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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骨相師地骨相師
開水豆腐

第20章 白毛旱魃

這具剛死不久的屍體呈現仰臥狀,身穿衝鋒衣帶著麵罩,但麵罩已經被人扯下。

他的年齡大約在二十五六歲,年紀不大但是從他的雙手老繭上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練家子,他的包裏有武器,一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暗月,在幽暗的光線下散發著陣陣寒光,另外還有許多藥品藥品,藥品原封未動。

他死的時候應該不是仰臥,而是趴著的,因為置他於死地的傷口在背部,從傷口的形狀來看是追月傷,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臟,三發全都命中,高速旋轉的子彈把他的心臟瞬間攪碎,令他當場死亡。所以,他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痛苦。

我把屬龍和屬虎的兩具幹屍交給嗩呐張,讓他按照我說的方法擺一個龍門風水陣,暫時破掉宅祟,而我則是觀察這具屍體。

我把他身上的裝備全都“笑納”了之後,又在他貼身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了他的身份證,另外還有一張名片,名片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汪瑤的。

這一點我又有點意外又似乎在清理之中。汪瑤不可能隻派我們這一支隊伍來,應該還有其他的隊伍,說不定在我們之前就到了這裏,現在我要確定的是他到底是才來到這裏,還是已經到了雲盤山而回頭的。

嗩呐張過了一會才過來,張雪也跟了過來。“他是誰?”嗩呐張問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我把身份證遞給他說:“是張家的人。”

嗩呐張微微一怔:“看來張家的人比我們還要快。汪瑤?”嗩呐張看見我手中的名片,“他也是汪瑤派來的人?”

我說:“汪瑤肯定不會隻讓我們一支隊伍來,說不定還不止兩支隊伍,汪瑤這個女人的心機遠在我們之上,要是論陰謀,我們不是她的對手,這個人是個冤死鬼,也不知道有沒有完成任務就死在了這裏,而且看起來還是被殺。”

嗩呐張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後背上的追月眼:“我在張家沒見過他。也許不是張家人,身份證也許是假的。”

“有可能。”我說,“好了,不研究他了,宅祟的事解決了沒有?”

嗩呐張沒說話,讓我過去看看。我來到梅如畫的身邊,她眼睛裏的顏色已經恢複正常了,身體後麵的影子也消失不見了。看來梅如畫這一次是徹底的從宅祟的陰影裏走了出來。我拿出一點糯米:“磨成粉放在她的鼻孔裏。”然後我又拿了一些風油精給張雪:“塗在她後背脊椎處,太陽穴和灰陰上。”

灰陰是人的一個大穴,地骨相書中講,用山哲刺激灰陰能夠讓人迅速恢複清醒,古人可不知道有風油精這類物品,而我也找不到地骨相書中所說的“山哲”到底是什麼,隻能用風油精代替。而女性灰陰的位置有些尷尬,我隻能讓張雪代勞。

嗩呐張照做,我在一旁思考著這一切事情背後的可能性。汪瑤讓我們到這裏來的真實目的肯定不是單純的看一下陰宅那麼簡單,或者說,我們隻是汪瑤的先鋒,到雲盤山看一眼陰宅吉凶,若是符合她的行動條件,汪瑤會派更多的人來完成她布置的任務。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汪瑤已經到了雲盤山,而我們是可能阻擋她成功的絆腳石,她要想辦法把我們留在某一個地方消耗時間,但這一種可能不太大,因為汪瑤完全沒有必要告訴我們雲盤山的事,這樣我們就無法知道雲盤山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間不等人,我們得抓緊時間出發,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後,梅如畫也因為風油精的刺激而清醒了過來,張口就問發生了什麼,我覺得在梅如畫麵前沒有必要隱瞞這些事,讓她知道了以後會更有防範意識,當她知道我在她的灰陰上塗了風油精之後,她臉頓時紅得像個紫紅薯似的。

“走吧。”我收拾收拾東西,“時間不多了。”

嗩呐張幫著我把金鼎和銅錢全都收拾了起來,剛把東西放到我的手中,他看著我的眼神忽然變了。我頓時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不對勁,同時也注意到他其實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的背後。

張雪也停止了手裏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背後。我不知道我的背後到底出現了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經過了宅祟一事又和那麼多屍骸相處了那麼久,我也算是練出了一些膽量。

“我後麵有東西?”我小聲的問。

嗩呐張點點頭,沒有回答,而是將我從男屍身上的搜來的追月拿了出來對準了我的身後。張雪此時也瞪大了眼睛,但是她的表情似乎並沒有那麼驚訝。我依然沒有轉頭,而是在思考如何才能從目前被動的狀態下脫身,看著嗩呐張拿起了追月,我便問道:“有幹屍詐屍?”

嗩呐張搖了搖頭:“不是幹屍,是剛才那具。”

我想到了我們剛才看見的那具屍體,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它詐屍了。從地骨上判斷,他沒有詐屍的“必要”,這裏也不存在詐屍的條件。但嗩呐張不會騙我,為了確認我所想的是對的,我緩緩轉頭,果然看見我們剛才看見的那具男士此時已經坐了起來!

