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老者之後,兩位中年男子,也上前抱拳躬身。
“草民葉阿大,見過領主大人。”
“草民謝石,見過領主大人。”
神無憂並未理會這三人, 而是轉頭望向二狗子,說道:“我不是讓你請張老先生嗎?”
沒等二狗子回答,張七便開口說道:“我聽聞領主大人......”
“閉嘴!誰讓你說話了。”
赤嬰當即上前,喝斷了張七,與此同時,一股威壓釋放了出去,震得廳中站著的三人,皆是臉色一白。
漂亮!神無憂向赤嬰投去一個眼神,沒錯,這就是他想要的配合!
難怪父親會讓赤嬰跟著自己過來,這妮子,果然聰明。
“赤嬰。”下馬威已經給了,這時候,就輪到神無憂唱白臉。他麵帶微笑,看著張七說道:“張老先生在我來之前,管理紅石鎮勞苦功高,即便是我也要以禮相待,奉為座上賓,你怎能無禮?還不給張老先生道歉。”
“赤嬰知錯。”她望向張七,低頭說道:“張老先生,請原諒。”
張七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擺手說道:“是老朽暨越了,赤嬰將軍教訓的是。”
“好了,張老先生,你剛才想說什麼,繼續吧?”神無憂說道。
“是,領主大人。”張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您第一時間,派人來找老朽,所以老朽猜測,您肯定是要了解鎮上的情況,葉阿大和謝石,都是鎮上的大戶,在領主大人您來之前,就是他們二人,與老朽共同管理著紅石鎮,所以老朽就自作主張的,將他們兩人,都叫過來了,沒有提前請示領主大人,還請領主大人原諒。”
“不錯,張老先生您不愧是,曾經讓紅石鎮人都信服的話事人。”神無憂說道:“我初來乍到,對紅石鎮也不了解,所以今後,還要請諸位,多多輔佐,一同管理這紅石鎮。”
“張老先生,還有葉阿大和謝石,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神無憂話語中的意思,說的已經相當的明確。
紅石鎮,曾經是你們管著的,但是從現在開始,這裏我說了算!
張七和另外兩人相視一眼,連忙彎下身子,說道:“任憑領主擔任吩咐。”
“好!”神無憂一拍桌子,說道:“來人,賞金葉。”
三個侍女走了過來,端著金葉送到了三人的麵前。
看到盒中金葉,三人解釋神情一震,突然的賞賜,讓他們猝不及防。
“領主大人,無功不受祿,我等......不敢收如此貴重的賞賜。”張七連忙說道。
“讓你們拿著就拿著,給我辦事,不會虧待你們。”神無憂說道:“不過,也不是讓你們白拿的,明天天亮之後,在領主府前,我要看到至少兩百名的青壯年勞動力,這件事,交給你們,可有問題?”
三個人相視一眼,還是由張七問道:“不知領主大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抵禦魔潮。”神無憂說道:“我說過,我會保護紅石鎮,但不僅僅我需要出力,你們,也同樣如此。隻要你們配合我,我保證......魔潮之後,紅石鎮依舊安然無恙。”
看三人沉默不語,神無憂突然咧嘴一笑,說道:“怎麼,懷疑我的能力?就算你們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東越王吧。”
一聽到東越王這三個字,三人又是神情一震,各自眼神交流著。
果然,最終來兜底的,還是東越王陛下!隻要確定,東越王陛下會派人前來,紅石鎮就可以高枕無憂!
“東越王殿下英明神武,我等不敢質疑東越王!”
“那就好!我交代你們的事情,如果搞的定,金葉你們拿著。如果搞不定,你們就別拿。”
“領主大人放心,我等一定盡心盡力,完成領主大人吩咐的任務。”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就拿走金葉,去辦事吧。”神無憂揮了揮手。
三人將金葉收入懷中,謝過賞賜後,離開大廳。
隨後,神無憂又丟給二狗子一片金葉,說道:“今天沒你什麼事了,回去吧。”
二狗子謝過了神無憂,也迅速離開。
大廳中沒有外人後,神無憂端著的身姿,當即就鬆懈了下來。他活動著自己的脖頸,說道:“端著架子,實在是太累了......”他轉頭望向赤嬰,豎起大拇指說道:“小嬰子,剛才配合不錯。”
“一箱子的金葉,雖然不少,不過......世子大人,照您這樣揮霍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赤嬰冷聲說道:“而且,您故意讓他們誤以為陛下會派兵前來,這樣做......雖然暫時能安撫民心,但七天之後,終究還是會露餡。”
“沒辦法。”神無憂伸了個懶腰,滿不在乎的說道:“恩威並施,才是馭人之道,威呢,你幫我施了,不過這個恩嘛......我現在除了錢,也給不出其他東西了。”
“那些地頭蛇,和其他人不同,那些普通鎮民,如果不聽我的,無法對抗魔潮,也無法前往豐城避難,但是他們不同,他們有錢,可以隨時帶著人逃離紅石鎮,前往豐城避難,在這種時候,有人逃離,人心容易不穩。”
“我隻需要這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我會用事實,證明一切!”
聽著神無憂所說,赤嬰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過現在......哎......”
神無憂歎了口氣,麵露苦澀的笑容。
現在,沒有雄厚的實力和勢力,做起事情來,終究還是束手束腳的,必要的時候,甚至還需要搬出父親的名頭來狐假虎威。
不過,沒關係!
萬事開頭難,隻要度過這一次魔潮,一定可以在紅石鎮,將自己想要,都建造出來!終有一天,不需要借助父親的名聲,同樣可以自己想做的一切。
“赤嬰!走吧,咱們去鎮外看看去。”神無憂渡著步子,就往院門外走去。
看著他那悠閑,又有些吊兒郎當的背影,在夜色之中,漸行漸遠。赤嬰突然覺得,這個世子大人,到底是為什麼,在過去的十八年裏,都被皇城的人,稱之為廢物,白癡的!?
一個廢物,白癡,不學無術的紈絝,怎麼可能會說出剛才那般見解和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