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寸步不離的守在手術室前麵,這一守就是兩個多小時過去,手術室的門徐徐打開,她的一顆心也是提到嗓子眼來了。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的一句話,這才讓吳曉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看著手術推車上的赤峰,吳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赤峰被護士推著往病房去,在場的警察卻都是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吳曉,看得她一陣不自然。
“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嘛?我擔心他隻是因為他是一個重要的證人,要是他死了,事情的真相就很難弄清楚了。”
“是嗎?”
“是啊!”
吳曉說的倒是斬釘截鐵,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就在剛剛,她的心裏像是蕩漾起一層看不見的波紋,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在病房裏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匆匆離開,奔著古井鎮去了。她還記得赤峰在別墅的時候就對她再三囑咐,古井鎮那邊現在離不開人,那些人也不可能善罷甘休。對於田局長和赤峰口中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人,吳曉雖然不知道,但從他們的語氣裏她也能感覺到這些人定然不簡單。
此時的吳曉還不知道,暴風雨已經悄然來臨。
回到古井鎮之後,日子突兀的平靜起來,警方在古井鎮的現場勘查做了收尾工作,經過好幾天不間斷的監視勘查,算得上已經把古井鎮給翻了個遍,出事的那口古井也放下先進的攝像設備查探過,均是一無所獲。
這些日子雖然平靜,可吳曉她們並不好過,古井鎮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輿論壓力隨之而來,小小的一個古鎮一時間成為了全國焦點,所有人的目光彙聚在這裏,就等著警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破案,對於毫無線索的吳曉等人,顯得遙遙無期。
就在所有人都盯著巨大的壓力快要自暴自棄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在吳曉回到古井鎮的第七天,此時的赤峰已經站在醫院的窗台前雙目深邃的盯著外麵的車水馬龍,活動活動手腕,似乎在醞釀著什麼。也就是這天,吳曉想要再做一次現場重建,雖然這樣的重建模擬工作已經做了好幾次,她還是想從中找尋絲絲線索。
就在一眾警察圍在音樂酒店大廳中,準備著手現場重建的時候,那古井中突然發出一串聲音,聲音不大,卻難逃眾人的耳朵。
一聽到井裏傳來聲音,吳曉先是一怔,趕緊讓所有人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緩步走到古井邊。
“好像有一個女人在井裏唱歌......”
一石激起千層浪。
來音樂酒店的所有人都聽到過之前人的描述,紛紛稱事發當天在古井裏聽到了一個人女人在唱歌,在經過警方的偵查之後,發現井裏並無異樣,放下去的裝備下到井力探見了井底,幹幹淨淨的,別說是人了,連塊石頭都沒看見,井底平平整整。
吳曉的話讓無數人的臉色不由的一變,剛要沸騰的人群被硬生生壓了下去,畢竟在場的都是訓練有素的警察,麵對這樣的情況雖然都感覺到了詭異,但一有命令,還是立馬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隻剩下一眾人心跳聲的大堂裏,井底的聲音每斷上幾秒便又會綿綿而起,如泣如訴,哀怨綿長,令人不寒而栗。
“準備裝備,我下去看看”,沉寂間,吳曉忽的一聲輕咳,打破了詭異的安靜。
“還是我們下去吧。”
“是啊,讓我們下去吧。”
麵對幾人的請求,吳曉會心一笑,肯定的點了點頭道,“行了,都別爭了,我下去,你們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接應支援。”
“這是命令!”
見手下的人還想說話,吳曉厲聲一嗬,臉上是空前的嚴肅,一直緊盯著古井。
三分鐘後,裝備就緒,吳曉迅速換上裝備,先放了安全繩下井,隨之翻身進了井裏,而這時,井底的歌聲還並未停止,井有底,她的心卻是沒了底,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從身子緩緩沒入井水裏的那一刻起,她的耳裏似乎就隻有那哀怨的歌聲。
吳曉緊張兮兮的往井底移動著,但就在她下到一半的時候,歌聲卻是突然停了。井裏的突然安靜反而讓她有些不適應,潛水燈也是掃到了井底,距離井底已經隻有三米左右,可這看去,井底空無一物。
就在感覺一頭霧水的時候,突然響起的歌聲讓吳曉一震,潛水燈迅速打向井底,這歌聲正是從井底傳來的。
可眼前,怎麼看都不像是有東西的模樣,井底平平整整,反而是顯得有些怪異,吳曉麵露疑色,這怎麼看怎麼怪啊。古井的出水口在哪兒?
抱著這疑問,吳曉落到井底,這一探底,她驚訝的發現,這看上去平整的井底之下,竟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