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開始抽獎!”牧驚鴻心中默念。
下一刻,係統界麵的抽獎輪盤飛轉,腦海中不斷響起提示音。
抽獎第二十三次的時候,獲得一瓶四品丹藥龍血丹。抽獎到第八十五次的時候,獲得一瓶五品丹藥龍紋丹。抽到第一百三十二次的時候,又獲得一瓶龍紋丹......
“胖子,先療傷!”牧驚鴻扔了瓶龍血丹給王富貴。
胖子臉色暗沉,剛才被老妖婦的氣罡傷得不輕,失血很多,再加上一直擔心少府的處罰,心裏負擔很重。內憂外患,導致身體雪上加霜。
“牧哥,我們......”他嘶啞地開口,這模樣讓人有種風中殘燭,隨時會熄滅的感覺。
牧驚鴻服用了一枚龍紋丹,緩緩道:“胖子,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我們沒做錯事情,就沒必要害怕!而且,你記住,怕,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怕,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王富貴喃喃自語,本來灰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有人越是想讓我們過不好,我們就越要活得更好,讓他們看看我們的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掌握在他們手中!”
牧驚鴻閉上眼睛,體內氣血轟隆,開始煉化龍紋丹。
話,不用說太多。懂的人,自然會懂。不懂的人,說再多也是白費。
“對,我要好好活著!”王富貴猛然抬頭,拔開玉瓶,大口將龍血丹倒進口中。
澎湃的氣血力量驟然在體內爆開,瞬間讓胖子渾身血筋暴起,麵色變得無比猙獰。
“啊,牧哥,我......吃太多了!”他突然哀嚎著,在地上滾來滾去。
額......
這我也幫不了你啊!
牧驚鴻看了他一眼,暗自搖頭,隻能希望你自求多福咯。
......
等牧驚鴻調養好傷勢,王富貴因為服用太多龍血丹之後,拚命煉天雷拳,然後力竭而昏了。
“這家夥......”牧驚鴻無語地搖搖頭,將他拖回房間。
叮咚。
剛放下王富貴,腦海中又有提示音響起,是新一輪的抽獎結果。
正好是第五百次抽獎,竟然抽中了一個大獎!
不過,沒等他仔細查看獎勵,門外就有嘈雜的吵鬧聲響起。
“牧驚鴻呢?”
“快給本長老滾出來!”
“在玄宮少府打傷了人,你還想躲嗎?躲得了嗎?”
一聲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趕跑的幾位銀袍長老。
牧驚鴻眉頭一皺,快步走出房間。
除了那幾位銀袍長老,他們中還多位麵色肅然的中年人。
那人一身黑袍,有種生人勿進的高冷。他掃了一眼倒地的柳如眉和趙大海,濃眉抖動,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慍怒之色。
金綬長老!
牧驚鴻看到中年人腰間掛著的紫印金綬,當即認出了其的身份。
在玄宮少府中,金綬長老無疑是最高權威。平素就算內門弟子也很少能看到他們。而現在,為了區區一個外門弟子,金綬長老竟然親自登門,實在是罕見啊。
四下的院落中,不少外門弟子都伸頭探腦地張望著。
他們很多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金綬長老。
“竟然真的是金綬長老啊?”
“完了,這下可沒有人能幫到牧驚鴻了。”
“那小子實在太狂妄了,連銀袍長老都廢了。少府怎麼可能輕易罷休呢?這下子肯定要倒大黴的。”
眾人都小聲議論起來,其中不乏有幸災樂禍的聲音。
......
“你就是牧驚鴻?”何烏山銳利的目光冷冷地掃向牧驚鴻。
他成為金綬長老之後,就一直負責管轄東院的律令堂,幾十年時間都不曾出過差錯。
今天,竟然發生了外門弟子廢了長老的事情,聽起來簡直是荒唐!
若不是幾位銀袍弟子聯袂上門,呼天搶地,他根本不會相信這事情是真的。
而眼下,親眼看到重傷的柳如眉和趙大海,他隱約有幾分相信,再看到牧驚鴻風輕雲淡的模樣,便更加篤信了。
若是普通外門弟子看到自己怎麼可能如此從容?
除非這小子別有來曆。
何烏山瞳孔微微一眯,若有若無的氣血力量翻滾,暗自戒備起來。
靈武七重天巔峰!
玄宮少府金綬長老最明顯的標誌之一。
氣血力量若有若無的波動出來,便給人以強大的心理威壓。
“不錯!”
牧驚鴻抬頭直視何烏山,點點頭,問道:“金綬長老前來,是為他們討回公道的?”
他故意將公道二字咬得很重。
“嗬嗬,公道?”
何烏山冷笑一聲,厲聲道:“說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要冒充我玄宮少府的外門弟子?”