此時這具屍體已經不像剛才我所見到的那樣,他的臉上開始長出一些白色的絨毛,牙齒也開始瘋長,特別是他的手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生長,仿佛一雙利爪。

我驚呆了,這不是詐屍,這是有人故意養出來的白毛旱魃!

以我們手中的武器根本對付不了這種東西,它的皮膚無比剛硬,此時此刻我們隻有跑!我無心再看,迅速的轉過頭大叫一聲:“跑!”

話音剛落,嗩呐張迅速收起追月拉著張雪跑了起來,我也快速的起身抓起梅如畫的手臂撒丫子跑。通道筆直的,我們隻有祈禱白毛旱魃沒有我們的速度快,否則的話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當我們跑起來的時候,我便聽到身後傳來了巨大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白毛旱魃果然追了過來。它跑起來的步伐不像我們左右交叉,而是像電影裏播放的那樣蹦跳著追了過來,它跳一步趕上我們三步,我們還沒跑出幾百米,就已經能夠看見它臉上的絨毛了。

“嗩呐張,跑不掉了,趕緊想辦法!你那嗩呐聲能不能控製住它?”我邊跑邊問。嗩呐張氣喘籲籲的說:“沒用,嗩呐對活人有用,對死人沒試過,不能貿然嘗試,趕緊跑吧!”

我心一緊,心道劫數難逃,若是老天爺真的讓我死在這,我可不太樂意,這裏是反風水,死在這裏早晚也得成宅祟或者白毛旱魃。但是我現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隻能先跑再說。

可是沒跑出幾十米,白毛旱魃就追了上來,一把將我的後背背包抓住把我扔了出去。

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得我七葷八素骨架都快散了,腦袋裏直冒金星,感覺五臟六腑都錯位了。

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眼前一團黑影飛了過來,剛看清黑影是嗩呐張,他便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身上,我直感覺五臟六腑肯定有一個地方裂開了,不然真沒那麼疼。

同時我也在奇怪,白毛旱魃這東西根本沒有意識,攻擊人的時候難道還有選擇的?不然的話為什麼那我和嗩呐張給扔出去了不管了?

我掙紮著抬頭看去,隻見梅如畫也被扔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隻有張雪還在它前麵飛奔,其腳步之快遠在我等之上,當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沒想到張雪百米衝刺的速度都快破了世界紀錄了,白毛旱魃緊追不舍她依然遙遙領先似乎還有可能把白毛旱魃甩在身後的趨勢。我和嗩呐張對視一眼,兩人心頭都冒出了同一個疑問:怎麼回事?

“你倆在相親嗎,還不快追,張雪要被追上了!”

梅如畫大吼一聲提醒了我和嗩呐張,我和他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振作精神,大吼一聲給自己打氣,隨後想也不想的衝了過去。張雪手中沒有拿手電筒,她在前麵跑漸漸的就出了我們三人手中手電筒的光照範圍之內,我們雖然緊追了上去可速度沒有人家快,一會兒就隻能聽見前方白毛旱魃蹦跳的聲音和張雪的腳步聲了。

我們跑了幾百米下來,我忽然停了下來,尋思著這樣追下去不行,得想辦法把白毛旱魃給引回來。嗩呐張也是這個意思,問我:“有什麼辦法沒有?”

我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想了想,忽然的,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在我腦海裏急速閃過,但很快就印在了腦海裏。

我們下到通道內之後,所見到那些幹屍經過那麼多年都沒有變成白毛旱魃,為什麼他剛死不久就成了白毛旱魃了?再想想我們碰到的宅祟,宅祟有意害人最後被嗩呐張用我的方法除了,可是除了之後這東西就成了白毛旱魃,其中一定有著聯係。

嗩呐張見我不說話在一旁催:“三七爺,現在不是閉目養神的時候,趕緊想辦法啊!”梅如畫也在一旁催促:“當家的,你快點,我都聽不見聲音了!”

我沒有回答他,腦海裏快速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宅祟,幹屍,新鮮的男屍,白毛旱魃......突然的,我靈光一閃,明白了問題所在。

這是一個機關,一個能夠置我們於死地的機關!

我快速的解釋說:“梅如畫中了宅祟的邪之後,救她的方法就是那些指骨,地骨相書有雲:骨有三生,一為肉二為脈三為氣,合三為命,骨又有三毒,一為斷二為出三為缺,合三為死。意思是無論是人骨還是地骨,都有三生,肉、脈、氣。

三者合在一起形成了命,即為命數或生命;三毒中的斷、出、缺是斷裂、外露和缺失,合在一起就是死亡。

梅如畫因為中了宅祟的招而吃了地上的指骨,從而引發三毒,張雪也是利用三生把梅如畫給救了,恰恰是因為三生三毒,引發了宅祟“伏背而行”,而我必定會想到利用反風水的方法救梅如畫,而我的反風水就是觸發這具男屍變成白毛旱魃的根本原因!”

梅如畫因為中了宅祟的招而昏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聽我那麼一說,大驚失色:“這是一個精心布置的機關,也可以說這個男人是自願被殺,隨後留在這裏等著我們的到來,當他變成白毛旱魃的時候,也就是我們的死期到了!”

“不,有辦法對付!”我壓低了聲音,“童子尿!用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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