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可情第一次不那麼反感媒體的喋喋不休,她想從媒體口中知道更多關於他的消息。她著實好奇,這些年他都是怎麼過的,在他的回憶裏,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她?
“噓——”
一直沉默站著的謝舜名突然伸手摘了墨鏡,露出深邃漆黑的眸子,冷沉著聲音道:“今天是我一個好朋友的葬禮,不是生日Party。”
他說這話的時候麵上毫無表情,就連一側的關靜秋都嚇到了,單手推開了一個媒體的麥,另一手小心護著孩子。
四周霎時間安靜下來,謝家勢力不凡,謝雲動一動手指都能引起地產界的軒然大波,他們這些做媒體的自然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尊大佛。再說,今天謝少看上去明顯心情不好,萬一激怒了他,這些報社都別想在A市混了。
謝舜名走到靈堂前,微彎著身子拜了拜,便徑直朝著水晶棺那邊走去。
鐘可情的心揪成了一團,謝舜名是克利夫蘭診所的第一人,隻要他看到她的屍體,一定能發現一些端倪的!
她如今也不求別的,隻求昔日的大哥哥可以幫她拎出殺人凶手,將陸屹楠的惡行曝光,好讓鐘爸爸鐘媽媽不再受那個人欺騙。
謝舜名走到棺材跟前的時候,陸屹楠突然橫衝出來,將他攔住,道:“可情走之前說過,她不希望外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謝舜名的眼睛突然眯成一線,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冷聲威脅,“讓開!”
陸屹楠額頭隱隱有汗珠滲出,“據我所知,可情並不認識你。閣下在可情的靈堂大鬧,似乎有些不合適。”
鐘可情心頭一緊,這十年,她確實沒有跟陸屹楠提過謝舜名一個字,一是想要報複性地忘記那個人,二是她真的有喜歡上陸屹楠。
謝舜名的雙瞳驟然緊縮,眉頭微不可查地動了動,“她沒有跟你提過我麼?”
陸屹楠決然搖頭。
“那又怎樣?”謝舜名突然揚起冷冽的眸光,“你才是後來出現的那個。你去問問鐘家的人,有誰不認識我。老朋友過世,見最後一麵還要經得你的同意?你跟可情又是什麼關係,憑什麼阻攔我?!”
謝舜名素來冷傲,他這樣一連串的問題潑出,字字擲地有聲,令陸屹楠有些站不住腳。
鐘可情其實很想反問他一句:那我和你又是什麼關係呢?
她看得出陸屹楠心底的緊張,亦看得出謝舜名的焦躁不安。她心底住進了一隻魔鬼,冷笑著看那兩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相互對峙!
換心手術的成功,令陸屹楠成了A市醫學界的新秀,加之他與鐘家關係匪淺,如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兩大帥哥對峙,四周的鎂光燈更是忽閃忽閃,媒體記者紛紛湧向前方,想要拿到第一手資料。
淺淺勾唇,謝舜名淡金色的眸光中泛著幾分冷意,雙手按在了水晶棺的邊緣,目光朝著裏麵平躺著的人看去。
“陸醫生不能阻攔你,但是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