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正義出擊

　　莫凡嘗到了在心力交瘁狀態下煉氣的甜頭，每天都在增加著自己的工作量，以求內力的精進。

　　從早上八點一直幹到晚上十點，除了吃飯抽煙上廁所之外，再沒被其他事影響進程。這般近乎瘋狂的工作時長和修煉頻率，成果很顯著。

　　十天後，莫凡完成了大半的桌椅訂單，體內的那一縷氣也精壯不少，從頭發絲的規模變成了現在的大頭針。但工具的磨損程度也是巨大的，刨子和手鋸都壞掉了。

　　莫凡看著報廢的工具，很是心疼，因為這些都是爺爺用過的，對於他來說有相當大的意義。

　　“早該買一套新工具的。”

　　莫凡長籲短歎。壞了他也不舍得扔，用塑料批子綁好收了起來。

　　沒了工具想繼續幹也幹不下去了。莫凡的第一想法是網購，但考慮到快遞送過來至少得三四天，太耽誤事了，就想著自己去縣城買。

　　“正好已經很長時間沒去過縣城了，順便逛一逛吧。”

　　莫凡打定了主意，列完了單子，一看手機已經下午一點半了，趕忙打水衝了衝身子，洗了洗頭，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不等頭發晾幹就鎖上了門往村口跑去。

　　裕山村比較偏，過路的客車不多，錯過了兩點的車，就隻能等五點半的車了。

　　莫凡一路狂奔，緊趕慢趕總算是上了車，幸好車上的座位還剩不少，不然隻能站半個多小時。

　　那麼一瞬間，他找到了在大學趕校車的感覺，一時間有些感傷。長歎一口氣，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打開了窗戶，車上的沉悶的黴味和汗酸味終於消散了不少。

　　莫凡掏出手機，打開地圖APP找著縣城汽車站附近的五金店。正找著，他忽然意識到縣城汽車站離東三裏的木材市場很近。

　　“傍晚五點才會有一輛回裕山村的車，不如先去木材市場逛一逛，完事再去買工具。”

　　客車顛簸了快十分鐘，停在了石門宋村口。門一開，車上的售票員一邊收著錢一邊嚷嚷著，“車票五塊，趕緊的，晚了沒座了。”

　　呼啦一群人湧上了車，很快車上就剩下莫凡身邊的一個座位了。莫凡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方向。車外還剩兩個人，一個是有些油膩的三十多歲的婦女，另一個是看上去跟自己同齡的短發姑娘，長得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很秀氣，留著短發看上去有點帥。

　　短發姑娘先上了車，剛要把準備好的五塊錢遞給售票員，後麵那個油膩婦女見車上就剩一個座位了，當時就著急了，相當粗魯的將那短發姑娘推開，扔下五塊錢走上了車。

　　短發姑娘被推的胳膊撞在了車門旁的護欄上，疼的倒吸了一口氣，眉頭輕皺，委屈巴巴的說到，“喂，你幹什麼呀。”

　　售票員也有點看不下去了，“搶啥搶！”

　　而那油膩婦女跟沒事人一樣，也不說聲對不起就直直的朝莫凡走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想坐下。

　　莫凡有些看不慣這種行為，當即決定正義出擊，直接把腿橫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哎！”油膩婦女當時就急了，嗬斥著莫凡，“你這幹啥，咋能占倆座？把腿拿下去！”

　　莫凡完全不想搭理她，衝著那個短發姑娘招了招手。

　　短發姑娘看了莫凡一眼，沒懂什麼意思。

　　油膩婦女見莫凡不說話，更生氣了，踹向了莫凡的腳，先罵了一句，然後繼續嚷嚷，“我讓你把腿拿下去！耳朵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啊！一個人占倆座，你有沒有素質啊。”

　　莫凡輕蔑的一笑，“呦，這麼快就談到素質了。您插隊搶座可真有素質，老子就看不慣你這樣的人。”

　　說著莫凡朝那短發姑娘招了招手，“來，小姐姐，過來坐。這座我給你留著呢。”

　　那短發姑娘這才明白莫凡的意思，她被那油膩婦女一推心裏也憋著氣呢，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哼了一聲，直接坐在了莫凡的旁邊，“謝謝你呀。”

　　莫凡擺擺手，“別客氣，這種不文明現象就得抵製。咱這也算是為構建和諧社會做貢獻了。”

　　“沒錯。”短發女孩抿嘴一笑。

　　油膩婦女見他們倆人聊起來了，氣的直瞪眼，嗓門更大了，“還能這樣的？售票員，你也不管管，他們合起夥來欺負人！”

　　正在嗑著瓜子看手機視頻的售票員似乎很讚成莫凡的做法，哼哼了一聲，“吵吵啥，小聲點，後麵還有人睡覺呢。能不能有點素質。”

　　莫凡一聽這話，再看那氣急敗壞的油膩婦女，心裏別提多爽了。

　　一路上短發姑娘都在玩手機，好像在打王者榮耀。萍水相逢，莫凡也沒想著跟她聊太多。

　　二十多分鐘之後，客車停在了縣城汽車站。下了車，莫凡買了包煙，又買了根冰棍，抽著煙嗦著冰棍，悠哉悠哉的往東三裏走著。

　　汽車站離東三裏就隻有兩公裏的距離，很快莫凡就來到了木材批發市場。規模遠比不上滿洲裏、綏芬河、日照等知名木材市場，但也夠莫凡逛的了。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木色，簡直就是木頭的天堂。

　　莫凡滅掉了手中的香煙，忍不住歎了口氣，“這要是我的產業該多好啊，再也不用上山撿木頭了。”

　　入口處的攤位都是價格比較親民的木材，莫凡走馬觀花的瞥了幾眼，繼續往裏走。他不是來買木頭的，而是單純為了看一看那些名貴的木頭，過過眼癮。

　　邁步往裏走，眼前的木頭逐漸由樺木、鬆木、水曲柳等一些中低檔次的木材變成了櫸木、核桃木、白蠟木，莫凡也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看著各種木材的品質。

　　莫凡雖然是剛開始學木匠活，但爺爺從小就教他認木頭。一眼看過去就能分辨個大差不差，理論基礎那是牢固。

　　莫凡看到了核桃木，這種木頭很適合雕刻。他邁步走了過去，細細的打量著，隨口問到，“老板，這核桃木多少錢一方？”

　　那大腹便便的老板瞥了莫凡一眼，隨口報了個價，“六千八。”

　　這價格差不多貴了一千，明顯是把他當外行了。

　　莫凡笑了笑，直接離開。

　　繼續往市場裏麵走著，莫凡在一個廠房攤子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客車上坐一起的短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