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琴不可思議地望著季子墨,“你怎麼沒有死?”
鐘可情輕哼一聲,“這位阿姨,你很希望我死嗎?”
江美琴被她問得噎住,道:“床邊上都是血,我們......我們以為你自殺了。”
鐘可情眸光一轉,緩緩一笑,問道:“是以為我自殺了,還是希望我自殺啊?”
“你......你這說的什麼話?”江美琴額頭滲著汗珠,說話變得結結巴巴。
鐘可情裝出一臉委屈的表情,淒楚可憐地望著季正剛,“爸,我的手好疼,方才削水果,不小心劃傷了自己。”
鐘可情揚了揚手,手腕處點點血痕便透過紗布滲透出來,季奶奶見了,心痛無比,趕忙對身側的老傭人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打120?!”
傭人琴媽慌忙點頭。
鐘可情小心翼翼地辨別著這些人的心思,季奶奶明顯是心疼季子墨的,可那季正剛從頭至尾都隻是麵無表情地站著,仿佛並不在意女兒的生死。
季奶奶這時才想起了什麼,惡狠狠瞪了一眼房門口站著的張嫂,冷聲斥道:“子墨小姐受了傷,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為什麼不送她去醫院?!我從前說過的話,都當耳邊風嗎?!”
張嫂戰戰兢兢地縮在牆角,目光時不時瞥向床邊上的江美琴。
江美琴則是惡狠狠地瞪回去,像是在警告。
季奶奶很快就發現了貓膩,緊咬著下唇,伸出食指,滿臉怒氣地指向江美琴,冷喝道:“是不是你這個賤女人又在搞鬼?!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許你動子墨一根汗毛!”
鐘可情靜默躺在床上看著,也不說話。
季正剛一心維護那對母女,橫出身子來,將季奶奶攔住,道:“媽,這事指不定就是子墨那丫頭的惡作劇,你不要什麼事都往美琴身上推,她畢竟是我的女人。”
“惡作劇?你的女人?”季奶奶氣得咬牙,伸手便給了姓江的一巴掌,“割腕能是惡作劇,你讓她自己去割啊!她是你的女人怎麼了?我偏就要打她!想進我們季家的門,就得受我管,否則免談!”
“媽,你......”季正剛心疼地去扶江美琴。
季奶奶冷笑一聲,“我怎麼了?”
季正剛氣得跺腳,“你真是不可理喻!”
季奶奶又道,“是我不可理喻還是你不可理喻?你老婆還沒死呢,你就趕著接小三進門,你讓季氏的那些老股東們怎麼看你?!”
原來又是小三插足,趕跑正室的故事。鐘可情總算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慌忙從床上爬下來,虛弱著身子走到季奶奶身邊,勸道:“奶奶,我隻是流了點血而已,你別怪爸,這件事就算了吧。”
她表現得越是通情達理,季奶奶便越是對那對母女恨之入骨。
站在江美琴身邊的季子珊突然發起狂來,一副氣勢淩人的模樣,“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分明是她設計陷害我和我媽!她還在學校打了我!”
鐘可情做出一副被嚇到的表情,整個身子都往季奶奶懷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