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本台記者報道......”
“本台記者發揮報道···”
“本台記者......”
大街小巷,人流湧動,十尺大廈林立,幾乎所有屏幕的地方無一不顯現出興奮的臉,他們也許長的不盡相同。但是,語調眼神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
“停車。”
不甚出眾的小轎車中傳出清淺語調。清淺的,冷漠的。不辨男女。
“本台記者跟蹤報道,蘇氏少東結束歐洲遊學,首次回國,接手國內蘇氏企業。值得一提的是,同一時間,性感天後慕容嫣結束巡演。兩人下榻酒店居然是同一家!”
主持人分外激動,哪裏還有半點平日裏給人的嚴肅感。伸出車窗的纖細素手輕輕動了動。轎車平穩啟動,開出街區。若是行家識貨的話,定然不會粗淺看見轎車的低調外觀。而是注意到轎車車身上的皇冠標識。光是組成皇冠的那些南非真鑽,隻怕都不止一輛中等偏上的轎車的價格。車子開的極為緩慢,極為平穩。仿佛就要那樣開下去,一直沒有盡頭的靜謐。直到......一串鈴聲徹底打破這樣的平靜。
“是嗎?”
司機聽不清電話裏究竟說了些什麼,隻見得車後鏡子中印出女子嘲諷笑意。夏奈爾限量版絲綢長裙,重疊荷葉邊,在衣袖等地方,用山茶花勾勒成邊角。每一針每一線,無不顯現出夏奈爾首席設計師天馬行空的想象與極致華美的奢華風。長裙的外麵,套著一件純黑色外套,在清新衣著中,更加多了一份冷漠的傲然。女子栗色長發柔順服帖落在腰側,發尾微卷。巴掌大精致瓜子臉被墨鏡擋住一半,顯露出玫瑰花瓣一般緊抿嘴唇,勾起的那絲譏諷微笑。
“暫時不要驚動他們,等我回來。”
冷兮若話音未落,車驟然停下。皇甫大廈,一百多層矗立在城市裏的神話。巍峨金黃鑲邊,無一不在顯示雄厚財力。皇甫大廈,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築,就算是坐在飛機上,也可以一眼看見的雄偉。迎賓小姐上前有禮打開車門。
“歡迎光臨皇甫酒店,希望能讓您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車中人沒有理會,徑直進入酒店.
昏黃房間裏,人影斑駁。
“別這樣,一會兒人回來了。”
“回來又如何?”
男人帶著不耐煩,仿佛兩人聊起的那個人是莫大禁忌。
落地窗外陡然下起大雨傾盆,一道驚雷橫劈而下,劃破蒼穹黑暗。隱隱約約映出門外纖細挺立人影。
“是嗎?”
聲音冷酷,猶帶笑意。可惜,笑意根本沒有達到眼底,那漆黑不見底的眸子,看不出絲毫歡喜。沒有人知曉她站在那裏已經多久了,似乎很久了,又似乎剛剛才到。人影驟然停止。
“聽說,你想要征用我的房間?”
站在這裏的人,正是冷兮若。方才酒店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是蘇氏少東非要征用她的房間。她和蘇墨白算是沒有半點交際,不過還是在不少人口中聽過這個驚才絕豔的豪門公子。隻不過,這初遇,似乎不那麼愉快呢。
“五百萬借你房間一晚,怎麼?還不夠?”
不耐煩的聲音。卻不得不承認,蘇墨白的嗓音確實很好聽。冷兮若嘴角不可抑止的嘲諷越發加深。漆黑不見底的眸子,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能住總統套房的人,蘇氏少東覺得五百萬他會在乎嗎?”
能在皇甫大廈住總統套房的人,非富即貴。五百萬,在他們眼中,無非是一件衣服,一件漂亮首飾。俊美無雙男人終於正眼打量起麵前漠然女子。蘇家本來就是超級豪門,對於從小就在名牌中侵染長大的蘇墨白來說,辨別名牌的價值。簡單的就像家常便飯。冷兮若狹長眸子掃過不斷評量的蘇墨白,終於有了些許不耐煩神色。如果熟悉她的人,定然會驚歎,在冷兮若臉上,還能看到除了嘲諷淺笑以外的表情。若是看見了,那定然是火大到了極點的表現。
“那麼,一千萬和蘇氏集團的一個人情。”
“原來這種女人也值一千萬一晚,不錯。”
這種女人。四個字一落,饒是慕容嫣想要無視冷兮若也不行了。向來都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天後,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何況,她和蘇墨白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金錢的交易。她是因為愛,是因為愛才和蘇墨白在一起的。哪怕是做一個不能見光的情婦。她慕容嫣可以委屈求全,但是對象隻能是蘇墨白!這哪裏出現的女人,居然也敢對她指手畫腳!不等慕容嫣發火,冷兮若頓了頓,斂起嘴角譏諷笑意,暗黑眸子肅殺至極。那是黑夜的殺戮,對於侵犯了地盤獵物的無尚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