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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蘇子畫的真麵目

“進來吧。”

冷兮若率先進入房間。將肩包隨便一甩,陷入沙發中。微微閉著的眼睛,顯示著主人的勞累不堪。

“K家族的事情都需要你一個人處理嗎?”

冷兮若怔了怔。

“不是,還有一個人。”

以前是冷兮若一個人處理,K家族的大小事務,都是冷兮若一個人處理。因為她不相信旁的人,就算是一直陪伴著的李全,冷兮若也是有所防備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冷兮若開始相信一個叫做秦雅風的男人。開始學著將K家族的小事交給秦雅風,並且,交給秦雅風,讓她覺得安心。

“誰?”

蘇子畫不想承認,現在他心裏刮起的波濤巨浪,無法讓人安穩的波濤巨浪。

“我的管家。”

冷兮若頓了頓。

“也是朋友。”

蘇子畫笑容僵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冷兮若的直接。冷兮若的朋友?

蘇子畫一直覺得,如果用一種動物來比喻冷兮若的話,那就是穿山甲。身上披著厚厚的盔甲,勢如破竹的穿過同樣堅硬的山。穿山甲是獨居動物,獨來獨往,和冷兮若一樣。無論是對著誰,都披著外殼,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平靜無波。然而,像穿山甲一樣的冷兮若,卻說,有一個人,是管家,也是朋友。這真是件奇異的事情,也是件讓人不安的事情。蘇子畫有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那個人,是男是女?”

男人的直覺告訴蘇子畫,那絕對是個他不想知道的答案。冷兮若有些啞然失笑。

“秦雅風,男人。”

既告訴了蘇子畫那人的性別,也告訴了蘇子畫那人的名字。蘇子畫又是一僵。

“兮若,你和我的婚約,一直以來,都隻是你用來達到你想要完成目的的過程嗎?”

“不是。”

一如既往的直接。冷兮若和蘇子畫的婚約,從來都不單單是一個玩笑。冷兮若是願意嫁給蘇子畫的。隻是,要強如冷兮若,說到底也隻是個女人。叫一個女人開口說結婚的事情,總是有那麼一點難度的。索性,冷兮若便把結婚當做交易來說,一來不用害怕蘇子畫拒絕,二來也達成了目的。冷兮若不是個為了目的出賣幸福的人,也不需要為了目的出賣幸福。蘇子畫也知道這一點,卻要問出來,也不過是想要尋一個安全感,想要逼著冷兮若先開口。

“我會嫁給你,你必須娶我。”

冷兮若到底是沒有隨了蘇子畫的心意。說出來,還是有些交易的味道。蘇子畫卻也是開心的,也說不出是為什麼,隻覺得冷兮若這是承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這樣的感覺,既讓人覺得興奮,也讓人無端的感到甜蜜。

“兮若,我喜歡你。”

脫口而出。清冷女子倏然睜開眼睛,幹淨的眼睛對上有點慌亂無措的男人時,男人白玉耳垂,不自然的紅了。真是少年模樣。蘇子畫已經成長為了妖孽男子,卻在這一刻讓冷兮若覺得這隻是一個白紙一樣幹淨的少年,對著心愛的人倉促說出愛戀後的不知所措和小羞澀,簡直美的像一幅畫。

“噗——

“哈哈哈......”

止不住的清脆笑聲,冷兮若笑顏如花。喜歡啊。時隔多少年之後,再次聽見蘇子畫說喜歡,真的不隻是開心那麼簡單。冷兮若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聽不見蘇子畫說喜歡了。以為再也聽不見那個說要陪伴著她,要和她一輩子的少年說喜歡了。沒有想到,真的聽見了。肆意的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原本蘇子畫已經有些惱怒了,惱怒冷兮若明顯不認真的態度。卻在看見冷兮若眼淚掉下的片刻,慌了手腳。冷兮若哭了!冷兮若哭了!無往不勝的冷兮若居然也會哭了!隻是因為他說了一句喜歡,無往不勝,堅強的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軟弱的冷兮若居然哭了!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笨蛋!蘇子畫是個笨蛋!”

冷兮若如此說。一邊說還一邊抽泣,斷斷續續,小女生模樣。蘇子畫倒是嚇到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了主見,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安慰冷兮若。

“我是笨蛋!”

蘇子畫想不出怎樣安慰冷兮若的方法,索性順著冷兮若的話來說。哪裏知道,越是這樣說,越是讓冷兮若覺得心裏不暢快。

“蘇子畫,你是白癡!”

“恩,我是白癡!”

