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指婚

　　聽了葉小正的診斷，於大爺半晌才反應過來，回應道：“是了，我上診所之前喝了兩杯藥酒。這藥酒我也喝了好幾年了，從沒出過事，看來以前是老頭子命大哈哈哈。”

　　一旁的葉勁鬆這時忍不住插嘴了：”您看看，昨天那事也不是我的問題吧，以後喝酒可得注意點——”

　　“我呸，你個庸醫，開藥前不知道囑咐幾句嗎？萬一真出了什麼事你跑不了關係。”於明付打斷葉勁鬆，氣勢洶洶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葉勁鬆一對上人高馬大的於明付，立刻老實地像個鵪鶉，嘴裏嘟囔了兩句，就縮到一邊去了。

　　此時葉小正腦中又自動開始了對藥王經的檢索，他開口道：“您這藥酒可是泡了人參、靈芝等大補之物？”

　　“咦？這可神了，還真是！”

　　“哈哈大爺，這沒啥神的，咱們民間泡藥酒就喜歡用那麼幾種補物，猜也能猜出來。您聽我的，以後可不能常喝這酒了，您最近是不是常覺得頭昏腦脹，心情煩悶難以入睡。偶爾還會口腔潰瘍，舌尖起泡？”

　　“誒，是了是了！你咋知道？”於大爺一拍大腿，見他說的這麼準確忍不住追問。

　　“我看您本來就有心事壓著，自然會煩悶上火。加上年紀見長，喝藥酒的頻率必須要逐漸減下去，不然時間長了會起反效果。”

　　“哎，真讓你給說著了。我最近的確是心事重重呐，”說著他用眼睛撇了下身後的一雙兒女，說道：“還不是為了兒女的終身大事發愁？看看他們倆，一個離婚了就一直單著，孫女也跟著她媽上城裏過去了。另一個更是三十好幾了都沒對象呢。你說我這老頭子得啥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啊！”

　　聽見老爺子的話，於明付和於小菊無奈地對視一眼，接著不約而同地都低下頭去，乖乖聽著老父親的吐槽。

　　葉小正聽到於小菊竟然還沒結婚是真的吃了一驚，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又正處在最有女性魅力的時候，竟然沒結婚？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眼瞎了嗎？

　　他正出神，於大爺卻忽然想起來，猛地站起來，激動地說道：”對了，我想起個事！當年葉大哥救了我的命之後，我和他就成了好兄弟。當時本想著日後兩家一定得結個親，可惜我的小菊生的晚，比你爸爸和叔叔小太多了，就沒成。眼下——”

　　說著於大爺拿眼睛把麵前的葉小正從頭打量到腳：“眼下正是個機會實現諾言啊！小正，你是不是還沒結婚呐？”

　　葉小正瞪圓眼睛，答道：“大爺，我要是結婚了那可是犯法，我才剛19，法定年齡都沒摸著邊呢。”

　　“誒呦，這不要緊，現在那麼多娃娃都是早處好對象，好些孩子都有了才扯證呢。咱這鄉下也不時興那一套，就算沒證，咱們兩家辦了婚禮也一樣作數！誒，你看我又說遠了，小正啊，我看咱們兩家是老天安排的緣分，這事兒今天就這麼說定了！”

　　葉小正懵了，他轉過頭去看於小菊，隻見她也是一臉恍惚。

　　“爸…爸，這不合適吧，小正年紀也太小了些。”於小菊反應過來，立刻說道。隻見她臉頰泛出淡淡的紅暈來，眼神飄忽不定，精致的小嘴也微微抿起來，明顯是害羞了，精致的小嘴也微微抿起來。她自然散發出的成熟韻味有了這種少女神態的加成，顯得更加誘人。

　　“小點怕啥呢，過兩年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了。隻要小正自己不介意就行了。小正啊，你不介意比自己大的女孩兒吧？”於大爺表示在真愛麵前，年齡不構成問題。

