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破血流王宇立馬被身後的小弟一腳踹出來,當場跪在了地上,他仰頭恨恨看著陸離,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怎麼,不服?”陸離問道。
王宇沒說話。
皮豬上來就是一巴掌,“問你話呢,服不服。”
“服!”這話就像硬生生從他嘴巴裏拽出來的一樣,“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得罪的是這個小姐。”陸離轉頭將驚嚇過度的張毓拉了出來,“跟她道歉,並告訴你一聲,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女人了,你!不能碰!”
王宇雙手握的緊緊的,兩手臂上的肌肉鼓起,他狠狠瞪著陸離一眼,低頭不說話。
“聽見了沒!”
皮豬又給了他一巴掌。
“聽見了!”王宇突然吼了起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去碰她了,不會再去找她了!!!”
“很好。”
陸離拽住張毓的手掌,啟動了超跑,身後是王宇怨毒的眼神,可他完全不在意。
地下停車場,超跑的轟鳴聲音響起!
火紅色的超跑猶如火焰一般疾馳而去!
下班的高峰期,車輛無數的高架上,瘋狂飆飛起來!
幾輛警車,瘋狂鳴笛,追逐攔截陸離這個嚴重超速行駛的家夥!
“哈哈哈!”
然而,陸離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是瘋狂大笑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這人,他說的活了一千年,難道是真的,要不然誰會這麼瘋狂。’
此時她的耳邊滿是額呼呼的烈風,車身左拐右閃,嚇的她根本不敢睜眼,也不知道過了過久,車停下來了。
睜開眼睛四周早已不是鋼筋混泥土的世界。
在右邊一輪通紅的圓日在西方地平線上緩緩下墜,景色極美。
超跑停在了一條小巷口。
小巷內的的房屋外表老舊破敗,但總體還算堅固,在昏暗中影影綽綽好像一隻隻擇人而噬的吞人巨獸。
張毓下意識的抱緊了陸離的腰。
兩人在路口下了車,走進了其中一棟舊房子。
來到陸離家後,張毓便明白了這一片是當年改造未到的老居民區,應該是他房子,要是租房子的話,沒人會願意租的這麼偏僻。
“沒想到你一個男人,房間會收拾的這麼幹淨。”
她左右打量著這兩室一廳,簡單的裝修,簡單的沙發和餐桌,還有一看就知道不怎麼用的廚房。
這一切的修飾看起來再簡單不過了。
可張毓卻覺得很溫馨。
她想起了小時候。
陸離微微一笑,一腳踹開了垃圾桶,“明天它就會恢複原樣,一天的時間根本不夠讓我弄亂它。”
他直勾勾的看著的張毓,眼睛裏麵在冒火。
“去洗個澡吧。”
“你想什麼鬼主意?”張毓一怔臉上火辣辣的。
陸離笑道:“你猜?”
她心虛的將眼睛瞥向了房間裏麵那張很大,很軟的雙人床。
突然張毓發現,這一天雖然過的很刺激,很荒唐。
可對眼前這人都產生不了厭惡。
甚至有點小小的歡喜?
“我...我不明白。”
從小到大張毓的身邊總圍著王宇,這讓她每次遇到男生,總會被搗亂,導致她直到現在也都還隻是跟男生牽過手。
“要...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張毓轉身要走,突然她的手腕一熱身體一跌,嘴唇上覆蓋上了溫暖的感覺,心一下子就變的柔軟了。
一千年,一萬兩千個月,數十萬個日月,陸離打過交道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最後,陸離如同往常一般陷入昏睡這才停止。
早上七點,是一個臨界點!
一切重置!
夢境中,陸離行走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中。
上下左右前後全都黑漆漆一片,隻有眼前一點米粒一般大的光源,是他永遠追不到的希望。
一千年了。
每晚到了這個夢境,他總會去追尋那點希望。
每晚都在失望和歎息中蘇醒。
重複七月七日這一天。
“或許這是命,或許我會在這一天永生。”陸離自嘲的笑了笑,在一片漆黑的夢中繼續追逐希望。
黑暗突然顫栗了一下。那米粒一般的希望從遠處飛馳而來,漸漸變成了豆子大小,變成了鴨蛋大小,又變成了西瓜大小...砸到陸離的時候已經猶如一個巨大的白球。
陸離舉起雙手抵擋,驚醒了過來。
一千年來,夢境第一次發生了改變。
“你不是說,一覺起來我就會不認識你。我會回到我家,一切都會從七月七日這一天從新開始嗎?”
一聲幽幽的埋怨聲在身邊響起。
陸離扭頭看了一眼嚴實裹著被子的張毓,大驚失色的箕坐起來,“你還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要在哪裏,你個忘恩負義的,這就要趕我走嘛。”
一千年來,不管他過的多麼瘋狂,帶回什麼人、買回什麼東西。
第二天他的床邊必然都是空空如也,現在...居然出現了張毓。這是怎麼回事?他看向昨晚被自己踢翻的垃圾桶。
沒有恢複!!!
窗台是見了千年不曾改變的晨光,屋內是突兀出現的張毓,一切仿佛就像是夢幻一樣讓人不敢相信。
“怎麼,你騙了我還要跟我裝傻嘛!”張毓忿忿的捶了他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的陸離心頭猛的一震,清晰的痛感讓一呆。數十萬個清晨日月,床邊都是空蕩蕩的,無論他多麼想念,多麼想要挽留都不行。
現在...居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是他沒睡醒,還是對方沒有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