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芷兒雖然脾氣有些大,但是心還是很好的,她有些焦急道:“那怎麼辦?我......我不是故意的。”
楊樽看到楊芷兒這麼急切,臉上一緩,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別急,一般人根本就碰不上他們,放心......”
然而他話還沒說話,就見楊芷兒的臉色大變,雙眼之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雙手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
楊樽眉頭一皺,轉過了身。結果,他也是麵色動容!
隻見在警局門口,一個嘴角帶著笑意的青年,一隻手叼著煙,而另一隻手,則是抓著一個人的褲腳,將那人拖在地上,慢悠悠的往這邊搖晃著。
“你......你沒死?”楊芷兒快步走了過來。
周雲揚:“......”
會不會說話啊!咋還一見麵就咒我死了?
“我為什麼要死?”周雲揚沒好氣道。
“因為那個通緝犯是......”
楊芷兒心中鬆了口氣,不等她話說完,周雲揚就直接將提拎著的那人,一個過肩摔,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那人本來被周雲揚拖了這麼久,拖得都昏迷了,周雲揚這一砸,又將他砸醒了。
剛一醒過來,那人就看到了周雲揚,然後麵露極其驚恐之色,仿佛見到了鬼一般,下意識地就要往後縮。
“魔鬼!你是魔鬼!你別過來!我求你放過我吧!”那人瘋狂的叫道。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人,和周雲揚。
周雲揚踹了他一腳,罵道:“靠,現在還想跑?老子追了你足足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
眾人麵麵相覷。
“這......這是你抓到的?”楊芷兒瞪大了眼睛問道。
周雲揚點頭:“是的,還別說,這家夥有點本事,硬生生的在我手下撐了十招才倒下。對了,還有他的同夥,在後麵......”
說話間,就聽到沉悶的引擎聲響起,不到一會兒,就有一輛破舊的五菱宏光開了過來。
然後讓所有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一幕發生了!
之前衝擊警察局的那一群彪形大漢,此刻正衣衫襤褸地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臉頹然的列好隊形,往局裏麵走過來!
所裏麵的警察都是如臨大敵,紛紛拿出家夥,同時準備呼叫別的地方支援。
“愣著幹什麼!?又想挨揍了是不是?”周雲揚一聲暴喝。
這些大漢聽到周雲揚的聲音,均是嚇得渾身一抖,麵上無比驚恐,然後急忙抱著頭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眾人:“......”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怎麼可能!他一個人,全都抓住了!”
“你有沒有看到他剛才的動作,好帥哦......”
“你個花癡,之前還說劉學長帥呢!”
一群人在旁邊嘰嘰喳喳驚歎不已。
楊樽和郭靜瑞對視了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重視。而楊樽身後的江流,則是往前走了一步,站出來,冷聲道:“這不可能!”
聽見江流的話,周雲揚撓著腦袋,有些疑惑:“就這幾個臭番薯爛鳥蛋,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位同誌你是什麼意思啊?”
聽到周雲揚的話,眾人目瞪口呆。
博巷本就是處在通緝之中的要犯,戰鬥力驚人,尋常的手銬都無法限製住他巨大的力量。
而之前來營救他的那一群人,更是身著防彈衣,身上還懸掛著手雷,別說擒住他們,就是靠近他們都危險無比。
可這一切在周雲揚眼中,不過是臭番薯,爛鳥蛋?
匪夷所思,可事實如此。
他們此刻抱著腦袋蹲身發抖,仿佛之前已經被嚇破了膽。
江流心中無比震驚,他臉上的肌肉忍不住輕輕抽動,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麼?
自然不是,那麼他搞了什麼花樣?
他扶了扶眼睛,眼神冷峻地看著周雲揚:“我做不到的事情你不可能做得到,你搞了什麼花樣,立刻說出來!”
聽見這話,楊芷兒有些意外,她雖震驚於周雲揚能擒住博巷等人,但更多還是高興。
見江流如此問,她便想打圓場,可剛準備開口,他的父親楊樽卻笑製止了她:“我也很好奇這位小兄弟怎麼做到的。”
楊芷兒隻好默不作聲地和眾人一起看著周雲揚。
周雲揚吐著煙圈撓著腦袋,覺得有些搞笑:“就他們?”說著他便看向地上蹲著的博巷等人問道:“你們幾個自己說,你們很厲害嗎??”
可憐蹲在地上的博巷等人,聽見周雲揚的聲音,仿佛聽見死神在和自己打招呼一般,紛紛麵露驚恐地說道:
“不不不!我們沒有!我們很弱的!你們不要瞎說啊!”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啊!魔鬼!......”
周雲揚聳聳肩膀,看著江流一臉無辜:“你看,我可沒有騙你。”
楊芷兒看見眼前這一幕,不由地笑出了聲,見氛圍不對,她又趕忙用手捂住了嘴。
楊樽心中覺得奇怪,江流是他手下的兵王,無論是戰鬥技能還是判斷能力,都是軍中的一流水準,難道這個年輕人真有古怪?
他沒急著說話,沉默地抽著煙看著周雲揚。
可這一切在江流眼中,幾乎等同於挑釁,他對上級這個嬌俏漂亮的女兒一向很有好感。
此刻楊芷兒和眼前這個說不清來路的家夥卻眉來眼去,這讓他向來冷靜的心境中出現了波瀾。
自己說要三天時間,可轉眼之間這個家夥就把人抓了回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麼?這讓自己以後怎麼在楊樽手下做第一人?
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懊惱的情緒在他心中瘋長,江流陰沉地說道:“聽起來你很厲害,要不然咱倆比試比試?”
周雲揚還沒說話,楊芷兒就趕忙出來圓場:“江大哥,這個玩笑就不要開了吧,你是軍中嬌子,散打冠軍,就別喝他一般見識了吧。”
說著,她趕緊瞪了周雲揚一眼,意思很明顯,這是讓周雲揚服軟,她很清楚江流有多厲害,而周雲揚又是因為和自己有賭約才抓的人,要是他被江流打傷,自己於心何安?
周雲揚發現自己待在這裏也查不清另一個“周雲揚”的身份,便決定離開:“沒事我就先走了,你記住答應我的事情!”
楊芷兒急忙點頭道:“走吧!走吧!廢話真多!”
周雲揚準備離開,完全無視了一邊冷著臉的江流。
他們二人說者無心,但對江流這個聽者來說,其中卻是古怪異常!
此刻這家夥身份未明,就和芷兒有所約定,芷兒豈不是也有危險?
他心中轉過這個念頭,聲音便立刻冷了下來:“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周雲揚撓著腦袋扭頭看著江流,問道:“有什麼事?”
江流聲音很冷靜,但態度卻顯得有幾分敵意:“不說清楚身份和你怎麼抓住的這群人,你不能走。”
周雲揚勾起了嘴唇,冷冷一笑,說道:“我也希望搞清楚自己是誰,你有興趣就去查,不過如果我要走呢?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