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毀了南笙心底唯一的光,毀了她的希望。
若是她當時就知道南笙愛極了沈夜池,她也不會與沈夜池走得那麼近了。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靜靜地,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然而殊不知,這一幕早就被人偷偷拍了下來,傳給了厲墨寒。
【你的女人在醫院陪著別的男人呢】
收到照片,厲墨寒將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屏幕碎了一地。
他臉色陰沉,深不可測的黑瞳像幽深的古井,散發著陰森森的光芒。
該死的沈夜池!
竟敢接近他的傾傾。
男人骨節攥得咯咯作響,渾身充滿了戾氣,眸色嗜血,像要殺人一般。
下一秒,他將自己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了沙袋,暗夜幫彌漫著一層血腥的氣息。
整整一個晚上,厲墨寒都沒有停手,此刻的他宛若一頭發狂的雄獅,恨不得將獵物撕碎,片甲不留。
黎傾顏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厲墨寒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正在收拾背包,還有一排排站在那兒等著的影衛。
黎傾顏擰著眉心,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要出遠門。
“厲墨寒。”
黎傾顏站在他不遠處,冷聲喊道,白皙絕美的瓜子臉上清冷絕塵,沒有一絲表情。
而某個男人在聽見黎傾顏的聲音後,手上動作一頓,身體不由自主的僵住了,猛地回過頭,冷眸閃過一絲幽光。
“傾傾......”他輕輕地叫道,目光如炬。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去?出任務?”黎傾顏一臉狐疑的問道。
“嗯。”男人悶聲回答,還夾雜著一絲委屈。
影衛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偌大的訓練場隻剩下了厲墨寒和黎傾顏兩個人,厲墨寒一副別扭又傲嬌的樣子。
黎傾顏深深地與他四目相對,抿著唇瓣走到了他麵前,視線移到了他受傷的手上,動作小心翼翼的拉過,將他的手放在她柔軟的掌心裏,裹住。
而後牽著他,一言不發的朝著休息室走去。
“顏......”厲墨寒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黎傾顏打斷了。
“醫藥箱。”她問。
“左邊第三行櫃子裏。”厲墨寒抿著薄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往那邊指了指。
黎傾顏取過醫藥箱,全神貫注的開始給厲墨寒的手上藥包紮,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心疼。
這個笨蛋!
男人深邃的眸光一直在黎傾顏的臉上徘徊,俊美如斯的臉龐委屈的神情的越來越明顯。
“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
想到昨晚她在醫院陪沈夜池的畫麵,他就忍不住發狂發怒,醋意縈繞在心頭。
黎傾顏將他的手包好,打了個蝴蝶結收尾。
這才抬眸,神色認真的盯著男人,櫻唇輕啟:“抱歉,走的太匆忙,沒來得及告訴你,昨夜南笙自殺,沈家父母又沒在國內,沈夜池他......”
黎傾顏頓了頓,接著說道:“他有先天性心臟病,受不起驚嚇,況且南笙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