一臉認真。冷兮若撲哧笑了笑,沒有做其他表情。

“我說什麼你就說什麼,你無不無聊。”

蘇子畫頓了頓。冷兮若終於沒有掉眼淚了,讓他也鬆了口氣。

“我無聊。

“蘇子畫,我也喜歡你。

“恩,喜歡你。”

下一秒,就反應了過來,跟連著,是欣喜若狂。冷兮若喜歡他?

冷兮若喜歡他?

冷兮若喜歡他?

這原本是少年時候的旖旎幻想,卻不想有變成現實的一天。在蘇子畫的世界裏,冷兮若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無論以前是多靠近過,也讓人覺得兩人之間差了很遠的距離。後來越發的努力,讓自己變得黑暗一些,再黑暗一些,想著若是有一天,能夠進入冷兮若的世界,可以不那麼詫異,不讓冷兮若失望。後來,冷兮若離開了。他便開始記恨。記恨冷兮若的決絕,然而,還是按著冷兮若想要的發展。後來的後來,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於是蘇子畫越發的恨起冷兮若來。再後來呢?

冷兮若強勢的再次進入他的世界,說著念念不忘。如今,說喜歡。那,便是喜歡了。少年時期的繾綣夢想成為了現實,那種欣喜若狂,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一二。

“我喜歡你,蘇子畫!”

再一次強調。

“在十六歲之前,我喜歡的人一直是沈天,然後沈天背叛了我。我遇見了你,隻有你,蘇子畫。隻有你給了我救贖,不止是對我生命的救贖,還是對我生存下去意義的救贖。蘇子畫,一直隻有你,隻有你才能撥動我的心弦。讓我慌亂,破壞我一切想好的事情,做好的打算。蘇子畫啊,隻有你,一直隻有你。我想,我真的是喜歡了,可能比喜歡還要更加的多,更加的深沉。”

比喜歡更加的多,比喜歡更加的深沉,那就隻有——愛!冷兮若對蘇子畫的強烈在乎,是比喜歡更加深沉的因素。或許,兩人之間也不僅僅是喜歡或者愛的關係。因為情愛不止是情愛那麼簡單,情愛之間,還有許多的其他條件,比如家庭,比如親人。這些,都是複雜的影響。而蘇子畫和冷兮若都是生在豪門的人,關係更加是比複雜還要複雜。

“蘇子畫,如果有一天,我也愛你像愛上了沈天一樣瘋狂,是不是還會犯下同樣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才是冷兮若一直糾結的事情。愛上沈天犯下的錯誤,是冷兮若一輩子的傷痛,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同樣的錯誤,那會會讓她瘋狂的。徹底的瘋狂。因為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所以冷兮若更加害怕失去未知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痛徹心扉的存在。冷兮若的話,讓蘇子畫無端的心痛,平日裏見到的冷兮若做事,似乎總是沒有常理可言的,但是,冷兮若做事,雜亂無章,也會有她的道理。

沉浸在冷兮若承認喜歡中的蘇子畫猶如被澆下了一盆冷水。冷兮若的懷疑啊。那麼不確定的語氣,讓蘇子畫害怕,下一秒,喜歡就變了卦。冷兮若是對自己狠的人,決絕的太可怕。

“為什麼不賭一下,不是每一次賭,都會輸。”

冷兮若沒有回答,隻是深深的看了蘇子畫一眼。

“我累了,想休息了。”

