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出血?”這女人為什麼喝到胃出血也不肯求饒?
醫生掃了一眼檔案,補充了一句,“不止胃出血。這女人身上的新傷舊傷,到處都是。你是她老公嗎?怎麼也不看著點,讓自己的女人傷成這樣,哎......”
醫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再多說,離開了。
司城瑄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鬆動了,這醫生大概還不知道,時曉身上的傷全部都是由他造成的。
隻是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用盡手段,可這個女人自從嫁進司家,好像也並沒有想要得到什麼,倒是受盡了折磨。
他點了一支煙,抽完才進了病房。
病床上時曉已經醒了,隻是這麼看去,她真的瘦了很多。從前那雙水眸現在也顯得很是憔悴。
司城瑄想起爺爺的話,至少哪怕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暫時先放過這個女人。
他把桌上的粥品打開了,推到了她跟前,“吃吧,你睡了幾天了。”
時曉不敢相信地望了他一眼,還是當初那個司城瑄。
今天他穿了一身深褐色的西服,深褐色的皮鞋,冷硬的五官好似更精致了些。
隻是好像沒有睡好,眼裏布滿了血絲,時曉怔怔地看著他。
倘若是在半年前,司城瑄把她送進醫院,叫她喝粥,她估計會開心得飛起來。
但時曉對他所有的期待都已經消磨得幹幹淨淨了,清醒到根本不相信這個男人會愛她。
“是怕我死了,沒有被你虐待?”她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任何情緒,不鹹不淡地問。
司城瑄的臉驟然天寒地凍。
這女人居然不識好歹,在她的眼裏,他就是一個喜歡虐待人的“瘋子”?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不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
話音一落,他狠狠摔上門,轉身而出。
時曉心底燃起一點點希望,再次煙消雲散。他又怎麼會愛她?
見他走遠了,時曉又睡了很久,天亮了便到點去司氏集團上班。
人事部主管將她帶到了一個小辦公室,囑咐她王副總有事出去了,讓她在辦公室看看相關文檔,初步了解一下公司的業務。
時曉按照吩咐看了一上午文檔,下午吃過午飯有人敲門,走進來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裙,幹淨利落,“我叫蘇沫,是司總的秘書。今天王副總不在,我帶你出去見客戶吧。”
說完,蘇沫還在繼續地打量著她,眼神極其不友好。
時曉隱隱有些不安,出院前醫生還交代了,胃出血之後需要好好調養,近期都不要再碰酒。
這麼快又去陪客戶,她猶豫再三,對蘇沫開口道:“蘇小姐,我最近不能喝酒,你看......”
蘇沫諷刺地笑了笑,回眸打斷了她的話,“放心,這次我不會讓你喝酒。”
時曉心中更加不安了,她作為一個新來的公關,誰也不認識,不喝酒帶她去陪客戶是幹嘛?
蘇秘書也沒有繼續深入解釋的意思,她讓時曉跟著自己,帶著時曉到了一個高級會所的頂層。
“進去吧。”走到一個房間門前,蘇秘書推開了房門,朝著時曉一笑。
那笑陰冷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