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喝完酒抿了抿嘴巴,看了眼一臉迷惑的張隊,轉頭對著陳浩大聲說道:“詭案組陳浩,命你背出剛才的資料,吳科電腦記錄,背錯一字扣一年工資!”
“這......”
吳科抱起電腦飛快的跑了過來,好似最愛幹的就是這事。
陳浩白了李隊一眼,沒好氣的聳了聳肩,開口:“王富貴,男,1896年10月3日,李小敏,女,1883年6月27日,......”
陳浩連頓都不帶頓一下的,把所有文件內容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
張隊聽陳浩背的過程中臉色由紅變成了青,當然也包括他那腸子也是青的了。
自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呀,得罪了這麼一個主,以後可怎麼辦。
突出最後一個字的陳浩長呼一口氣,終於是完成了李隊的任務,看著一臉驚訝外且不可思議的張隊,隻能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接過電腦天才吳科遞來的礦泉水,猛的用力喝了好大幾口,擦嘴的同時白了一眼偷樂的李隊。
這老隊長簡直是一肚子的壞水,表麵上是讓自己跟吳科表演,實際上是為自己漲了不少麵子,要知道,咱們再厲害,也還是要喊他一聲“頭兒”。
張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可畢竟是混跡江湖半輩子,如果連這點兒事情都處理不好,也就不可能爬上刑警大隊總隊長的位置了。
想著還好自己沒有像那些自恃清高的腐官一樣,仗著自己有點兒權利,對後輩從不正眼瞧一下。
“李隊的詭案組果然是人才輩出啊!我真是老糊塗了,有眼不識泰山!這陳浩,我可是早就聽過名頭,一直低調的很,今日算是給老張漲了見識了啊。哈哈!你們幾位來了,這案子我就不用愁了!”
張隊這幾句話說的及有水平,先是給領頭的李世國一個大大的甜果,又順帶的誇了稍展不凡的陳浩,在把整個詭案組一起捧了一下,可謂是滴水不漏。
陳浩心中明鏡一般,知道這張隊是個老滑頭,即使是聽說過自己,恐怕也隻是聽說了“詭案組瘸子”的稱號。
這個稱號估計在青都,是個警察都知道吧,可畢竟別人好歹是個官,多少看在李隊的麵子上,也要謙虛幾句。
於是就低頭假裝靦腆一笑,說道:“張隊說嚴重了,我都是跟李隊學的。”
李世國一聽這話,臉上是瞬間笑開了花兒。
段小師一直站在不遠處,嘴上叼著一根擦幹泥的狗尾巴草,聽著三人的對話,心中早就嘔吐了不知多少遍了。要不是有許多工作人員在場,早就上前動手了,至少要收拾一下那個越看越討厭的陳浩。
張隊硬著頭皮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陳浩和李隊彙報著這些天來的進展,全部都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沒有一個重要線索。
這時,一直坐在地上搬弄電腦的吳科一臉驚訝的從電腦後麵抬起了頭,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站起身對著幾人認真的說道:“頭,有線索了!真沒有想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小鎮,竟然還有人會使用隱蔽性覆蓋閉網,這種技術不是普通的屏蔽器能辦到的,需要很厲害的技術手段,凶手不是一般人!”
陳浩略一沉思,念道:“隱蔽性覆蓋閉網?”
吳科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陳浩的話說道:“這種手段顧名思義,它的最重要功能就是隔離了鎮中的所有通訊,在一定時間內基本不可能連接到任何通訊設備,估計電視都看不到。”
段小師看到終於要聊案件了,也是幾大步移了過來。
聽到吳科說的話,段小師也是皺了皺眉,心想,這凶手是個走技術活兒的主,看來打架不行。
靈機一閃,對著吳科嚷道:“我說天才,說了這麼多,這種設備,能找到麼,依我看還在鎮子裏!”
段小師說完,還用自己惡狠狠的眼神掃了一遍鎮子路口看熱鬧的幾個村民,頓時嚇得幾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吳科吃癟,可是想想剛才在機場的場麵,自己的胳膊就隱隱作痛。
往遠處挪了挪吳科接著解說道:“這種技術一般布置好,設置好之後,就可以撤開裝備了。裝備自主發出的無線屏蔽網會代替裝備工作,直至消失殆盡。我也是無意間發現了幾處還未消失幹淨的屏蔽網,才猜測出來的。”
段小師一看吳科那欠扁的樣子,粉拳就癢癢的不行。看在大家都在得分上,還是選擇放過他。
段小師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轉頭準備看看陳浩有什麼說法,誰知陳浩早就斜著眼睛盯著她看著,嘴上還叼著一根剛點著的煙,一臉的鄙夷。
見段小師望過來,含糊不清的說:“沒文化!真可怕!”