房門關上。夜風微涼,在這舒爽的天氣裏,兩個人如同孩子,一個門前,一個門後。寂寞的,各自感受各自體溫......《死去的童話》紅了!不是在A市紅了,也不是在全國紅了!而是全世界範圍內的最大宣傳,大幅大幅關於蘇子畫和冷兮若的海報懸掛在世界的各個角落。每個人都歡欣鼓舞的見證著世紀的童話。在這不甚幹淨的世界,人們總是想要尋找著幹淨的東西。而愛情。一直是人們對幹淨的最高夢想。蘇子畫和冷兮若的愛情,完全符合了人們對於幹淨愛情的最高幻想。當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話已經乏味,人們開始注意起一直被當做高高在上存在的公主。巴黎香榭麗大道徹底因為《死去的童話》劇組的到來而熱鬧起來,每天都會有不同的明星‘偶然’路過這裏,錦衣華服。雲鬢如畫。有些是《死去的童話》裏的演員,有些則根本不是。這群人中,有的早已經混跡娛樂圈多年,有些初來咋到。一時之間,香榭麗大道淪為了明星們的紅地毯。饒是浪漫優雅如同法國人,也淡定不了,時不時的到香榭麗大道來溜達一圈,看看這些平日裏隻能在電視裏才能看見的人。月華娛樂高層之間的爭鬥,也因為《死去的童話》未播先紅徹底煙消雲散。一切的事實都證明了讓冷兮若出演《死去的童話》女主角是明智的決定。無論是導演的讚不絕口,還是帝楓集團對《死去的童話》毫無條件的全力支持。現在,唯一能讓反對的人逮著不放的就是《死去的童話》不能成為一部賣座的電視劇。而事實證明,《死去的童話》一定會成為一部賣座的電視劇,因為已經有太多的人關注冷兮若和蘇子畫的愛情,連帶著,也關注起這對豪門情侶的銀屏初作。《死去的童話》注定會成為電視史上的童話。並且,永遠不會老去。更何況,《死去的童話》的主題曲《散場》已經紅了。SKY如日中天的人氣,唱的《散場》。音律獨特,讓聽的人,潸然淚下。《散場》的歌詞據說是SKY親自填寫,《散場》的歌詞唱的據說是真實的故事,《散場》這首歌,據說SKY一度唱到情緒崩潰。那麼多關於散場的傳言,一條一條,一個一個。幾乎每一天都占據著報紙電視的頭版頭條。

更何況,SKY親自宣傳!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連SKY出專輯,也不是SKY親自站場宣傳,頂多是媒體鋪天蓋地的宣傳。而一部電視劇的片頭曲,居然引得這位深入簡出的人氣天王站場宣傳,讓人不得不對《死去的童話》抱有更多的期待。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作品,才能引得SKY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讓步。

要知道,SKY可不是能夠用錢打動的,曾經有不少經濟公司為了能夠挖到這棵超級搖錢樹,開出了天價。SKY連理會都沒有理會,一點麵子可都是沒給的。所以,在圈子裏,關於SKY的高傲,是出了名的。清高,神秘。這也是SKY能夠紅了這麼久的原因。在《散場》的歌詞中這樣寫到:我一直想要詮釋關於你的心情。夜雨如洗。那麼多童話已死去。而我和你。經年不息。王子和灰姑娘沉入睡夢。這是公主的盛宴。允吸著鮮血的華麗祭奠。祭奠青春散場。

散場。是下一場的開始。跳躍的胡旋舞。施華洛水晶。高腳杯的盛宴。公主在跳舞。無法散場。這是童話。無法死去。這是童話。我們。開始。然後。再開始。《散場》的歌詞,多次被媒體指並不是在描述愛情。而是哀求。像極了王子的哀求。在曲調上,加上了琵琶豎笛處理尾音,使整個曲調更加神秘華麗。歌詞中,多少有對上流社會的描寫。更加讓那些年輕的歌迷,對這首歌尊崇之極。因為SKY的身份,一直神秘沒有能讓人挖掘。有些詆毀SKY的人和媒體,多半是從SKY的身世下手。

將SKY的身世說的齷齪不堪。而現在,在這首SKY唯一親手填寫的歌詞中,流露出上流社會人才有的高貴優雅。在歌迷的大力推崇下,《散場》很快占據了網絡各大排行榜。幾乎每一個大街小巷,都在放著這首歌。《散場》分兩個版本。一個是中文版,還有一個是英文版。兩個版本的出現,也詮釋了這一次《死去的童話》要打入國際野心。

片場就沒有了外麵的風風雨雨,雖然外麵圍著不少媒體。可是都被攔在了外麵。並且,安可接受了冷兮若的意見,隻要是不打擾電視劇的拍攝,可以附送媒體們一些可以報道的內容。這是雙贏的事情,既安撫了各地的媒體,又不影響拍攝的進度。拍攝的順利,安可的心情也好的了不得。連帶著對冷兮若的看法,也好了不少。

從拍攝開始,一直和顏悅色。雖然安可這樣的表現,讓很多想要看女主演和導演吵起來的女星們恨得咬牙切齒的,麵子上卻也不敢再造次了。畢竟,安可早已經放話了。原本是大牌還可以耍耍脾氣,畢竟《死去的童話》她們也不過是擔當一下配角。現在不一樣了,《死去的童話》明顯是可以走入國際的作品。就算是露一麵的配角,也是個打入國際,紅遍世界的機會。當明星的,誰不想要紅到國際上去?

