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箱子82年的拉菲,被風無衣幾人悉數喝下了肚,大家都醉了,被服務員分別帶到了鮮花酒店客房部不同的房間中。
打發了引路的服務員之後,風無衣微微一搖頭,酒意進去,眼神中透出無比的冷靜,哪裏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他可是北荒天帝,喝慣了八荒界的千年醉,豈是區區幾支拉菲就能被灌醉的?隻是他不想表現的太過特異,便假裝喝醉了。
眼下要緊的事,是盡快回複自身大神通,風無衣豈能因為幾杯酒,就耽誤了大事?鮮花酒店內布置了八卦聚靈陣,是修煉的絕佳之所,他可不會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風無衣在舒適的床上盤膝坐下,剛要修煉八荒渾天鑒,一聲輕微的推門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淡淡的玫瑰花香飄蕩而來。
這是謝安詩身上的香氣,風無衣閉著眼也能分辨的出來。
緩緩睜開眼,風無衣看向了進入臥室的房門之處,等待了一會兒,未見謝安詩敲門,倒是聽見外麵傳來了摔倒之聲,顯然是謝安詩因為酒醉,站立不穩而摔倒了。
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風無衣下了床,向客廳走去,嘴裏嘟囔著:“沒那麼大的酒量,就不要逞能嘛。”
走出房間,風無衣看到謝安詩穿著一身雪白的睡袍,倒在了客廳的地上。
好在風無衣不是什麼登徒浪子,以前又見慣了八荒界的仙女,僅僅心頭一動,便恢複了常態。
邁步上前,將謝安詩身上的睡袍整理了一下,而後風無衣輕輕拍了拍她,道:“地上涼,快起來吧。”
醉酒之中的謝安詩,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努力看清身前之人是風無衣,忽而展顏一笑,宛如百花盛開:“聽同學們說......他們說,高考結束之夜,就是......就是約會之夜。”
這一番醉話,讓風無衣十分尷尬,接口也不是,不接口也不是,隻好勸道:“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睡一覺吧。”
“你......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謝安詩眼神迷亂,連聚焦都幾乎找不到了,依舊胡言亂語著。
怎麼回答?
沒法回答!
風無衣索性不再說話,把謝安詩橫著抱了起來,走回到臥房,輕輕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忽然,謝安詩一雙白玉般的雙臂,忽的環繞而出,攏住了風無衣的脖子,吐氣如蘭的道:“從人家第一次遇到你,就......很喜歡你,是真的......真的喜歡,看著你打敗那個牛哥,人家的心裏......可高興了。”
“很多人都認為,我是高高在上的謝家大小姐,是高冷女神,可又有誰知道,我心裏的苦處?靈者......嗬嗬,多麼令人羨慕的詞彙啊。沒有人知道,五年前,我也曾覺醒過,但是最終失敗了,指導我覺醒的大師說,我本來可以成為靈者的,但是我天生血脈有缺陷,恐怕......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成為靈者了。”
“就因為我成不了靈者,謝氏集團沒有靈者坐鎮,屢屢受人打壓,父親日夜奔波勞碌,我......我都是看在眼裏的,是我沒用,是我幫不了父親,反而成了拖油瓶,嗚嗚......”
說著說著,謝安詩哭了起來,抱著風無衣的脖子,把臻首貼在風無衣的側臉,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的滑落。
原來謝安詩還有這麼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好了,不要多想了,踏踏實實的睡吧。”風無衣拍了拍謝安詩的手臂,柔聲安慰著。
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風無衣的話起到了作用,謝安詩手臂上的力量漸漸放鬆,玉體橫陳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臉上還未幹的淚痕,分外惹人憐惜。
風無衣靜靜地看著謝安詩,等她睡熟之後,風無衣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在了謝安詩的手腕上。
幾分鐘之後,風無衣的臉上露出一絲驚異之色,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難怪......難怪!這就是你的秘密嗎?”
收回手指,風無衣看了熟睡的謝安詩一眼,默默地退出了臥房,來到了外麵的客廳中,在沙發前的地板上盤膝而坐,收懾心神,修煉起來。
鮮花酒店是按照先天八卦的陣勢建造的,具有彙聚天地靈氣的作用。而魏青山給風無衣安排的這間房間,絕對鮮花酒店中最好的房間之一,比其他房間的靈氣還要濃鬱些。
感受著遊離在空氣中的天地靈氣,風無衣漸漸進入了入定的狀態,按照八荒渾天鑒的功法,快速的恢複著實力。
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複,地不周載。凶火濫炎而不滅,荒水浩瀚而不息......背方州,抱圓天,八荒六合,初現太虛,九天十地,鹹威伏之!
一個小周天運行完畢,風無衣靈源之海中的靈源之力,增長了一絲。
他的靈源之海,現在就像是破損的金樽,規格雖高,境界雖高,但殘破不堪,無法容納太多的靈源之力,更無法快速的把天地靈氣轉化為品質更高的靈源。
不過,不管怎麼說,金樽畢竟是金樽,遠比酒杯、水壺之類的高級了許多,隻要風無衣修複好靈源之海,修為必能一日千裏,突飛猛進。
一夜無話。
風無衣坐在外麵的客廳中吸納天地靈氣,謝安詩嫻靜的安睡在裏麵的臥房中,整個房間的氣氛,溫馨而靜謐。
日出,東方魚肚白起。
入定中的風無衣緩緩睜開雙眼,雙眸中爆射出兩道精光,隨即一閃而逝。一夜的修煉,實力再恢複了一分,來到了築基之境的巔峰,按照地球上天地玄黃的境界對比,應該是黃階九品的境界。
已經起床的謝安詩就站在風無衣的正對麵,依舊是穿著那身撩人的睡袍,身姿曼妙。
她在風無衣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仿佛要深陷在風無衣深邃的目光中而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