“你妹!站住!......”正想打人呢就有人往槍口上撞!段美女弓步一站就要給陳浩一個連環踢。
陳浩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吳科差點看得流口水,就等著陳浩挨踢呢。
小師笑了笑:“看在你給咱們長臉的份上,本姑娘放你一馬。”
說罷恢複了正常的站姿,狠狠地瞪著吳科。吳科悻悻的又跑回去抱自己的電腦了。
張隊再次尷尬的笑了笑,這自己好歹也是個刑警大隊總隊長,凶殺案已過十日,這幾個詭案組的確實是身手不凡,可也不能這般兒戲啊,難道他們就這麼自信能迅速破案?
看這情形,李隊知道大家都已經差不多熱完身,是時候開始幹活兒了。
招呼幾人一起,正式的踏進這個千年的靈水鎮。
要說張隊一夥人在古鎮字呆了十多天,雖說沒有調查到什麼重要的線索,可這聲勢態度什麼的做的是極好,鎮民每天剛起床就看見這群警察已經開始工作了,具體他們在幹些什麼,鎮民也不懂,隻知道他們在查案。
鎮民都是一些樸實善良的人,見到這些城裏來的警察每天都兢兢業業,一下子感覺自己有了主心骨,都是感激的很。
好多鎮民都在家做好豆腐花,熟雞蛋什麼差遣自己的子女送去。
今天來的這五個人各具特色,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警察,尤其是陳浩那一副二愣子的形象,簡直把詭案組的形象分拉到了最低。
鎮長好歹見過一些世麵,知道詭案組都是些神人。
雖然年過半百,柏鎮長還是親自出門迎接,原以為傳說中的神人都是些高大威武將軍般的大漢子,今天一見不由得有點失望,一個上了年紀的還算是正常,三個年輕的一看就弱不禁風,其中甚至還有一個長相漂亮的高挑姑涼。
柏老頭心中擔心起來,要是真的遇到了歹徒凶手,這幾個人能打得過?
這時,幾人正走到小鎮街道正中央拐角處,拐角是一個幾乎九十度的急轉彎,路上的青磚由於時間久遠早就被踩的亮滑,也不知道是誰造的這條路,還挺有新意。
陳浩突然一個機靈,渾身緊張,緊閉雙眼,額頭掛滿了汗珠。一隻死死地手抓住了旁邊的段小師,輕微而又急促地說道:“小師,西邊五點鐘方向!”
段小師立馬警覺起來,兩腳發力死死的穩住身形,手剛抬起來,就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獸類的東西撲了過來。
段小師嘴角一翹,身體後仰,纖細的蠻腰在長腿的支撐下彎成了一個完美的弧線,那隻獸類一招撲口,而自己也是正對著陳浩,陳浩狠咽一口唾沫。
剛開始因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現在眾人才看清楚,原來是一隻山上的野牛,可是這野牛怎麼會跑到鎮子中來?
野牛重重的喘著粗氣,口中不停的低落下白色的液體,兩眼暴睜血紅,一招撲空,怒氣更加一層,後蹄又用力在地上一蹬,再次往回衝來,鋒利的牛角是離楚楚動人的段小師隻有一米之遠。
一邊的老鎮長還算是沒有老糊塗,著急的一揮手,扯著嗓子喊道:“小姑涼,快躲開!危險!”
段小師聽到柏老頭的話,嘴角再次一翹,竟不退反擊,前腳猛的往前一伸,一個標準的前馬步,雙手由拳變掌,用力準準的握住野牛的厲害利角,然後腿下腰間齊發力,銀牙一咬,雙手就勢一扔,將近四百斤的大野牛瞬間憑空飛起,從段小師頭頂劃過一道弧線後,狠狠的砸在一堵牆上,牆是青磚蓋的結實無比,千年不腐,也還是被大野牛給撞的一陣塵煙。
段小師這一係列動作就在一兩秒鐘之間完成,動作連貫瀟灑,毫不拖泥帶水,幹淨利落。
扔完大野牛的段小師拍了拍手,衝著陳浩跑了一個媚眼,拉了拉衣服。
因為剛才的幾招小臉紅撲撲的,昂首挺胸的就走了過來。
而站在一邊的柏老頭和張隊同是是震驚無比,這張隊不用說,從今天開始,估計詭案組出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奇怪了。倒是柏老頭從震驚轉變為欽佩,這年輕女子年紀輕輕,卻這般身手,簡直是了不起。
柏老頭擦了擦由於太震驚看的忘記眨眼睛而留下淚水的眼睛,一臉恭敬的對著段小師說道:“此乃女中豪傑啊,佩服佩服!”
段小師聽到柏老頭的話隻是微微一笑,沒有答話,慢慢往野牛方向走去,可是野牛早就一動不動了,這......未免太不禁打了。
雖然段小師確實身手不凡,可剛剛也都是借力打力的拆招,根本沒有出手,可這將近四百斤的大野牛此刻卻倒在地上沒有一絲生氣,嘴邊一直不停的留著白色的液體。
不等李隊說話,霍子毅已經走上前去,撫了撫一天換一副的眼鏡,用鼻子聞了聞,皺著眉說道:“這毒沒見過,結果要七天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