所以,個人都安安分分。想盡辦法的將自己的角色詮釋出色。自從冷兮若和蘇子畫攤牌後,兩人就沒有再單獨的說過話了。就算有時候在片場有交流,也多半是關於《死去的童話》的劇本。兩人之間的零交流,也給了其他女星機會,不久,關於豪門情侶分手的消息就喧囂於塵。不片刻,流言四起。不知道又是誰,將插足兩人之間關係的人拉到了SKY身上。緋聞眼看著要變成醜聞了。冷兮若和蘇子畫不得不對這次的事情做出回應。不過這一次的回應,也不是召開新聞發布會,要知道,召開新聞發布會,並不能夠將很多問題解決。在很多時候,新聞發布會都會造成反效果。冷兮若熟知這一點。

所以,隻是給了媒體拍到了一些,他們想要拍到的東西。而且,是他們‘自己’發現的!這是拍攝完一天的內容的時候,每個人都疲倦的收拾東西準備往外走。冷兮若拉住蘇子畫的手。注意到角落裏躲著的記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真是如花的純淨。因為還穿著拍攝的衣服,百褶裙子,像極了盛開的花朵。長睫毛,大眼睛。挺翹的鼻梁,還有那花瓣一樣柔美的唇。刻意帶著的天真散漫。那真是美極了。在這夕陽西下時分,香樟樹落下幾篇葉子。紛紛揚揚。四周人潮湧動,隻有這一對默然靜立。仿佛,對方的眼睛中,都隻有那一個人。美的如夢似幻。

“字畫。

“恩。”

蘇子畫雖然沒有事先就和冷兮若商量。但看見冷兮若的笑容,就明白了一二。這個世界上,蘇子畫,算的上是很了解冷兮若的心的人。可以說,蘇子畫是下意識的去了解冷兮若的。下意識的注意冷兮若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注意細微表情波動代表的含義。沒有人能夠比蘇子畫更加知道,什麼時候冷兮若的笑容是真的笑容,什麼時候冷兮若的笑容是假的笑容。沒有人能比蘇子畫更加知道,冷兮若的喜怒哀樂。沒有人。

“子畫。

“恩。

“子畫。

“恩。”

一個人叫,一個人答。純美的。仿佛,這才是真正的拍攝。簡直讓藏在角落裏的記者們看癡了。俊男美女見過不少,卻沒有見過這樣有韻味的一對。韻味,一直是媒體們對這對豪門情侶的形容。雖然蘇子畫和冷兮若都是長的很好看的人,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並不是沒有人比他們長的更加好看的。卻沒有人能夠有蘇子畫和冷兮若的氣場。氣場,這也是媒體給出的形容詞。多半用來形容一個人能夠散發出的氣勢。但是,除了氣場,媒體們更加喜歡用韻味來形容蘇子畫和冷兮若。很有味道。蘇子畫和冷兮若兩人站在一起就是很有味道。或許他們單獨站出來,是很有氣場,卻失了那種味道。

說不出的味道。就是讓人覺得舒服,讓人覺得幹淨,讓人發自內心的喜歡。冷兮若笑容如濂,驟然踮起腳尖。兩個人,緊密貼在了一起。唇齒與唇齒之間的相依,簡直是美得像一幅畫。冷兮若隻是淺淺的吻著,卻不知道迷醉了多少人的心。溫潤的,甜甜的氣氛從兩人唇齒之間蔓延開來。冷兮若笑顏如花,蘇子畫俊美如濤。如此美景,終於還是打動了那群記者。瘋狂的燈光閃爍不定,隻為捕捉住最美好的瞬間。太美好。所以才會讓人瘋狂。因為太美好。所以才會讓人心動不已。然而,除了蘇子畫,沒有人看見冷兮若眼角溢出的甜甜笑容中的寒光。

“唔···”

女子忽然低哼了聲。曖昧的更加濃重。記者們簡直不想顧及隱藏,直接360°的拍攝。法國式的熱吻,絕對是頭版頭條,可以將最近的流言蜚語全部打破。蘇子畫的突然發難,讓冷兮若有點不知所措。吻對於冷兮若來說,雖然不是沒有見識過。卻也是很不熟悉,就因為冷兮若的防備心太重了,所以,根本不會有很多人接觸的了冷兮若。而,唯一能夠對冷兮若吻的人就是SKY沈天。可惜,那時候,沈天和冷兮若年紀都還小,對於接吻什麼的,根本是蜻蜓點水。蘇子畫開始並不是很熟悉。與冷兮若不一樣,蘇子畫隻是唯一動心的人,隻有冷兮若。兩個人雖然青澀,卻也都是成年人。本能,總是沒有錯的。

“我嫉妒了。”

