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聯歡會非常重要,因為這是帝都幾所大學共同舉辦的。
看似是聯歡會,實際上卻是為了比較幾所大學的高低。
帝都是所有京城名流的聚集地,學校的高低自然也代表了其間在帝都的位置。
白鹿此刻正坐在後台化妝,身旁正是用熱切眼神盯著她看的葉謙。
有那麼好看嗎?
白鹿實在是不明白這人到底看中她哪兒了?
難不成是自己長得太美?
白鹿有些小得意。
原身的樣貌有七分像她,所以她這麼想,倒也是沒錯。
可喜歡這回事兒,怎麼可能會與一個人的樣貌有關。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也到了白鹿上台表演的時候。
“螢兒同學,該上台了。”
“嗯。”楚螢點點頭,將手從葉謙溫熱的手掌中抽了出來。
等候的人群一個個陸陸續續的走到了台上。
眼看白鹿也要上台,葉謙刷的站起身,拉住她的手。
“螢兒。”葉謙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白鹿扭頭,疑惑的看向他。
隻見對麵衿貴清雋的貴公子,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溫柔的在白鹿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加油。”繾綣的眼神,猶如密密麻麻的絲線,緊緊裹著白鹿。
白鹿老臉一紅,什麼話也沒說的上了台。
因為有了這幾天的排練,白鹿的舞蹈無可挑剔。
而她所展現出來的感情也帶動了整個班級,是以當他們這支舞蹈結束的時候,全場的人都沸騰了。
白鹿微微喘著氣,額角有晶瑩的汗滴滾落。她站穩身體與班級共同享受這份榮譽。
一行幾人共同鞠了一躬,而後便在主持人的話語間走下了台。
白鹿行走的動作突的一頓。
背後一道刺人的目光,讓她不適的皺了皺眉,似有所感的朝後望去。
隻見柳若雨正依偎在厲程北的身側,那雙殺人的目光正緊緊盯著她。
她的臉色蒼白了許多,整個人很憔悴。
厲程北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著白鹿。
那雙眼睛裏透露出兩個字,後悔。
白鹿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對於兩人並不在意。
係統卻是驚了。
柳若雨和厲程北不是早就掰了嗎?怎麼現在又黏到一起去了?
它八卦之心突起,連忙操縱著數據去查看。這一看就不得了了,它興奮的朝白鹿道:【宿主宿主!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白鹿腳下步子不停,無聊的開口:【是不是查出柳若雨發帖的事情暴露,被學校退學。她走投無路去投靠厲程北,厲程北不想搭理她,可誰知道她卻懷了他的孩子?】
雖然最後一句話她用了反問,可語氣裏卻是滿滿的篤定。
這一番話語,將係統驚的目瞪口呆。愣愣的道:【宿,宿主,你怎麼知道的?】
白鹿走進後台,歎息一聲:【要不然你是個新係統呢?這些小把戲,我都懶得搭理她。】
係統默默閉上了它用字符造出來的嘴,打開了發信模式。它要向同部門的係統借點東西!它覺得自己的程序受到了侮辱!怎麼說它的編號也是靠前的幾位數字!
係統氣鼓鼓的想。
白鹿卻在看到後台等候的人時,情緒一瞬間崩了起來。
麵前這姿態輕盈,渾身上下散發著優雅氣質的人,正是魏媛,魏老師。
她的頭發上染上了銀絲,臉上布滿了細小的皺紋,身材還是記憶裏那般,保養的十分完美,一雙眼睛卻猶如飽含一切的大海,溫柔至極。
“你來了。”魏老師笑著點頭,對她這幅緊張的模樣看在了心裏。
看來她也沒有忘了我這個老師。
白鹿這純粹是下意識反應。
畢竟也是名義上的老師,而且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麵對老師檢查作業時的緊張感了。
“嗯。”白鹿乖巧的點了點頭,一雙明亮的眸子緊張的看著她。
魏媛笑了笑,溫和的開口:“我這裏有一個國際比賽的名額,你要去嗎?”
話音剛落,四周就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國際比賽所代表的是國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對於他們來說太過遙遠,可卻沒想到魏媛老師竟是對楚螢這麼放心。
可隨之而來的便是擔憂,因為他們都明白,若是楚螢贏了比賽,那麼皆大歡喜。
若是輸了,可能她就會遭受網絡上所有人的攻擊與謾罵。
白鹿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她二話不說的就應下了。
這可是她的任務,而且,她相信自己能夠做好。
“很好。”魏媛站起身,一襲優雅的白色連衣裙將她襯的更如水仙花一樣,高潔溫柔。
“比賽的時間是下個月,這一個月就由我來親自為你教學。”她望向白鹿,眸子裏閃著光。
白鹿明白,這場比賽所代表的不僅僅是國家榮譽。更多是她對於這場比賽的不甘。
魏媛一生,活的恣意瀟灑。可人太過完美,也是會招惹人的。
魏媛曾經也是如同白鹿一般大的年紀,被國際大賽的組織人邀請去參加比賽。
那個時候的她,興奮不已,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朋友。
而這也引來了有心之人的妒忌。
她在魏媛表演當天,暗中使計讓她把腳給崴了。
作為唯一的陪同朋友,也作為後台最後能夠跳舞的人。她自然而然的替代了魏媛。
因為這場比賽,她成了國家的英雄,名利雙收。甚至坐上了今年國際比賽的打分者。
而魏媛終其一生,僅僅是在國家有那麼點名氣。
白鹿微微仰頭,看著麵前優雅的女人,柔柔一笑,道:“好。”
一個月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白鹿這一個月裏並沒有讓係統給她開外掛,而是用盡心力一點一點去學習芭蕾。
她也沒有辜負魏媛的教導,將她的本領學了個十成十。
這一個月兩人可以說過得很快樂。
可卻不包括葉謙。
他坐在練習室裏看著正中央不停揮舞雙臂的白鹿,麵上一副淡然儒雅的模樣。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克製的有多難受。
強烈的占有欲和肆虐的癲狂,讓他幾乎克製不住的想要將楚螢給關在別墅裏,誰也看不到。
可他沒有,因為他心底裏凶猛的野獸被困在名為“楚螢”的籠子裏。
但一看不到她,這頭野獸就會焦躁不安,掙紮著想要破籠而出。
所以他隻能一遍又一遍,貪婪的凝望著麵前的人。
一個月來,毫不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