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瓣如尖刀一般劃過她的外衫,刺破她細膩的肌膚,那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讓顧畔之心底極度惱怒,欺負她不會武功是不是!
夏景容也沒料到這女人竟沒躲開,這一擊用了五成功力,那些素白的花瓣輕飄的落在地上,上麵染著鮮豔的血跡,淒豔而絕美,左臉頰上卻被劃破,滲出殷紅的血跡來,那一雙翦瞳中寒意甚濃,白衫輕薄,竟似鬼魅一般。
“為何不躲開?”夏景容眯著眼幽聲道,薄衫上染上些許霧氣,墨發輕挽,舉手投足之間風流寫意,其姿態風韻實屬罕見,如此似妖魅的男子,讓顧畔之生起警惕之心,越美的人越危險,這是定義,所以,此人一定要避開!
顧畔之本打算還口,那夏景容臉色一怔,一暗鏢卻破空而來直襲他而去,叮一聲,兵器相交之聲,那夏景容已避開,顧畔之立即反應過來,立即撒腿就要跑,開玩笑,這明顯是有人要暗殺他,她若再呆下去,被殃及池魚了怎麼辦?她這那一點防狼招式哪裏夠用?
但還未等她跑兩步,一隻手便從後麵提起了她的衣領,那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傷了你,你不打算報複嗎?剛剛那狠辣勁去哪了?”
顧畔之心底都要罵娘了,這男人有病!她一向有自知之明,既然治不了他,那避開總行了吧,再說,如今有人要暗殺他,這男人若是被人殺了,也算幫她報了仇不是?可惜,盤算是打的挺好,卻沒料到這種關鍵時刻,這男人竟要將她拖下水,流年不利啊。
這時,十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朝夏景容攻擊,霎那之間,一片刀光劍影,刀刀要人性命,顧畔之眼睜睜的看著那刀快要砍到她身上了,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她差點驚叫出聲,身後的夏景容一手拉扯著她,極險的避過鋒芒,隨後她就像是個布偶娃娃,被夏景容操控在手中,在刀鋒口中遊走,她感覺自己都好像死了好幾回了!
而一道鬼魅之極的身影,從夏景容遭遇攻擊之時,便已悄然出現,這人武功極高,下手極狠辣,就像是天生的殺手,在收割著人命,而夏景容一手扯著顧畔之的衣領,以一種詭異而默契的方式對敵,如此險境之中,比之顧畔之的狼狽不堪,夏景容依舊顯得從容不迫,偶爾手掌翻轉之間,已取一人性命!
在幾次化險為夷的交鋒之後,顧畔之終於意識到,這丫的男人就是在故意耍她!俊美之極的臉上,那一抹笑意顯得極為陰險,她漸漸收斂了慌張,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勢來,夏景容沒料到這女人這麼快冷靜下來,從始至終都從未哼過一聲,倒也高看了幾分。
當最後一個黑衣人死與那黑影的刀下,這場暗殺終於以對方全軍覆沒而結束,鬼影持刀半跪在夏景容麵前,身上煞氣極濃血腥味甚重,夏景容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讓人把這些屍體處理一下,下去吧。”
鬼影低頭起身隨即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晚風一吹,那濃烈的血腥味才淡去不少,地上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顧畔之手腳僵硬,他的手還放在她的領口上,兩人姿勢依舊如此怪異,顧畔之一把將他的手拍開冷聲道:“放手!”
夏景容沒立即放開她,反而更湊近了一些,對於如此距離的觸碰,他似乎......並不反感,還沒等他細細體會其中不同,那顧畔之心生厭惡,一手甩開了他,又立即離他遠了一些,卻不料腳忽然被一隻手抓住,身子毫無防備的向下一摔,直接便摔在屍體上。
而那裝死的黑衣人一躍而起舉起刀來便要刺她,如此距離之下,她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眼睜睜看著自己就要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