好半晌,蘇子畫才放開冷兮若。悠悠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兮若,我嫉妒了。”

紫色的眼眸,瀲灩生光。明明是讓人肉麻的話,從蘇子畫口中說出來,反倒,讓人平添了幾分心痛。蘇子畫的話音方落,冷兮若抬起頭。

“我嫉妒了,那些人將你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讓我嫉妒了,我討厭死了這種感覺。”

蘇子畫頓了頓:“兮若,你是我的,從你說要一生一世開始,你就隻能是我的!冷兮若,這一輩子,你都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霸道,邪魅。純淨如同蘇子畫,第一次露出這樣的氣韻。或許,這才是蘇子畫真正的氣韻。隱藏在幹淨之下的真正蘇子畫。冷兮若有些震驚了。蘇子畫說的那麼理所當然,說的那麼強勢。感覺一下子就撕開了溫潤如玉的麵具。閃光燈再也沒有辦法遮掩。閃爍不止的光暈,讓人完全沒有辦法忽視。冷兮若沒有動,蘇子畫沒有動。兩人隻是對視著,想要從對方的眼睛裏找到些什麼東西。

“我隻愛你。”

冷兮若掠過耳邊亂發。

“蘇子畫,我愛你,如你愛我。”

為了他瘋,為了他癡,為了他狂,為了他歡。冷兮若是愛蘇子畫的。如同蘇子畫愛一樣的瘋狂。隻是一個明顯,一個內斂。兩個人的愛情,穿越了四年的風霜,經曆了長久離別,還有那麼多的放縱。

第二天報紙的頭版頭條果然是關於蘇子畫和冷兮若兩人的。報紙中極盡渲染了唯美的愛情氣氛。不斷強調蘇子畫和冷兮若的真心。更是有唯美的照片證明,這對世界級的情侶,情比金堅,根本就沒有所謂緋聞中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了第三者的插足。這頭,冷兮若和蘇子畫的恩愛照片才出來,沈天的經濟公司已經發表了申明,關於某些媒體報道沈天是插足蘇子畫和冷兮若的第三者新聞進行了斥責,並表示,會追究其法律責任。醜聞的陰影一下子散開了。人們開始更多的關注起《死去的童話》拍攝上。

因此,《死去的童話》紙版,一次又一次加印,被發往世界各地。作者,出版社,更加是賺了金玉滿缽。沒了緋聞的煩擾,《死去的童話》拍攝速度加快了很多。兩個月時間,已經拍到了殺青戲。殺青戲的內容很簡單。《死去的童話》本來就是悲劇,結局無非就是那樣。多年之後,女主角終於成長為妖孽般的女子,學會了如何遊離在複雜社會。當時光流轉,兩人再次遇見的時候。曾經愛的難解難分的一對情侶,也隻能說一句:嗨,好久不見。整部電視劇到這裏戛然而止。童話終了,戲劇散場,到頭來,也隻是這樣。

愛情,從最開始的激烈,到最後的分開。曾經,以為會耗盡整個生命來祭奠的愛情,到後麵,竟然也隻是一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從陌生人到最熟悉的人,再從最熟悉的人,變成陌生人。愛情,無非這樣。童話永遠都隻是童話,隻能活在書本裏,現實往往比什麼都要來的犀利,瞬間,就可以讓人遍體鱗傷。拍攝殺青戲那天,沈天來探班了。破天荒的探班劇組。不過,保密的工作倒是做的很好,沒有讓媒體發現。都是一直到了酒店以後,劇組的人才知道是當紅不讓的歌手SKY來了。歡喜的當然是女星們。

如果能夠和沈天炒出零星半點新聞,就足夠她們紅上好一段時間。指不定,就靠著這段時間,擠到了更高的高度。可惜,沈天是直奔冷兮若去的。在問了安可冷兮若的房間號後,就直接去了冷兮若的房間。不過,這一次沒有流言傳出來。原因很簡單。沈天找冷兮若的那個時間,蘇子畫也是在冷兮若房間的。所以,就算是有人想要爆料,也是沒有料可以報的。畢竟,三個人,完全可以是朋友什麼的關係。

若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爆料而得罪了三人,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沈天到冷兮若房間大概就是一個小時左右,然後直接出了酒店。期間,沒有和任何一個人交流。女星們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有再做出什麼大驚小怪的動作。兩個月時間,讓這群明星已經大概明白了一點這位名媛的脾氣。隻要是不觸及這位千金的底線,正常情況下,千金是不會去故意招惹誰。可是,一旦觸及了,就不是簡單的道歉那麼簡單。

