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方清讓她睡覺,她也知道隻有睡著了,方清才能知道事情該怎麼辦,但是畢竟是一個男人啊!
她怎麼好意思當著一個男人睡覺呢!
扭扭捏捏的去了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休閑裝,以前睡覺都是穿著絲薄的睡衣,自從醒來在車上以後,她再也不敢那樣穿了。
一身簡單的休閑裝,睡覺也很舒服。
躺在床上,看了一眼窗前的方清,“我要睡覺了,你能把燈關上麼?”
我點了點頭,走到門口,“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你先睡吧!”
我知道,就算是現在不出去,柳晴也睡不著,所以我要先出去看看,剛才看著外麵校園的路燈,突然感覺好像不對勁。
柳晴羞澀的沒有說話,方清如果在房間還真是尷尬呢。
我順便給柳晴關了燈,然後直奔樓梯口走去。
黑咕隆咚的樓道,隨著走路的聲音,燈一盞接著一盞的亮起,一盞接著一盞的熄滅。
站在樓道口,我才抬頭看向通往天台的樓梯,這裏是四樓,在房間位置有限,所以要想看清楚整個學校的布局,就隻有天台上才是最清晰的。
推開天台的門,裏麵像是被鎖上了一樣,不過我稍微肩膀一撞,那扇房門就被打開了。
“吱嘎”
我穩住身子,向天台看去,漆黑一片。
一陣陰風刮過,讓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裏絕對不尋常。
我腳下的步子並未停,而是一直走到天台的邊緣向下看去。
我端詳了一陣,心中大驚失色,果然如同我所料的一樣。
整個學校竟然是從風水學來布置的,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我又圍著整個天台仔細看了一圈,更加能肯定這學校當年是一位風水大師做的布置。
隻不過在這原本的風水上,不知道是誰稍加改動,改變了原來的格局。
此時,原來那精心布置的風水局,已經變成了十分霸道的陰煞陣。
這種陣法,十分罕見,我還是曾經在老爹的一本書上見過,但是當時並沒有在意,因為也無心去研究這些東西。
此時腦海裏閃現過當時看過那陣法的所有布局解局,像電影一樣在腦海當中閃現。
片刻過後,我突然想到了,這陰煞陣是怎麼回事了,這不正是針對柳晴這陰煞體所配置的麼?
柳晴天生煞體,如果是稍微有點道行的人都應該知道,我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天煞在控製著這裏的陣法?
這陣法對柳晴身體裏的天煞是最好的保護,能讓柳晴更好的吸取這裏陰煞之氣。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瑟瑟發抖,心中對柳晴更是好奇,這人究竟是誰?
還是柳晴體內的那隻天煞更加霸道,可以操控這裏的東西?
心中正這樣想著,突然腦海中有什麼東西閃過。
是一種來自我符籙的感應,剛剛在離開柳晴房間的時候,在門口貼了一張符籙,防止有人趁機進屋對柳晴造成什麼傷害。
那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現在符籙的反應預示著柳晴出事了。
我趕緊飛奔到了樓下,就看見柳晴正閉著眼睛,像是夢遊一樣的下樓。
但是又像是看得見一樣,沒有踢碰到任何東西。
我小心的跟在柳晴身後,慢慢的下了樓,走到樓門口的時候,我特意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柳晴?”
我的聲音不太大,但是足夠柳晴的距離能聽到,我相信如果柳晴有意識,應該就能聽到我的聲音。
但是柳晴沒有聽到,她徑直的順著宿舍樓的小路往前走。
我依舊是提起腳步跟上,不遠不近,足夠能看清楚柳晴所做的一切。
出了宿舍區,柳晴直奔學校操場。
我心中無比詫異,這柳晴是要幹什麼?
當我們走到操場中秧的時候,突然一道光向我射來。
我趕緊用手擋住眼睛,別過頭去。
“什麼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要幹什麼壞事去?”
雖說是大學校園,對學生的管束並不是很嚴格,但是這麼晚了前麵一個女孩子走路,後麵跟著一個男孩子,難免不讓人懷疑是不是要尾隨幹什麼壞事。
隨著保安走進,我趕緊解釋:“不是的,那是我女朋友,她夢遊,專門找我今晚跟著她看看能去哪裏。”
我原本就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柳晴見到我的時候非常狼狽,像個鄉巴佬一樣。
但是從我睜開眼睛身體輕盈之後,我感覺自己氣質上都發生了變化,在加上本就不大的年紀。看著就是這學校的學生。
保安這才放下照在我臉上的手電筒,還是略帶猶豫的說著:“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小心點,早點給你朋友送回宿舍,大晚上的別在外麵亂跑。”
“知道了,謝謝大哥。”我忙不迭的點頭,然後向前麵追著柳晴跑去。
此時,原本走在我前麵的柳晴已經沒影子了,心中升起擔憂,可別這麼大功夫就出點什麼事情吧!
這保安大哥也真是的,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偏現在!
這學校這麼大,我要去哪裏找柳晴?
時間是金錢,但是現在時間就是人命,柳向陽身體裏麵的天煞不蹤影,還被宋明的槍給重傷了。
現在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難免那天煞要尋找陰體來滋養,或許找到柳晴這樣的煞體更適合。
我知道,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情急之下,隻能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來,然後掏出一張宣紙,放在手心,用那個我剛剛學會,還未曾動用過的追蹤術來尋找柳晴。
將宣旨平放在我手掌心中,雙手合十,在掌心撚成圈,然後手指在空中筆畫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形狀,那是追蹤指訣。
我從未接觸過,以前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神級的存,就臉我老爹都未必能成功施展,但是現在的我應對自如,隻是不知道追蹤效果如何。
那指訣在我手指尖如同被點燃了一樣,一道幽幽的白煙從我指尖四溢。
我連忙攤開手掌,最後那張宣旨竟然吸收了那所有的白煙,然後緩緩在我手中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