冒充?
牧驚鴻啞然失笑,看來這群長老都無法接受弟子比自己實力強的事實啊。
“若是長老隻是為了驗證我的身份,那現在便可以回去了。”牧驚鴻淡然道,“我從兩年前加入玄宮少府,身份從未改變,根本不存在你們臆想的陰謀論!”
“是嗎?”何烏山神色微動,目光在牧驚鴻身上流轉著,似乎想要將他看穿,但是牧驚鴻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若他真是隱世高手,為什麼要選擇隱藏在外門中?
這也是何烏山沒想明白的點:要知道一個外門弟子連玄宮少府根本無足輕重,稍微重要一點的議事無法參與,更不要說在重大事情上的話語權了。
難不成隻是為了玄宮少府一個月兩塊靈石的俸祿?
嗬嗬,哪又何必呢?
“據我所知,真正的牧驚鴻隻是個孤兒,沒有任何背景可言,更不要說掌握四品武技和五品武技了,你如何解釋?”何烏山狐疑地問道。
“嗬嗬,沒有背景?”牧驚鴻笑了,“若是我今天真的沒有半點手段,恐怕就算被銀袍長老打死,金綬長老也不會過問半句吧。”
“怎麼?現在,我不過要求應有公平,你就要站出來,指責我的陰謀論,為長老們打抱不平?難道這就是玄宮少府所謂的公道?”
“如果這就是,那玄宮少府,我不待也罷!”
他神色平靜地看著何烏山。
“打傷了人就想走?”何烏山眼中閃過寒光,露出一絲譏諷神色,道:“既然你承認是我玄宮少府的弟子,那便讓我看看你的身份玉牌,這不過分吧?”
額......
牧驚鴻神色一怔。
他的外門身份牌還在洛千語手中,怎麼給何烏山看?
“怎麼,你沒有身份牌?”何烏山臉上的戲謔神色更甚了。
當即有銀袍長老搶先道:“何長老,這小子肯定是狡詐之徒易容所成。真正的牧驚鴻說不定已經死了,我建議先將他拿下,交由律令堂處置。”
“對,先將他拿下!”其他長老也跟著附和道。
牧驚鴻見這幾位長老慌忙不迭的樣子,緩緩道:“我有身份玉牌,不過此刻不在身上。若是長老想看的話,可以派人去洛家,找......洛千語!”
“洛千語?”
那銀袍長老當即露出一臉不信之色,挖苦道:“就憑你小子還認識洛家大小姐?”
“就是,你誆誰呢?”
“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人家洛大小姐認識你嗎?”
幾位長老跟著譏諷起來。
“嗬嗬。”
何烏山笑了,“既然你的身份令牌不在身邊,那我便考教考教你在玄宮少府所學,這也不算過分吧?”
說話間,他身形一晃,出現在牧驚鴻麵前。
“長老想要怎麼考教呢?”牧驚鴻淡然道。
“自然是試試你的大力莽牛勁了!”何烏山淡然道。
說話間,大力莽牛勁施展開,氣勁驟然爆鳴,若雷霆之音炸響,氣勢奪人。一步踏出,若有千百頭莽牛衝出,地上石板碎裂出密密麻麻的溝壑。
四周圍觀的弟子都露出驚容:這真的是大力莽牛勁?真的是他們平素修煉的大力莽牛勁嗎?在金綬長老手中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所有弟子都睜大眼睛。
那幾位銀袍長老則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金綬長老親自動手,還怕牧驚鴻能翻出什麼浪花不成?
而牧驚鴻不禁笑了,摸了摸鼻子,問道:“這麼說,長老隻考教大力莽牛勁?不動用其他手段?”
“你還想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四品武技?”何烏山反問道。
“那倒沒必要,隻是我怕待會長老在大力莽牛勁上吃了虧,丟了顏麵而已,所以想先確定一下。”牧驚鴻緩緩道。
什麼?
怕長老吃虧?
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啊!
不管是圍觀弟子,還是銀袍長老都露出驚愕神色。
何烏山瞳孔深處也閃過一抹不悅之色:小子,打敗了兩位銀袍長老,就以為有資格跟我叫板?嗬嗬,未免太不把金綬長老當回事了吧!
“何必廢話,出手,否則,你將沒有動手的機會!”
他冷厲開口。
轟!
大力莽牛勁施展到極致,轟鳴聲炸耳,讓圍觀眾人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身形變化之間,狠狠撞向牧驚鴻。
牧驚鴻看著何烏山打過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心道:何長老啊,不好意思,若是你早來一些時候,或許我還沒有裝的機會。但是,現在很不巧啊......
剛才抽獎,無意間獲得了一些小獎勵,正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