這位名媛,和其他名媛很不一樣。不耍大牌,不鬧小脾氣,不炫耀家世。漂亮的不像話,卻也不是故作姿態。極少笑,笑起來卻是極其好看。常常勾起嘴角。像是笑容的表情,然而是譏諷。這位名媛,看起來極為苛刻,卻也是最最寬容的一個。至少在兩個月的相處中,她們是覺得自由快樂的。娛樂圈的好感,那是稀罕東西。也許是因為這稀罕的東西,才讓背地裏對冷兮若放暗箭的人少了不少。省去了很多冷兮若的麻煩,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殺青戲拍了整整一天,短短幾分鐘的場景,拍了幾十條。天色都快要黑沉了,才拍出了安可想要的效果。收工後,按照拍戲的慣例,同劇組的所有人,都要去吃一頓飯的。也是所謂的散夥飯。當然了,更加是開播前宣傳攻勢的第一炮。這一炮。安可準備的是男女主角相遇的那一段剪輯。香樟樹,少男少女,百褶裙,飛脫的眼鏡,一霎對視的眼神。那一段,是整個故事裏最唯美的,安可選那一段來播。

也是想要撐起《死去的童話》甚大名聲。若是在殺青晚會上播出的內容沒有能讓世界媒體滿意。那撲麵而來的批評聲,可以輕易毀了任何一部作品。不得不說,安可的選擇是正確的。隔天的報紙電視網絡上全是對那短短幾分鐘的視頻做出了高度評價。最難得的是小說迷們的強烈支持。很多小說迷表示,他們看見了書中的人,從畫卷中走出。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他們眼中,隻認證這兩位主角。開頭炮得到了好評,接下來就是剪輯和宣傳。

有了帝楓集團的支持,宣傳是不成問題的。早早就有很多電視台找上門來,想要買了最先播出的權利。還有網絡。本來網絡市場就是極為大的,娛樂網絡,更加是多之又多。但是,一般人看的,卻隻有那麼幾家。也就是大家說的巨頭。在《死去的童話》在拍攝時,有慧眼的網絡娛樂巨頭,就已經投資了不少錢財。這首先播放的權利,在網絡一塊,自然是定了下來的。電視台的爭搶,也讓月華娛樂的狠賺了一筆錢。

最後,《死去的童話》是在三家電視台同時播出。這也是幾家電視台爭出來的結果,都是首播權,不過,卻不是獨播權。至於觀眾究竟是看哪一台的首播,那就要看電視台自己的宣傳了。當然了,敲定了還不代表《死去的童話》已經可以播出了。一部作品的完成,不是拍攝好作品的情節就可以了,還需要繁瑣的後期製作。拍片子誰都會做,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將後期製作做好。而後期製作中,又屬剪輯最重要。

《死去的童話》剪輯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就是正式的宣傳期。屆時,作為男女主角的冷兮若和蘇子畫,勢必需要跑遍全球各地。為《死去的童話》造勢。因為冷兮若和蘇子畫的情況特殊,並不是完全的娛樂明星。所以,跟著幫忙宣傳的,還有故事裏的主要配角們。

不過,不管有沒有人跟著一起宣傳,冷兮若和蘇子畫都有義務要宣傳這部電視劇。一個月的後期製作,隻是給了冷兮若和蘇子畫休息的時間。然而,這休息,對於冷兮若來說,可能有那麼點昂貴。因為,有很多人,是不想她休息的。譬如冷悠然。

“小姐。”

一直跟在冷兮若身邊的兩位黑衣保鏢站到了冷兮若身前。

“悠然小姐想要讓您回去一趟。”

此時的冷兮若正在和蘇子畫聊天。微微瞄了一眼身邊麵無表情的恭敬保鏢。

“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保鏢低下頭:“是長老們。”

K家族在管理上,還保持著君主製。長老就是在K家族中掌控著不小權利的一群人。他們直接隸屬於冷兮若。作為第一層能夠參與冷兮若決定的人。他們在K家族地位尊崇。如果非要用個比喻來形容的話,大抵就是朝堂上的臣子。他們是能夠上金鑾殿的臣子。協助著冷兮若做一個又一個決定。

隻是,長老和KING注定是不那麼和諧的。至少在冷兮若之前被沈天暗算之後,這群人就打著沒有繼承人的問題,很是支持冷悠然來接手K家族。冷兮若知道那群人打的是什麼主意。比起從小就學習打理家族的她來說,冷悠然無疑是個很好的傀儡。架空KING,K家族從此就可以落入他們手中。可惜,冷兮若到底是回去了,手段強硬。直接壓下了所有反抗的聲音,這群長老們雖然不甘心,卻還是不敢多說些什麼。現在光明正大的找來,不知道是冷悠然那邊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噢?