　　“呃......”葉小正確實覺得大一點無所謂，但是像於小菊這樣，相差十幾歲的，未免有點詭異。

　　不過他看到於小菊靚麗的麵容和妖嬈的身段，心想要是能討到這樣一個老婆也挺值的。

　　可按輩份講也說不過去啊，雖說兩家的輩分算的不清楚，於大爺和葉爺爺其實是忘年交，雖以兄弟相稱但年齡相當於叔侄。

　　可葉小正要是叫爺爺又把人家叫老了，索性不管輩分，直接稱呼大爺了。但從老一輩算下來，葉小正該叫於小菊小姑。這要是結親未免太奇怪了些。

　　於小菊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爸，這真的不合適，小正年紀還小呢，我比他大十幾歲......這不是耽誤人家嗎？我就是一輩子不嫁也不能拖累別人！”

　　這下於大爺也愣住了，“......你這丫頭說啥呢，跟你有啥關係？我說的是宸丫頭。”

　　宸丫頭就是於明付的女兒於心月，現在在城裏跟著她媽過日子。

　　原來說的不是自己啊......於小菊反應過來後更是臊得臉通紅，她怎麼這麼傻，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扯，這下好了，鬧了個大笑話，還全叫葉小正看去了。

　　葉小正倒是略鬆一口氣，原來說的是於心月，隻比他大三歲。說到她葉小正還有些印象，小時候在村裏一起玩過。但對方的輪廓早就在腦海中模糊了，隻記得是個挺可愛水靈的小姑娘。

　　不過小時候漂亮的大了卻不好說，女大十八變，又沒說一定是往好看裏變。萬一越變越寒磣怎麼辦？

　　想到這葉小正不覺在心裏嘲笑自己，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怎麼都想那麼遠去了。

　　“不過小正還在上學，月兒已經在城裏工作了，是不是......”於明付說道。

　　老爺子皺著眉頭白了兒子一眼，“你們怎麼都比我這個老頭兒還要保守，上學上班兒也算問題嗎？先讓兩個人處著唄，不打緊的。”

　　這麼一來眾人也都無可反駁了。

　　又聊了一會兒，葉小正擔心於大爺剛緩過來，需要多修養，勸他們回去休息。

　　臨走前於明付還拜托他寫了一張幫助於大爺療養的藥方，這對有藥王經在手的葉小正來說不在話下，刷刷刷就寫出一張方子。

　　葉勁鬆見他寫方子也忍不住湊上去看，不過他越看越疑惑。這張方子上的藥材很多在他眼裏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但從幾味藥上也看不出具體的功效來。

　　待他細細琢磨一番，又覺得這房子暗合藥理，說不定還真有奇效。於是他對葉小正更加懷疑了，難道還真是去世的葉廣溪給這個侄子托夢了？不然沒道理他會突然精通醫術啊，葉勁鬆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於家三人出了門，葉勁鬆忍不住繼續追問葉小正醫術的問題，誰料這個侄子堅持托夢的說法，耗了大半天，愣是沒得到半點他們期待的信息。

　　趙麗芳看不慣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忍不住說道：“小正啊，你可得惦著你大伯和我對你的好。再說了，一次醫好了人說不準隻是運氣，往後的事兒還不一定呢。”說完拉著葉勁鬆就出門了。

　　走出老宅，葉勁鬆忍不住抱怨：“你怎麼又給小正使臉色，不是說了要好好說話嗎？”

　　“切，你瞅瞅那小兔崽子得意的模樣，還真以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了？我看也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這次蒙著了。”

　　“我倒覺得不像是碰運氣，再說了，你看今天於家人對小正的態度，又是大恩人又是嫁孫女的。小正這次攀上了於家，以後對他更要客氣了！”

　　“我看他們是瞎了眼，把姑娘嫁給他？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

　　人都送走了，留下葉小正獨自麵對老宅空蕩蕩的屋子和院子，他意識到眼下最緊迫的事情還是賺錢。沒本錢他啥也幹不成，別說種草藥當大夫了，肚子他都填不滿。

　　看來必須得出門尋個生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