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鐘可情細想一下,陸屹楠恐怕就是在那個時候愛上鐘可欣的吧。
臥室的房門虛掩著,隱約可以聽到房裏傳出的啜泣聲,透過門縫,鐘可情看到鐘媽媽正拍著鐘可欣的後背,小心安慰著她。
咚咚......
鐘可情在屋子外頭敲了敲門,不等裏麵的人應承,便推門進去。
鐘可欣今日穿了件白色的長裙,長發挽起,溫婉動人,看上去不像是參加葬禮,倒更像是婚禮上精心打扮過的新娘。
或許在所有人眼中,鐘可欣一直都是柔柔弱弱、貌美如仙的形象,也難怪心高氣傲的陸禽獸也會為她折服。
看著那張恬淡如水的臉,鐘可情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童謠握著注射器對她說,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和陸少好過,你姐姐氣不過......
“是小墨來了?”鐘媽媽從床邊上站起身子,對著鐘可情道,“去陪你大表姐說說話,我先出去,外頭還有客人要招呼。”
鐘可情神情淡漠地望著鐘可欣,赤裸裸的眼神,像是要在對方臉上灼出一個洞來。
等到鐘媽媽一離開,鐘可欣那張看似天使的臉便瞬間被撕裂,她冷哼著對鐘可情道:“季子墨,我知道你和可情那丫頭關係好,但她死就死了,又不是我弄死她的,你幹嘛給我臉色看?”
鐘可情朝著床榻逼近一步,冷睨著對方道:“不是你弄死她的,你有什麼證據?現在在你身體裏跳動著的那顆心臟是可情表姐的,聽說心臟是有記憶的,你就不害怕自己會變成她嗎?!”
鐘可情幽深的瞳仁對上鐘可欣的視線,她在她的雙眸中找到了些許恐懼之意。
鐘可欣猛得甩開她的手臂,斥道:“你出去!你出去......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
“出去?”鐘可情冷笑一聲,“那怎麼行,好戲還沒開始呢。”
鐘可欣被她的神情嚇到,禁不住破口大罵,“你不過是季家一個精神失常的女兒,憑什麼來管我們鐘家的事,你走!”
或許是屋子裏爭吵的聲音太大,引來了鐘家的傭人李嫂。
李嫂站在門口張望,問道:“可欣小姐、子墨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鐘可欣剛要說些什麼,便被鐘可情打斷道:“沒什麼,可欣表姐的胃不太舒服,你去外麵倒一杯蘇打水過來。”
李嫂趕忙點頭。
鐘可情從李嫂手中接過蘇打水,關上房門,便湊近鐘可欣,邪肆一笑道:“可欣表姐,我來喂你。”
鐘可欣明顯被她嚇到,推卻著冷斥:“我的胃沒有問題,不需要喝什麼蘇打水!你走開,快走開,再不走開我就喊人了!”
兩人一推一就之間,整整一大杯蘇打水全都灑在了鐘可情身上。
鐘可欣這才稍稍喘了口氣,瞪眼看向鐘可情,像是見了鬼似的,瞳仁無止境的放大,雙唇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隻見,鐘可情的白色長裙上,胸口的位置,一層層開始血紅色的花朵,到最後擴散成一個血窟窿,活像是被人挖了心!
“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