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給朕追查到底,天子腳下,皇城之地竟然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看來軍部該給朕一個的解釋了。”皇上拂袖而去,其餘的大臣瑟瑟發抖。
蕭景堯走到溫顏寧麵前,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大步離開。溫顏寧意識並不清晰,隻是在進入男人懷裏的時候,渾身打了一個顫抖。
這個男人,果然就如同傳聞之中的一樣,好像身上也帶著常年不化的寒冰,隨時隨地都釋放著寒氣。可是,她卻知道這個男人實際上並不是外人看來的那樣冰冷。
溫顏寧恍惚的眼神之中,倒影出男人絕世的側顏,她張了張嘴巴,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你認識我?”蕭景堯抱著她前行,突然之間開口說了一句。
溫顏寧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卻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別亂動。”蕭景堯又低頭嗬斥了一句。
對於一個女子還如此冷硬,看來他還是他了,溫顏寧冷靜下來,虛弱道:“我當然認識將軍了,全國上下的百姓。恐怕都聽說過王爺的名字吧。”
“你和他們不一樣。”蕭景堯這話說的篤定。
溫顏寧忍著心底的怪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道:“將軍這是要帶我去哪兒?我覺得我還是趕快回府中比較好。”
溫顏寧說完之後,心中忍不住的懊惱,今日再次見到蕭景堯,又替皇上擋了箭這兩件事將她的心給弄亂了,竟然連蕭景堯抱著走出這麼遠,才剛剛反應過來。
“我帶你去處理傷口。”蕭景堯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溫顏寧肩上帶著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根本就不敢掙紮,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距離城門最近的客棧,蕭景堯將人帶到房間,放在床上,緊接著又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金瘡藥。
他在戰場上受傷無數像是這樣的傷口,蕭景堯處理起來輕車熟路。
“得罪了。”男人眼底並無愧疚,他扯開了溫顏寧的衣服,傷口也完全展露了出來,這支箭帶著倒鉤,刺入了皮肉之中,必須得把傷口切開,才能把劍給取出來,要不然的話會更加痛苦。
“你忍一忍。”蕭景堯說了一句,便從腰間拿出了自己的匕首。
這種時候越是拖延就越是痛苦,他下手極快,在傷口劃出了一道十字,緊接著就將箭給拔了出來。
拔箭這種疼痛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溫顏寧咬緊了牙關,額頭上虛汗淋漓,硬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的確很疼,但是和她之前所經曆的一切相比,皮肉上的疼痛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這支箭被拔出來之後,傷口上又湧出了一股鮮血,蕭景堯抓過了旁邊準備好的布條,摁在了她的傷口上,用外力堵住了血液的流失。
溫顏寧一下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她感覺自己的胳膊,好像馬上就要斷了一樣。
蕭景堯動作迅速,打開金瘡藥的塞子,將藥粉撒在了傷口四周,緊接著又用幹淨的布條,把傷口包紮了起來,“這些日子不要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