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落在斷頭台上昏了過去。
她做了無數個混亂又可怕的噩夢,夢裏全是父母,弟弟被砍頭的血腥畫麵。
顧清落哭著驚醒,滿臉淚痕的坐起身。
入目的是大紅色的床帳,屋裏燭光搖曳,照出一室喜慶的大紅。這裏,本應該是她與冷非墨的婚房。
可現在,看到這些紅色,顧清落隻想到了父母慘死時流淌的鮮血。
她尖叫著起身,瘋狂的撕扯紅色的床帳,紗幔......最後是她身上的喜服。
衣裙扯開,露出她雪白纖細的肩。
這時,房間門忽然被侍女推開,見到衣衫不整的顧清落,尖叫了一聲,急忙後退,一下子撞到身後的冷非墨。
“怎麼了?”冷非墨皺眉,推開侍女,往裏一看,臉色登時陰沉。
顧清落回頭,看到冷非墨,捏緊了手指,死死盯著他。她已經忘記自己此刻的模樣,隻記得滿門抄斬的刻骨怨恨。
“顧清落!”冷非墨一步跨進屋,摔上門,“你可當真是不知廉恥!”
“為什麼?”顧清落走過去,“你為什麼要殺我家人?”
“叛國者,其罪當誅,這是法律。”冷非墨扣住顧清落的手腕,“你也該死!”
“那你殺了我啊!”顧清落撲過去,死死抓著冷非墨的衣領,“我恨你,冷非墨,我恨你!”
冷非墨瞳孔微縮,忽然將顧清落扔在床上,覆身壓住。
“你恨我?”冷非墨捏著顧清落的下巴,盯著她那張漂亮卻憔悴的臉,“那是誰求著讓我娶你?”
顧清落哭起來:“我有悔,我就不該......啊,冷非墨,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冷非墨扯開了她的衣服。
這完全是一場施虐。
沒有柔情,隻有冷非墨的憤怒。
“你父親通敵叛國,害我父親被敵軍暗殺,害我十萬大軍凍死邊疆。而你,給我下毒,讓霜兒不得不以身為引,替我引出奇毒,而你,還不知足,還想殺死霜兒,害她斷了一條腿,瞎了一隻眼!”
冷非墨用力掐著顧清落的脖子,恨意洶洶。
“顧清落,你說你那一家賣國賊子,不該死嗎?”
“我沒有......”
顧清落被他折磨得渾身疼痛,虛弱無力。
“那個毒明明......”
明明林霜兒下的毒,是顧清落解的毒,冷非墨誤會了。
可冷非墨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等到一切好不容易結束,顧清落已經神思混沌。
迷糊裏,她聽到冷非墨陰沉的聲音。
“顧清落,你沒落紅,你果然早已與別人有染。”
顧清落張了張口,卻無力說話。
她的第一次,早在給冷非墨解毒時,就給他了啊......
冷非墨披上衣衫,站在床邊,冷冷看著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
“來人。”他開口,聲音冰寒。
“大人。”侍女進屋,小心謹慎的低著頭。
冷非墨陰冷道:“把這個女人拖出去,打斷腿,然後......”
他盯著顧清落半合的眼瞼,濕潤的睫毛下,是顧清落明亮幹淨的眼眸。
“把她的眼睛,給我挖掉一隻。顧清落,你欠霜兒的,該還了!”
顧清落神思一清,侍女奔來,拖著她下床。
她慌亂間抓起衣服,胡亂裹上,還未等她穿好,就已被人拖出了房門。
外麵,早已有強壯護衛,等著給顧清落斷腿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