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言來到洗手間裏,又趴在馬桶上吐出一大口血。他慘然一笑,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意誌,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陪在他身邊的是他的母親。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這麼大的事情?”趙母一看見趙子言醒過來,劈頭蓋臉的就是問罪。
“你知不知道,這病會死人的?為什麼不接受化療?”
趙子言心頭一跳,知道是自己生病的事情瞞不住了。
他沒想到這一天居然會這麼快到來......
不過,想到夏悠悠那個狠心的女人,趙子言的嘴角露出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容來。
來得及來不及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已經恩斷義絕。趙子言還記得他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不會再費盡心思的為了夏悠悠安排後路了。
她根本不配。
“化療成功的幾率不大,我不想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趙子言冷淡的說著。似乎言語間,說的是別人的生死。
趙母氣得臉色發白,她大罵道:“這麼大的事情,你以為你能做得了主嗎?你別忘了,你是趙氏集團的繼承人!你要是出事了,對我們都是一場災難!”
趙子言突然看向她,眼神陌生得像是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所以你的兒子現在都快要病死了,你心裏還是隻想著你的趙氏集團?你壓根沒有把我當兒子,我隻不過是你的工具而已,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趙子言的心,難過得像是要滴血一樣。
他的母親和夏悠悠一樣,當把那一層遮羞布揭開 ,兩個人同樣的令人惡心作嘔。
趙母大驚失色,“你怎麼這樣跟我說話?”
她痛心疾首,很快就下了命令:“我現在馬上聯係國內最好的一聲給你安排手術。”
趙子言輕嗤一聲:“我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你強迫我,我不必等到癌細胞擴散,現在就可以死在你的麵前。”
他說得決然,完全沒有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趙母又是生氣又是傷心,狠狠的摔門出去了。
等房間裏隻剩下趙子言一個人,他這才癱軟下來。
就連他唯一眷戀的夏悠悠都拋棄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幹淨,也不用受著病痛折磨。
趙子言無聲大笑,眼神卻是說不出的悲涼。
沒一會兒,就有人敲門了。
“先生,是我。”
是他的助理。
趙子言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有氣無力的說:“進來吧。”
助理一臉焦急,他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對趙子言說:“先生,之前你讓我調查的事情,現在已經有結果了。關於夏小姐,你們可能有些誤會。”
趙子言聽了,直接從床上彈跳起來,問:“什麼意思?”
他緊張的看著助理,此時才發現雖然已經恩斷義絕,但是隻要是關係到夏悠悠,他的心神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被牽住。
趙子言想,他真是犯賤,這個女人這麼作踐他,他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麼?
助理把文件放在趙子言的麵前,說:“五年前,其實是老夫人去找了夏小姐威脅她。夏小姐的父親當時已經是癌症晚期,要治療需要一比很大的費用。老夫人說,要是夏小姐不離開先生,將沒有一家醫院為他們治病。所以......”
所以,她才會說那樣的話。
她真的是有苦衷的。
趙子言一刻不停的翻著那些文件,終於把這五年來所發生的事情都理清楚了。
那個女人......居然瞞了他這麼多事!
趙子言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還沒翻到最後,他手中的文件就跌落在地上。
“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