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喬看見他,臉色也是一沉。
“怪不得要急著和我離婚,原來是有了新歡了。”莊池墨冷冷說道。
“你不去陪沈米悅,來這裏做什麼?”盛思喬戒備地問。
莊池墨問景潤林:“管家打電話來說有個陌生男人闖進了莊家,就是你嗎?”
“我如果再不去,恐怕莊夫人就要休克了。”景潤林擋在盛思喬麵前,說:“莊家的傭人送醫磨磨蹭蹭,告小狀倒是迅速。”
“我莊家的事情,不必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他冷眼打量了幾眼景潤林,戲謔地哼了一聲,走過去徑直掀開盛思喬身上的被子,直接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盛思喬勉力掙紮:“你做什麼?莊池墨你放開我!”
莊池墨根本不理會盛思喬的掙紮,他強行拉著她的手腕,徑直往外走去。
景潤林攔住他:“病人的身體情況很不好,你現在不能帶她出院。”
“滾開!”
景潤林擋在病房門口,並沒有挪動。
“這裏是醫院,不是莊先生可以隨便亂來的地方。”
莊池墨低頭看了一眼盛思喬,冷冷道:“你呢?跟我回去還是繼續跟他你儂我儂?”
盛思喬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看著莊池墨含霜陰沉的麵孔,不由得一顫。
眼看著莊池墨是誤會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了,她知道,以莊家的財勢,恐怕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讓景醫生在醫院裏待不下去,她怎麼能連累別人?
“景醫生,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謝謝你。”她對景潤林說。
莊池墨冷哼了一聲。
景潤林緊抿著下唇,一言不發地讓開了路。
盛思喬掰開莊池墨的手指,自己走了出去。
她才走了沒幾步,就感到肚子裏一陣絞痛,不由得扶著牆壁彎下了腰。
景潤林剛想上去扶她,莊池墨卻已經擦著他的肩膀走了上去,不由分說抓起了盛思喬的胳膊,說了一聲:“少裝了。”
“我不是裝......”
她有氣無力地呻吟了一聲。
莊池墨看見她臉色煞白,微微皺了一下眉。
心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隻要一想到盛思喬剛才在病房裏跟景潤林那樣親昵的距離,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剛才見你跟那個醫生在一起,精神倒是好得很。”
他還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這個女人就還是他的妻子,這樣越矩的行為,無異於是在給他莊家丟臉!
他拉起盛思喬的手,一把將她拽過。
盛思喬腳下一軟,差點就要跌倒,但也隻能勉力支撐著身體,跟著他往醫院外麵走去。
由於身體虛弱,盛思喬幾乎是被莊池墨扔進車裏的。
氣氛僵硬的車內,她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對莊池墨說:“我回去拿了東西就走,明天我們民政局門口見吧。”
“這麼著急跟那個醫生在一起,怎麼?他是哪家豪門,要不要介紹我們認識?”
盛思喬說:“你非要說話這麼難聽嗎?”
在他眼中,她就隻會傍大款嗎?
這時,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正是景潤林發過來的。
盛思喬還沒有來得及看,就被莊池墨一把奪過。
景潤林的短信內容,平平淡淡的一句:“盛小姐,你處理好私事以後,還請務必來醫院找我。”
“還給我!”
他冷笑了一聲,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因突然加速,整個兒晃了一下。
盛思喬大喊一聲:“你瘋了!”
莊池墨連闖了三個紅燈,很快就把車開到了莊家主宅。
他冷嘲一聲,“跟你待在一個空間,當真是憋悶得很。”便徑直下了車。
盛思喬臉色煞白,莊池墨的車實在開的太快了,她一顆心都被吊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車一停下來,便覺得天旋地轉。
她幾乎是從副駕上爬下來的,一下車,就蹲在路邊草叢裏幹嘔了好幾下。
莊家的宅子修建得富麗堂皇,可對盛思喬來說,這裏一直都是壓抑沉悶得沒有一絲生氣的。
院子裏傭人養著的一條京巴犬看見女主人回來,親昵地湊過來蹭她的臉。
盛思喬撫摸著它的腦袋,不由得自嘲:
她在這個家裏住了一年多,周圍的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竟然隻有一條小狗是真心對她好,真是可悲啊。
莊池墨一回家就進了書房,書桌上擺著盛思喬給他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他已經翻來覆去看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