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家?”秦先陽不信。
但看向她那純潔無暇的眼眸,秦先陽慢慢相信了她的話。
她叫吳小芸,是原房東夫妻的獨生女,父母被害之時,她正在外地讀書,等回來之時,房屋已被一住姓田的大老板改作了門麵,租給別人做起了生意。
知道吳小芸是死去房主的女兒後,田老板竟然找了一幫混渾,痛打了吳小芸一頓,提醒她今後遠離天中城。
但她已無處容身,本來想隨著父母而去的,但如果那樣做的話就會便宜了那些壞人。
所以就當起了乞丐,並在暗中裝鬼,捍衛著自己的家。
雖然經常會受到別人的無理傷害,但能趕走那些霸占著,她的心裏卻是十分滿足。
秦先陽聽了後也是恍然大悟,當時王梅和田老板吵架,不是為了她的利益,看來是錯怪了王梅。
然後,田老板之所以借那二十萬,肯定知道這裏不會有生意,等期限一到,就會連本帶利的要回去,真是個陰險之徒。
說完往事後,她驀然起身,決定離開這座城市。
秦先陽急忙拉住了她的手,用那真誠的眼神看著她道:“你的家就在這裏,你哪兒也用去,留下來和我一起經營藥店吧?”
聽了這話,吳小芸熱淚盈眶,那眼淚衝刷掉了汙泥,露出兩行嫩白的肌膚,“你不怕我臟,嫌我臭嗎?”
秦先陽搖搖頭,像一個得道之人一樣說了一句:“你雖外麵臟了,但內心無染,洗幹淨便是;內心若臟了,外麵再幹淨,也會傳來惡臭。”
吳小芸很是感激,她知道秦先陽的好不是裝出來的。
她一把推開了秦先陽,帶著這份感激,她再次爬尚了窗台,順著管道慢慢爬下,消失在這茫茫夜色之中。
很快,晨光四濺,噪雜的人群又湧向了街頭。
包工頭早早就開了工,秦先陽卻是一臉的惆悵,他很擔心吳小芸的安危,她一個女兒身,要是再遇到了田老板,後果不堪設想。
見秦先陽如此表情,包工頭上前打起了招呼,“小老板,你是見鬼了還是失戀了?”
秦先陽沒有理他,而是繼續發呆。
包工頭點燒一支煙問道:“你這麼大一個店也不請個幫手嗎?”
這話倒是提醒了秦先陽,要是開店了,沒幫手的話,麵對這麼大的一個店,自己是忙不過來的。
於是,秦先陽貼出了招聘告示。
但好幾天過去了也沒來一個應聘者,因為很多人都相信這家店裏有鬼,嚇得不敢來。
這天,店麵已經裝好了八九層,秦先陽無聊的門口打掃著衛生。
忽然,斜對麵的和和順藥店鬧起了矛盾,隻見一位老者被和和順藥店的夥計哄了出來。
經過打聽,原來那老者在和和順藥店買了他們的秘製的風濕藥,但用了三個療程還是沒有一點效果。
但上門找個說法,誰知對方卻說沒有賣過他的藥,把他當作騙子哄了出來。
此時,那老者正垂頭喪氣的朝秦先陽這邊走來。
見他老淚縱橫,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秦先陽立馬向前招呼了一句:“老大爺,可不可以讓我給你看一看病。”
老者已經恨透了這些開藥鋪的人,再加上秦先陽一臉的幼嫩,老者根本不想和他說話一句話,埋頭繼續趕路。
“你是不是右手關節和左腿腳踝出了問題?”秦先陽肯定的說道。
老者突然停下了腳步,好奇的回身道:“小孩,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光知道,還可以幫你治好。”秦先陽義正言辭的說。
但老者開始懼怕起來,因為他發現了那個店新裝的門頭,‘祖山藥觀’。
為了消除他的心中疑慮,秦先陽決定讓他坐在門外等待著,並且告訴他,這次的治療是完全免費的。
聽了免費二字,老者算是安定了下來。
秦先陽回店準備給他撿藥,但看著那空空的藥櫃才想起自己訂的藥材還在路途上。
現在唯一的為法就是那本寶書,於是就翻出開了《神醫寶典》,查找著最簡單的方法。
秦先陽記下了書上的提示,在樓台的花壇中隨手摘了幾根野草和花瓣,再挖出幾條肥碩的蚯蚓,當場就做出了兩顆藥丸。
再經過五分鐘的溫火烘烤,兩顆祛風丸問世了。
來到門外才發現,一大群人又圍了上來,不時傳來他們的討論聲。
“你們說他這藥能管用嗎?我看八層也是個騙子。”
“就是,一個小毛孩怎麼可能治好陳年風濕呢?”
“我看不一定,這小子前幾天現場治好了重傷的臭乞丐,應該有兩把刷子吧。”
眾人紛紛議論著,秦先陽小心翼翼的將藥丸遞給老者,老者將信將疑的樣子,帶著僥幸的心理試了一顆。
剛吞下去不久,老者就覺得自己的患處開始灼熱起來,沒過多久,右手關節已經不痛了,左腿腳踝也得到了明顯的緩解。
秦先陽將別一顆藥丸裝進小瓶中,送給了老者,老者感激萬分,他忙拿出一張手絹,小心翼翼的打開,將那僅剩的500大洋,遞給了秦先陽。
秦先陽哪會收他的錢,一再推辭不接,歡喜的送走了老者。
趁著人多,秦先陽為自己的‘祖山藥觀’打起了廣告,“本店三日後就會開張,希望各位到時能過來捧捧場。”
話聲剛落,剛才還熱火朝天的街道立馬又恢複了原樣,各自散去了。
看來店裏有鬼的傳聞鬧得可真不小,想要讓他們進入這個店麵估計都是難事。
這一目,都被不遠處的一個乞丐看在眼裏,此人正是吳小芸。
就在6月6日的清早,‘祖山藥觀’正式營業了。
但是直到中午時分,也沒進來一個客人。
秦先陽陷入了低迷,雖然自己有過人的醫術和那曠世的寶書,但沒有來抓藥看病,一樣會被荒廢掉。
看來自己的第一步還真不好跨出去,想著想著,秦先陽打起了瞌睡。
就在將要和周公見麵的時候,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傳進了秦先陽的耳膜,他急忙起身看去,一個含苞怒放的青春美少女已經站到了自己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