敢回來?老娘給你吃給你穿,你居然敢打我兒子。”
隻見聞芳正插著腰,指著方淩鼻子破口大罵。
在其身後,鐘天一臉囂張的望著方淩。
“娘親,你可要替孩兒做主啊,我今天看這廢物拿著一個盒子,上前詢問,他不由分說便將我打了一頓。”
“現在看來,他恐怕是偷了咱們家什麼東西,才心虛不敢拿出來。”
一聽這話,聞芳的眼神更加刻薄了。
“好哇!我以前還沒看出來,你這廢物手腳居然還不幹淨。”
“手裏拿的什麼?給我拿出來!”
聞芳也不管方淩願不願意,上前便衝那盒子抓去。
後者一不留神,盒蓋打開,其中百餘顆丹藥一覽無餘。
“嘶!”
看這一幕,聞芳和鐘天眼睛都直了,滿臉都寫著貪婪。
“果然是偷了東西,你給我交出來。”
方淩將盒子一收:“這不是鐘家的東西。”
這是不是鐘家的東西聞芳當然知道,隻是她哪裏會放過這到嘴邊的肥肉?
“老娘說是鐘家的,它就是鐘家的,這麼多的丹藥,難不成還是你一個廢物的?”
鐘天同時冷笑。
“沒想到你這個廢物居然有這麼多好東西,不過馬上就是我的了。”
“你永遠都是一個廢物,一個被我踩在腳下的窩囊廢。”
“你以為到你手裏就是你的了?哈哈哈,隻要我一句話,你一根毛都撈不著!”
“......”
“啪!”
可惜事情並沒有像這母子倆想象的那般發展。
兩聲脆亮的耳光響起,聞芳和鐘天一同飛出去數尺之遠。
聞芳一臉呆滯,捂著臉龐,顯然沒料到方淩居然敢對她動手。
半晌之餘,她才反應過來。
“哎呀,打死人了啊!”
“小畜生,老娘和你沒完!”
“......”
方淩也懶得與這潑婦計較,迅速回了房間,服下幾粒丹藥,盤膝修煉起來。
天色漸晚,方淩正在修煉,房間門忽然被打開了。
鐘靈進門之後沒有多言,看了看桌上那一盒丹藥。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這些丹藥哪裏來的?”
“需要解釋嗎?你弟弟是副什麼德行你比我清楚。”
“至於這些丹藥,你要的話,自取便是。”
聽了方淩這無所謂的語氣,鐘靈莫名一陣火大。
“我來找你不是問你要丹藥的,我是問你從哪裏來的?”
“你老實說,是不是偷來的。”
一聽這話,方淩的表情漸漸變得奇怪。
“你也這麼認為?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就算我信你又如何?這些丹藥的來曆你解釋的出來嗎?”
“......”
方淩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終究隻能苦笑一記。
“既然你不信我,我又何需解釋?”
“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鐘靈咬了咬牙,奪門而出,剛到門前,又停下了腳步。
“三天後是左丞相八十大壽,文武百官以及皇上都會到場,我會在那時向皇上提出......解除你我的夫妻關係。”
“當然,來不來是你的事,我隻是通知你一聲。”
聽出女子言語中的決絕,方淩第一次變了臉色,同時,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麵。
“方淩,下輩子別再讓女人來保護你!”
“......”
“若非因為我,你也不會死,或許......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吧......”
方淩滿臉的苦澀,如果曆史不會改變,那他留在鐘靈身邊反而是害了她。
如果曆史會改變,誰能保證在三十年後,鐘靈還會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願意為他豁出性命的鐘靈?
昂首間,方淩雙瞳閃過道道精芒:
“三日之後,我必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