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昀看著他們瞪大了雙眼,此話也就是說現下慈安寺內除了有赫族細作還有樓蘭人,龍蛇混雜不知道寒朗的處境如何?
而那郢靖王對於這兩個人似乎誌在必得,看起來並沒有想要救自己的樣子,還是要自救!
“昨夜刺殺本王的人,就是你們了?”寂征棠的聲音回蕩在四周,更顯得冷漠無情,一語道破心中的疑惑。
“俺們是很想你死,但不至於以身犯險!刺殺,我呸。”身後那歹人矢口否認,看起來疑點重重,現在樓蘭怕是隻有他們二人來此,那就是說昨夜來郢靖王府刺殺的並不是樓蘭人。
她瞪大了雙眼,壓製著自己的心中的恐懼,朝著那男子飛揚跋扈的高聲喊道:“你敢傷我?我父親乃是朝中丞相,你綁架朝中重臣之女,該當何罪?”
說了這樣的一番假話臉頰發燙,想要因此而震懾他,那人絲毫不為所動,看來無論他挾持誰為人質都不會輕易地放手,“丞相千金?又有何傷不得的!”
“嗤...哈哈哈...”蕭落昀笑出了聲,用袖子遮著自己微笑的嘴角,越是笑得大聲,越是來掩飾自己心裏的忐忑,“人言樓蘭之人皆沐猴而冠,今日看來果然如此...哈哈哈...”
“什麼?”那男子眼眸微眯,越發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利器劃破了皮肉,鮮血從蕭落昀白皙的脖頸處緩緩流淌而下。
她自己也能感受到粘稠的血液在緩緩流淌,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緊張,高傲的抬起頭,
蕭落昀隻覺得脖子上冰冷閃過,隨後伴之而來的便是粘稠的感覺,一種呼之欲出的炙熱緩緩流淌下來。
“樓蘭與我大黎相臨,本應世代交好、和平共處,可近年來邊境百姓飽受戰亂之苦、流離失所,樓蘭人也湧入我邊陲北庭,
現在與我大黎百姓無異,不過現在看來當真是有所不同!再如何效法大黎百姓,終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你莫要多言!”寂征棠再次出言提醒,這女子似乎話多,而且似乎什麼都敢說,當真不知道自己的危險處境嗎?
蕭落昀閉上了嘴,不再多言,說到底這本就是一場與她無關的事情,平白被卷入此中已經是命運多舛了。
寂征棠雙手叉腰,眼神中帶著鄙夷,昂首挺胸道:“樓蘭男兒隻會用女子要挾,我大黎王朝愛民如子,自然不會隨意奪人性命。”
“不隨意奪人性命?”男子咬緊牙關麵容變得扭曲,“木突關一戰,郢靖王坑殺我樓蘭子民五千餘人,
五千孤魂葬送木突關,歲歲年年徘徊異地無法返鄉,這時郢靖王難道就沒有想到過,不隨意奪人性命?”
“此乃戰爭之道。”寂征棠站的筆直,立於微風之中,身影偉岸,挺拔的身姿猶如一道屹立不倒的豐碑。
寂征棠冷冷的目光看著他,“城破不降者,斬!放其妻女兒子回家,百年來規矩如此,本王不曾有錯,錯的隻是你的弱小與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