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道菜是我新學的,但我嘗過了,味道不錯的。因為是下午飯,所以我就沒有做太多,怕吃不完。啊對了,我還熬了西湖牛肉羹,給你盛好了帶過來還有我把你的東西都搬到我房間去了。”
話趕著話將最後一句說了出來,秦初夏企圖蒙混過關——
反正她已經提前跟他交代過了,注意沒注意到,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秦初夏不曉得,她跟展庭安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恨不得錄下來存在心裏,等到有夜色掩映四下無人的時候,才敢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回味細品。
他有時候也不敢相信,自己愛一個人,竟然可以到這麼卑微的地步。
但這就是事實。
所以,他當然注意到了她那一句含糊不清的話,驀然間怔住了。
展庭安實在是不明白,她對自己突如其來的討好,到底是為了什麼?
從前也不是沒有這樣過,在父親去世後,她總認為是他害死了父親,已經恨他到要殺了他的地步。
可某一天,她突然主動給他送牛奶,也曾跟他溫聲說話,隻是他實在沒有想到,牛奶中下了藥,進門的是聶明薇。
他當然不願意對除過初夏之外的女人做些什麼,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已經想離婚到不擇手段的地步。
怒不可遏之下,展庭安將還未來得及離開的秦初夏,拖進了辦公室內的休息室。
他欺負慘了她。
她也恨透了他,發了瘋一樣地要離婚,甚至以自殺要挾,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妥協了。
再後來,就是她懷著他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盡了折磨和苦難,大概也對他已經恨之入骨了吧?
那這一次呢?她究竟想做什麼?
展庭安久久沒有言語,秦初夏忽然有些忐忑,她偷偷去瞄他的反應,卻見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嘖,更忐忑了。
難道,他不高興了?
既然立誌要把這個男人寵到天上去,那就不可以讓他有半點的不高興。秦初夏在心中組織語言,想要解釋或是安哄。
正打算開口的時候,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卻震動起來,聲音嗡嗡,震得初夏心裏頭一陣塞過一陣。
展庭安從回憶中被驚醒,接起電話,“喂,父親?”
一聽到這兩個字,秦初夏瞬間乖巧,明淨的小臉上恨不得寫滿“我很乖”三個大字。
秦健澤是聽了吳阿姨的彙報,趕緊打電話過來確認,生怕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女兒又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展庭安聽後輕輕笑了,“沒有,您放心吧,她很乖。”
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是——除了坐在他腿上不願意起來,雙臂盤著他不願意鬆手,還有把他的東西都搬到自己房間之外,她還是挺乖的。
“她隻是來給我送飯,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對,沒有打人,您放心。”
聽著展庭安和父親的談話,秦初夏滿臉黑線,她上輩子真的就那麼糟糕,給人留下的是一個見誰打誰的小太妹形象麼?
掛了電話,她還坐得乖乖巧巧端端正正的,當然如果能乖乖坐在椅子上,那這份乖巧可能會更有可信度一點。
展庭安斜瞥她一眼,忍住了笑,“不用演了,我知道你的演技很好,”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從小時候偶爾看到你披著床單假扮白娘子開始,我就看出來了。”
“......”秦初夏臉驀然一紅,這麼中二的過去,她還以為沒人知道呢!
在一切變故發生之前,秦家和展家還未成立公司的時候,曾做過一年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