怎麼說的?”

保鏢瞄了一眼蘇子畫,蠕動了幾下嘴唇,還是沒有說出來。蘇子畫如何不知道保鏢的意思。正有找個理由離開的意思。

“他是我男人,又什麼不能說的。”

冷兮若這句話,說不嚴厲,似乎又有點嚴厲。說嚴厲,又隱含笑意。然而,不管冷兮若笑沒有笑,蘇子畫是笑了。當得上笑顏如花,傾國傾城的美。雖然,這用來形容一個男人,似乎有那麼點過了。

“長老們說,希望和小姐您談談關於二小姐的問題。”

談談冷悠然的問題?

看來這段時間沒有坐鎮家族,有人已經把手伸出來了。冷悠然啊冷悠然,的確是個沒有辦法安靜下來的主。

“長老們現在哪裏?”

“在酒店。

“告訴長老們,我一會兒過去。”

出奇的,不是冷兮若發脾氣的聲音。要知道,這時候的冷兮若明明是恨生氣的。卻還是忍住了一肚子的火氣,平靜的說一會兒就過去。蘇子畫若有所思。似乎是明了冷兮若為什麼能夠短時間內將K家族全部掌控在手裏。一個能夠將自己的情緒都收斂住,理智的處理任何事情的人。才是一個真正有能力的人。冷兮若算的上有能力的人。至少,在處理長老這件事情上。

“是。”

保鏢退下。一時之間,又隻剩下冷兮若和蘇子畫兩個人。

“兮若,需要幫忙嗎?”

冷兮若怔了怔,複而搖搖頭。

“如你所見,K家族雖然大體是掌控在我手中。可是小問題還是不斷,有些製度,已經承載不了現在的K家族。隻是,貿然轉換,勢必會引來窮途末路的瘋狂。這些長老們,大多並不是很有才華,他們是和我一樣。天生就被確定是要立在K家族的高位上。子畫,你明白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按照他人的想象,成長出想要的樣子。至少,這群人沒有按照我父親的想法,成為他的棋子。”

蘇子畫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冷兮若是動不得那群人的。因為動了那群人,就相當於動了自己地位的根基。就算是那群人是酒廊飯袋,冷兮若也要給他們足夠的麵子。

“為什麼不暗地裏處理掉那群人?”

說起殺人來,和切白菜一樣。蘇子畫問的認真。

“兮若,為什麼不暗地裏處理掉他們?”

冷兮若側過頭,認真的大量了蘇子畫一番。紫眸瀲灩,問的何其認真。

“想過,可是不能做。就算他們是酒廊飯袋。他們祖祖輩輩在K家族留下的影響力還是在的。我若是想處理掉他們,又不用K家族的力量,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早就想過要處理掉那群人,可惜,一直都沒有辦法下手。倒不是不忍心下手,實在是不動用家族的力量的話,要處理掉那群人是很麻煩的。大抵那群人也是防備著她,所以,在保鏢方麵,是下了大力氣的。就算是她親自動手,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的將人處理掉。既然不能萬無一失,那麼冷兮若是不會動手的。她絕對不能原諒任何一次失手,任何一次的失手,都是可以導致毀滅的。

“兮若,我可以幫你。”

冷兮若驀然側身。

“子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蘇子畫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他在說什麼。多少冗長歲月裏,他都想這麼說。說的理直氣壯。現在終於有了資格這樣說,感覺,真的還不賴。

“我可以幫你處理掉那群人,而且,不露馬腳。”

蘇子畫說的鄭重其事。冷兮若卻相信蘇子畫說的是真的。盡管,這多少有那麼點不可信。

“兮若,相信我!”

相信他,可以用男人的姿態,幫她擋住所有的風雨。不用再保護一樣的護著他。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冷兮若頓了頓。

“好了,不能讓那群人等太久了。不然,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麼事情來。”

淺淺的笑了笑。冷兮若踮起腳尖,在蘇子畫的臉頰輕吻。剩下的一個黑衣保鏢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對於蘇子畫和冷兮若的親密行為,屬於淡然的。蘇子畫有那麼一瞬間是不舍得冷兮若離開的。畢竟,這一下子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一個月才能再見上一麵,這對於剛剛確定關係的熱戀情侶來說,真是件要命的事情。冷兮若轉身,走進司機早就開來的奧迪中。低調奢華的奧迪,流暢線條,說不出的動感。符合了冷兮若的極端欣賞。冷兮若的車庫中,基本就是兩種極端。要不然是低調的奧迪,要不然是高調的豪華跑車。

“先不回酒店。”

冷兮若坐上車,再沒有了剛才的小女人姿態。女王的氣場,顯露無疑。

“小姐,現在去哪裏?”

