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遠海市刑警對於遠海大“斷舌案”仍然毫無線索。
下午三點,周通接到了省廳的消息。
遠海市刑警立即停止對此案的調查,由省廳特案組全權接手,周通也接到了關於自己的調令,不過不是去掃黃大隊的,而是進入特案組。
據省廳的人員所稱,這個出現在監控視頻裏的男人就是十年前參與偵破蜀州省特大連環殺人案“414”的特案組警探——蘇誠。而蘇誠在殺人案接近告破後就默默的離開了警隊從世界上消失了,走時他所有得54式手槍並沒有歸還。
關於當時的案情,警方告知大眾的是,凶手已經伏法,可是警方內部高層卻都知道“414”特大連環殺人案並沒有抓住真正的凶手。這件事在整個蜀州警方都成了“不該提的那壺水。”而案件的主要負責人陳鎮廳長也被調到了部裏。
蘇誠,蜀州省都城市人,出生於1985年,畢業於華夏刑警大學,就職於省廳特案組。
414教室,414特大案件,省廳在用臉譜智能分析出視頻裏的男人正是蘇誠後,立馬聯想到了十年前的案件。特案組立刻重啟,由省刑事調查局局長張治中直接負責。
而蘇誠也進入了蜀州警方的追查名單之中,不過名義上是故意傷害。
遠海市花園市場。
夜晚的花園市場,無數的行人穿梭於市場的大街小巷中,饕鬄的食客開始大快朵頤的咀嚼著夜宵攤上的食物。
誠心診所。
男人坐在椅子上,聽著對麵女人的訴說。
“曾醫生啊,我最近覺得我嘞心、肝、胃,都在痛,晚上也睡不戳,而且我男勒說我晚上還要扯呼喊!”中年婦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方言不停訴說著自己的症狀。
曾潛站起身子,修長的身體湊到婦人臉上,聞了聞。又看了看婦人的眼睛。
“肝腎兩虛,懷疑有胃炎,你這個年紀應該每隔一年就去醫院做一次胃鏡,至於心臟不舒服,應該是胃炎引起的燒心症狀。我給你開三天的藥,吃完後再去醫院做個胃鏡,不要怕痛,再痛也比死了強。”曾潛冰山般冷漠的說道。
“那曾醫生,我這個肝腎兩虛啷個治嘞?”女人問道。
“這個在你這個年紀很常見,平常注意休息,不要生氣,慢慢就能恢複。”曾潛說道。
女人還想開口,卻看到曾潛已經離開了椅子。
“真是個怪人!”女人拿了藥,扔了三十塊錢在桌子上就離開了。
曾潛坐在診所裏麵的休息室裏,這就是他的臥室,或者說是他暫時躲避的地方。
咚咚咚。
“請問有人嗎?”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曾潛從床上坐起,走出來打開了門,門外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看起來隻有二十歲。
曾潛點點頭示意女孩進來,他知道這個年紀的女孩在這個時候來大多數都是什麼原因。
曾潛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女孩率先開口說道,“曾醫生是吧?我想向你打聽個事情。”
女孩的行為令曾潛心裏一震,他平時沒少接過瞞著父母朋友偷偷來的女孩,一般要不就是自己來,曾潛問半天才害羞的開口說道;要不就是被男方帶過來,由男方告訴曾潛。像今天這個女孩的,他從來沒有見過。
曾潛還是維持著表情的冷漠:“說吧。”
“我有個朋友舌頭被割斷了,你這能治嗎?”女孩漫無表情的平聲說道,就像在陳述一個平平無奇的故事。
曾潛心中一震,趁女孩不注意右手慢慢移動到第二層抽屜。
“我猜你是在找這個吧?”女孩右手抬起,幽黑的槍管指向曾潛。
曾潛看到了那管上裝的10cm長的消音器。這種消音器就是專門用來暗殺的,開槍的聲音不會超過40分貝,就算在鬧市中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是槍擊的聲音。
女孩眼神鋒利的說道:“你現在的名字叫做曾潛,我很好奇這個假身份是怎麼弄來的,還有你怎麼有能力開一個診所,現在全蜀州的警察都想抓到你吧?”
曾潛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他毫不懷疑如果他再有任何動作,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女生就會朝著他開槍。
“蘇誠,10年前就職於省廳特案組,後來離職,帶走了一把54式手槍一直未歸還。”女孩麵無表情,慢慢的說道。
曾潛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已經發現我了,就把我帶走吧!”
曾潛伸出雙手,不過還是沒有等來如期而至的手銬。
女孩沒有吭聲,整個房間寂靜下來,隻能聽見外麵還有小販悉悉索索的吵鬧聲。
這樣的安靜反倒使得曾潛心裏忐忑起來,他從警多年,早就對很多事情都見怪不怪,可這確實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和一個妙齡少女獨處一室,而且對方手上還拿著槍,這讓他有一種被女生“征服”的感覺。
“第一,我不是警察;第二,我不是來抓你的;第三,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女孩平淡的說出這些足夠使蜀州警界震上一震的消息。
“你到底是誰!”曾潛沉聲說道。
如果還有第三方勢力參與進來,那曾潛的事情就將變得無比複雜,甚至可以會影響他原本的計劃。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幫助你的就行了。”女孩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才是最危險的呢?”曾潛平淡的看向黑漆漆的槍口。
女孩精致的臉龐沒有絲毫的變化,羊脂玉般滑嫩的右手放下了那把54式手槍。
“我們來談個合作吧!”一絲狡黠從女孩的臉上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