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雖未結束,但秦天的內院名額,無人能夠撼動。
他欲隨夢如煙離去,但南宮羽卻橫跨而出,擋在了他麵前。
“將名額讓給我,你之前的不敬挑釁,我可以既往不咎。”一道聲音突兀的在秦天腦海中響起。
南宮羽,在傳音。
既往不咎?
秦天不由得冷笑。
還真是驕傲啊。
三番兩次想收我做奴仆手下,還自以為恩賜般讓我改姓,拒絕,反倒成了不敬挑釁?
究竟是誰對誰不敬?
誰對誰既往不咎?
“沒興趣。”秦天冷聲回應,作勢就欲離開。
南宮羽神色驟沉,傳音冰寒,“你若真想學習煉器,南宮侯府將會全力培養你,並承你一個人情。”
“但若執意,後果自負,是選擇王府的資源人情,還是選擇我的怒火,你最好三思。”
秦天腳步停下,冷視南宮羽,“你威脅我?”
南宮羽是在傳音,但秦天卻不屑這一套,他的話,所有人都能聽見,不由得神色微變。
不用猜也能知曉,南宮羽,必是在威脅秦天,助手名額,他勢在必得。
夢如煙沒有幹涉。
甚至她師尊和千夜都沒有表態。
夢如煙的追求者太多了,秦天在夢如煙身邊相互學習,注定會麵臨這種情況,他若妥協,夢如煙能護一次,卻不能永遠護著。
秦天,必須有自己的態度。
“我隻是為你分析下情況而已。”南宮羽開口,該說的,他都說了,無需再傳音。
秦天渾然無懼,道:“那我明確的告訴你,無論是你南宮羽,還是你南宮侯府,我都無興趣,因為,你還不配。”
話音落下,他便越過南宮羽,欲離去。
眾人神顫。
秦天的確妖孽,天賦戰力都是可怕。
但他畢竟隻是武士一重。
南宮羽,武士八重,二階後期念師。
不管怎麼看,兩人都不是一個層級。
但秦天卻狂言,南宮羽不配。
真是夠狂!
“我不配?”
南宮羽笑了,是被氣笑的,隨即話語鋒銳起來,“你曾說,我不值一哂,現在又言我不配,似乎在你看來,你比我優越無數,是嗎?”
秦天側目看著他,正色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既然你如此自信,可敢與我一戰?”南宮羽咬牙道。
秦天再度停下腳步,饒有意味的看著南宮羽。
一戰?
還想繼續秀優越,證明他的驕傲嗎?
“你若敗,讓出名額,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我保證,你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平。”南宮羽肅聲道。
他的聲音很小,隻有秦天一人能夠聽見。
“你確定能夠承受後果?”秦天直視著他。
戰,他不怕。
相反,踩著帝國頂尖妖孽揚名,他很樂意。
隻怕南宮羽承受不起。
南宮侯府最傑出的子弟,帝國頂尖妖孽之一,若是一敗,盛名跌落,驕傲破碎,還能承受?
“你隻需回答,敢戰否?”南宮羽肅聲問道。
“既然你執意,那便成全你。”秦天笑道,他也需要這一戰。
雖然他考核所綻放的天賦戰力,十分耀眼,卻沒有特別直觀的體現,南宮羽,是個很好的墊腳石。
能夠直觀的體現出,他究竟有多恐怖。
讓學院明白,讓器武國明白,他,比帝國頂尖妖孽,還要優秀!
人群傳來倒吸之聲,驚訝於秦天的自信,他竟然真敢迎戰!
武士一重到武士八重,可是七重境界的鴻溝,哪怕他無比妖孽,但境界的差距擺在那,如何逾越?
即便是全天下最妖孽的存在,麵對七重境界的鴻溝,恐怕也無法逾越。
更何況,南宮羽本是就是天驕,擁有越境而戰的實力,他的戰力,絕對不弱於武士九重。
如此對比,八重境的差距,怎麼看,秦天都是無法撼動的。
南宮羽躍上高台,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道:
“雖然以我的境界與你一戰,絕非光彩之事,但先前的不敬挑釁,終究需要一個交代,不是嗎?”南宮羽的笑容逐漸轉冷。
他不僅要奪回助手名額,還會讓秦天知曉,他拒絕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不愧是瘋子,無畏無懼,誰都敢戰,南宮羽要倒大黴咯。”千夜嘿嘿笑出聲。
他親眼見證過秦天的恐怖戰力,八脈武凡,便能一槍刺死幾近二階巔峰的玄玉蟒王,南宮羽,絕非其敵。
唯一擔心的,不過是秦天畏懼南宮羽的身份而妥協。
不過,瘋子果然沒讓人失望。
連南宮羽都不懼,有他在皇姐身邊,那些煩人的蒼蠅便很難靠近了。
或許,這也是千夜,為何在死亡嶺告訴秦天器武學院考核的原因之一。
“你想要的交代,不會出現,我所給的交代,希望你能承受。”秦天漫步而上,高台上,武道考核早已暫停,所有人退避,將之讓給兩人。
南宮羽報以冷笑,身上的氣勢忽然爆開,他的手中,忽然出現一柄劍,劍氣化作狂風掃蕩空間。
嗤嗤的聲音不斷響徹,他的氣息在不斷攀升,直到達到頂峰。
“好強!”
人群即使已經退避,依舊能夠感受到南宮羽爆發出的氣息和劍意,心頭不斷震動著。
不愧是帝國這一代頂尖妖孽之一,果然恐怖。
同時,人群也明白南宮羽的想法。
還未出手,便爆發出最強的氣勢,顯然沒打算要戰多久,其間蘊藏的自信,無需多言,他要以最強的姿態碾壓秦天。
他是南宮羽,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拒絕、挑釁的。
“接招吧,劍若星河!”
諸多目光注視下,南宮羽倏然動了,隻一瞬間,森寒的劍光乍現,他的身軀降臨到秦天麵前,劍氣宛如漫天星河,絢麗璀璨,將秦天籠罩。
“果然,一出手就是最強劍訣,南宮羽要以最強勢的姿態,摧垮秦天。”人群震顫。
作為帝國這一代最負盛名的頂尖妖孽之一,南宮羽修行的力量,自然被很多人所熟知。
漫天劍氣宛如星河,籠罩四麵八方,封死四周,不留絲毫退路,唯有正麵抗衡。
秦天,就是想退,也無路可退。
但。
秦天需要退?
他紋絲不動,隻是淡然平靜的站在那,仿佛籠罩而來的,不是奪命之劍,而是泡沫一般。
他的神色,依舊是那般平靜,這樣的情形,讓得不少人心頭微動。
一如既往的場景,會是一如既往的結局嗎?
這一次,他是自信,還是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