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兵一臉不屑,王家,若是昔日的王家他自然會忌憚三分,可是王忠都快死了,王東來修為又不高,王家到時候還有誰能護著。
所以他這幾天按兵不動,就是想要等王忠咽氣然後再來一個英雄救美,幫著王雲芝走過的困境,說不定還能夠得到王雲芝的心,再不行,他可以用強的嘛。
呂兵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竟然將他心裏想的大聲說出來,他身邊的人雖然驚訝,但是也跟著起哄,甚至還出了更多的什麼歪主意。
“呦呦,你這主意不錯,聽好了,就這麼辦。”
“多謝呂少誇獎能夠幫到您受小人的榮幸。”
“那到時候就按你說的吧,哼,等王忠一死啊,這王雲芝小妞可就落到我的手裏了。”
一群人喝多了馬尿在那裏胡扯,卻並沒有發現林銘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身後,殺氣騰騰地看著他們。
張飛剛開始沒有察覺,後來覺得後背一涼,轉頭轉過頭去看,結果就正好與林銘對上了眼睛,他剛想尖叫林銘一個手勢,會場所有燈光盡數熄滅,大家都以為是停電,然後就聽到一頓慘叫。
“啊!!!”
“誰打了我?”
“別打了,哎呦,別打了。”
一頓混亂之後,等會場再次把燈光打開,就發現不知何時,這呂兵等人全都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躺在沙發上,會所經理以為出了人命,當場就昏了過去。
周圍的人也尖叫起來,所有的人都亂跑一通,林銘也趁著這機會趕緊出去了,等到他們叫來了救護車和警察之後,人早就跑了。
呂兵一行人從醫院裏醒來之後一直要嚷著要找凶手,重新揍回來,可惜當時林銘就站在拍攝的死角,根本就沒有拍到人,而張飛也曾想指證是林銘動手,可惜卻沒有證據。
大家隻會認為是他喝多的看走眼,這場風波就不了了之了,無論之後,張飛和呂兵再怎麼對林銘遺恨的牙癢癢也沒辦法真的對他出手。
有人曾經想過給林銘套麻袋,但很明顯反被套麻袋的是他。
林銘把王雲芝約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這件事發生的第三天了。
他換了一身白襯衫,身著牛仔褲坐在公園的長凳上,翩翩少年,精致俊美,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梢淡淡淺淺的灑在他的額頭上,給他蒙上一層光暈。
王雲芝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一幕,心跳忽然就加快,她拿出小鏡子整理一下妝容,確定依舊還是那樣的美麗,慢慢的才走進:“林先生。”
林銘起來對王一芝打招呼,兩個人坐在長凳上,久久不語,王雲芝不知道之前發生了關於她的事情,還以為林銘約她出來是為了約會。
而林銘則是為了說明之前呂兵對她的企圖,但這種事情對女孩來講的話實在有些難以啟齒,他也不知道什麼樣的語氣說才好。
到最後還是王雲芝受不了這種沉默,尷尬開口:“林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銘輕咳幾聲,盡量調整好措辭,緩緩將之前他在會場上遇到呂兵以及他聽到哪些對話講給王雲芝聽,王雲芝從一開始的羞澀到後來的平靜,再到後來的沉默,以及憤怒,僅僅也了幾分鐘而已。
事情講完後,王雲芝已經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了,林銘看著讓她不知為何點害怕,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稍不留意就會被毀滅。
“多謝你林先生,將這件事告訴我。”
林銘看的出來王雲芝是在強顏歡笑,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你若不想笑,可以不笑。”
誰料王雲芝卻笑著問他:“我為何不能笑啊,我當然要笑,他們越希望我傷心,我就越要笑,是我爺爺的確要死了,可即便如此,我王家也絕不會倒,隻要我父親在隻要有我在,王家就一定會的屹立在臨江市,誰也別想取代它,誰也不能!”
林銘沉默不語,即便這個時代講究人人平等,可是對待男人和女人還是天差地別,為什麼上下5000年已經有一個唐朝是女性政治巔峰?
因為男人們需要女人安穩,他們希望女人能夠聽話,做任何他們想讓她們做的事情。
他們剝奪女人所有的思想性格,把它們製作成流水線上的標準產物,可是又嫌棄他們說他們木頭人似的,這一切又是誰造成的呢?
想想他童年時期,那個時候女孩們雖然還是會依附於婆家和男人,但他們個個都是鮮活的,都有自己性格,有的女人甚至可以潑辣到把婆家人的全都揍上一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社會就變成了隻能有一種聲音了呢?
或許正因如此,她才想到幫孟萌幫王雲芝吧,因為她們都是獨立的,想要爭取自己的自由,也因為孟萌他才開始反省自己的過錯,希望能夠幫她完成想做的事情。
林銘辭別了王雲芝之後拿著手裏的東西慢慢走回去,他想把這個東西交給孟萌,因為這是王雲芝給他的,說是答謝,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對萌萌來說應該用,總之都得試一試才行。
等到他找到孟萌的時候,她似乎很高興,林銘問他什麼事這麼高興,隻聽孟萌說的:“我的第一個項目成功了,居然有人投資了,而且還是一個億,有這筆錢我可以順利完成這個項目,太棒了。”
林銘以為是王家的人起到用場,所以就沒有多問,看來王忠還是挺給力的嘛,他才說沒多久就把事情辦妥了。
看著孟萌那麼高興,他就把手裏的東西悄悄地遞給她,孟萌沒有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隻見他說的:“這是恭祝你第一次勝利的賀禮。”
孟萌很樂意接受這樣的祝福,收下了禮物,第一次用平和的語氣對林銘說道:“你看你這個人也不是那麼討厭,隻是有的時候太給我添麻煩了,如果你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林銘無奈地笑著,其實他也不想麻煩她呀,可是兩個人的因果已經結下,在沒有結束之前他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