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意識

“我這是怎麼了？剛剛感覺眼前一黑，人就沒意識了。”老人皺著眉頭，思索剛剛發生的事：“然後黑暗中有一股暖流好像不斷的衝擊我的胸口......”

“老人家，沒事，你隻是暈倒了。”杜生隨口解釋，順便打斷了老人的描述。

他看了下手機，時間不早了，他還要去學校呢，今天是論文答辯的日子。

“對了，之前說，如果病人醒了，你就當我女朋友嗎？來，要不要臨別前在我臉上親一個？”走之前，杜生走到女醫生旁邊，嘿嘿一笑。

“我，我......”

眾目睽睽之下，李冰研俏臉微紅。

她出自名門，家裏幾代人都是醫生。她剛剛給老人檢查過身體，也判斷出這個老人是急性心肌梗塞，自己老師在這裏，空著手恐怕也是無可奈何。

但這個人竟然點幾下穴，就把人救好了？她現在腦袋還是蒙的。

“算了，我有事，以後再找你。”杜生麵對美女隻是習慣性的調侃兩句，抱著論文，消失在街角拐彎處。

直到他走，李冰研才反應過來，看著杜生的背影很想留下他，詳細問問剛才到底是怎麼治療的。

“剛剛是怎麼回事，那個年輕人怎麼走得那麼快？”老人看著李冰研好奇道。

李冰研回過神來，把剛剛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她沒有因為自己這邊愚蠢，於是少說什麼，而是客觀地把杜生做的事全說了出來。

她有自尊心，但是李冰研更尊重學術和生命。

“有這樣的奇人？還是這麼年輕。”

老人眼中精光一閃，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

這時旁邊突然開來了一臉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車門打開，跳出來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穿著西裝的男人，過來扶著老人，一臉緊張：“爸，你沒事吧，我剛剛得到消息，說你心臟病犯了，嚇了一大跳，就從公司趕過來了。”

“我沒事。”老人歎了一口氣，接著看著杜生消失的拐角處，感歎道：“可惜了，剛剛沒有反應過來，竟然跟這樣的奇人認識，失之交臂。”

老人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李冰妍，微笑道：“小姑娘，如果以後你遇到那位大師，請轉告他，宋青雲很想見他一麵，向他請教。”

“啊！你是宋青雲，四大家族，宋家家主？”

“報告！”杜生懶洋洋的打了一個招呼，直接從論文答辯的階梯教室門口走了進來。

個時候階梯教室已經擠滿了人，都是憂心忡忡的大四畢業學生和坐在台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老師，都不敢說一句話。

杜生這樣子不像學生來答辯，教室一下子喧嘩起來，所有人眼睛都看著杜生。

“哼！都要大四了，怎麼還遲到，你是不想畢業了吧！”劉凡滿臉怒氣，朝著杜生喝到。

“嗯，反正也沒多久了。”杜生隨便嗯了一句，然後直接找到後麵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沒想到這會了他還敢和老師頂嘴？周圍學生目光或許詫異或許驚訝，看著他坐了下來。

“大家安靜，大家安靜，還有十分鐘就正式開始論文答辯，因為前段時間好多兄弟學校都傳出，有些學生到了大四，連大一的通史都弄不清楚，有的人論文完全是代寫或者抄襲，現在很重視，這回我們學校本科生論文答辯所有結果都要給上麵反饋。”

“所以不要有任何不該有的僥幸心理，如果論文自己知道有問題或者過不了的，自己現在就走，該申請肄業的就肄業，該申請留級的就留級，不要在這裏自取其辱。”

劉凡是論文答辯的主審，開始宣布這次的論文答辯幾率，這一說，下麵更是躁動不安了，現在學生貪玩的多，社會上誘惑又那麼多，還有幾個有那個耐心，踏踏實實坐在圖書館弄學術了，論文不都能糊弄就糊弄？

所以很多人論文都是水的，現在一聽這麼嚴格，不是嚇個半死嗎？

連平常成績好的幾個人心裏都有點打鼓，趕快翻開論文，再想到時候論文，老師問問題，該怎麼回答。

隻有杜生微微一笑，從書包裏拿起一本書翻起來讀。

“這位學長，你論文不複習一下嗎？”杜生看的真入迷，旁邊突然傳來好聽的女聲，杜生回過頭一看，是一個娃娃臉的可愛萌妹子，雙眸閃亮如水晶，留著一搭齊劉海，半遮著像熟透蘋果的臉頰。

“這不是錢鐘書的夢中情人嗎？”杜生心中一動，他突然想起來八十年前，那時候跟錢鐘書扯淡，錢鐘書那小屁孩說要寫個小說，女主就是他的夢中情人，還特意把杜生約了出來，跟他說了一大堆，那家夥書寫的好，口才也好，杜生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這女孩樣貌不是活脫脫的那個錢鐘書那個小說女主人公嗎？

杜生拿書招呼了下：”我不用複習，知識全在我腦子裏麵，你也是來答辯的？”

“不，我是大三的，來旁聽你們論文答辯，剛剛看到你那麼瀟灑走進來，就感覺你不是個普通人。“

女孩看著杜生，一臉崇拜，接著突然想到什麼，好奇的說：“我聽說大四有個杜生學長，是個奇人，考試從來不用複習，回回都是班上前三，他現在在哪裏，您認識他嗎？”

“哦？”杜生沒想到自己名聲還傳到下一級去了，他嗬嗬一笑，說道：“當然認識可。我還知道他其實每次都能考第一，隻是說考第一太拉風了，每次都故意做錯幾道題，因為他覺得考前三更安全點。”

“哇，還有這麼厲害的人啊！”

女孩聽了更加崇拜了，接著臉上浮現一抹失望之色，感傷道：“可惜聽說他很高冷，平常不怎麼見人，又住在外麵，學校裏麵也看不到他，否則就可以和他多多見麵，向他請教很多問題。”

杜生微笑不答，論文答辯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他現在有點惡趣味。

“對了學長，你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入迷。”女孩低著頭想了一會，然後又對杜生剛剛一直看的書感興趣，他現在判斷這個杜生也是個厲害的人，至少這個範特別文藝青年，而且又認識杜生，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咯！”杜生把書遞過去。

“什麼啊！”女孩興奮的拿起書，一看封麵 ，“啊！”一聲，滿臉通紅，把書還了回去。

她這一叫，其他考生都被嚇了一大跳，注意一下子全集中過來，看著他們兩個，丈二摸不著頭腦。

劉凡氣衝衝的走了過來，看著鎮定自若的杜生，怒道：”你到底幹嘛？剛剛遲到了，現在又在這裏胡鬧，你還想不想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