不回酒店,那麼先去哪裏呢?

冷兮若閃爍著眸光。巴黎啊,既然來了巴黎,怎麼著,也應該去見見那個人。

“去巴黎最奢華的會場。”

奧迪急速行駛。大約十分鐘,停在一座並不出奇的大廈前。其實,說是大廈,也不完全是大廈的設計。約莫著還加了一些別墅的風格。特別在三樓上,有一個不小的露天陽台。冷兮若抬頭,就能看見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陽台的沙發上。將車交給了司機。冷兮若徑直進入會場。這裏的門衛,是兩個穿著黑色燕尾服法國男人,模樣周正,身上有一股子高貴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的人。可惜,在這裏,卻也僅僅是門衛而已。

“小姐,您來了。”

因為要照顧著那群女星的緣故,冷兮若穿的很簡單。半長款藍色大衣,裏麵是一件白色毛衣。簡單的牛仔褲,九分露出白皙性感腳裸。一雙時下流行的蝴蝶米色高跟鞋。栗色卷發用發繩高高束起,耳朵上是歐洲風格的十字架耳釘。看起來,休閑多了些。來會所穿成這樣,多少有些不合適。將手中金卡甩給兩位法國男人之一。冷兮若瀟灑進場。這會場是沒有電梯的。旋轉而上的樓梯,牆壁上全是世界各地的名畫。樓梯是用純水晶製作的,玲瓏剔透。很容易想象到,當雲鬢如花的美人,穿著禮服從這樣的樓梯走過,裙擺踢踏,那將是怎麼一種蠱惑人心的性感。大廈一共有六樓,而三樓,是一般人進不去的。這裏的一般人,並不是說芸芸眾人中的一般人。而是指一般的富人。在法國巴黎,能夠被稱為富豪的,在世界上,多少都是排的上號的。可惜,在這裏,卻還不夠格。能夠進入三樓的,除了錢,還需要身份。身份。是指祖祖輩輩流動的血液。在血液裏,是否流動著貴族的因子。富豪們,雖然很注重錢,但是上層的富豪,除了錢,更加注重的是出身。他們是高傲的存在,是絕對不會容許血液裏,不是於他們一樣高貴的人交往。很多這一輩積累了許多財富的人,想要打入上層的上層,都是沒有能成功的。驕傲的過了分的人啊。台階不高,不一會兒冷兮若就到了三樓。推開黃金雕花的厚重大門。華麗的施華洛克風格鋪麵而來。高雅的小提琴,金色豎琴,每一根弦樂,都飄然而動。那些世界知名的音樂人,此刻就坐在舞池中央的音樂台上,一點一點彈奏著樂曲。錦衣華服。旋轉著舞步。在舞池中來回走動的人,素手芊芊,端著高腳杯,微微眯起慵懶的眼睛。多麼好的陽光微醺的下午。這樣的下午,卻被冷兮若給打破了。突如其來的闖入者,沒有晚禮服,沒有水晶鞋。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能夠讓他們眼前一亮的東西。這樣的人,打擾了他們安靜的下午茶時間。真是......該死的討厭!樂曲停了下來。舞步停了下來。談笑停了下來。所有人,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冷兮若卻恍然未覺,緩步前行。那真的是極緩的走動,高跟鞋敲擊著大理石地板,發出的清脆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清晰的徹底。穿越了人群,穿過了大廳。光暈刺眼——那便是陽台。說是陽台,不如說是更大的舞池。比大廳更加寬敞。四方的弧形,三麵都擺放著沙發。每個方位的沙發,大概都能容下三個人坐下。而最正麵的沙發,卻有些不一樣。竹條編織,有些像秋千,卻也不完全是秋千的樣子。被掏空了的雞蛋模樣。裏麵墊著波斯長毯。而上麵坐著的女人,閉著眼,像是完全睡著了。這女人長得並不出奇,長毯遮住了衣服,讓人看不出究竟穿成什麼樣子。不過,拖在地上的裙擺,大概顯露了是一件繁複的禮服。周圍人在狂歡。在狂歡中,安穩睡著。這樣怪異的場麵,多少讓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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