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話音落下,左晴川沒來及做什麼反應。
王純先說開口說話。
從頭到腳打量了陳策一變,像是準備重新認識他似的。
然後她鼻孔中出氣兒的嘲諷道:
“就你?還和認識人家老總?別開玩笑了,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
那神態,好像就是認識陳策,都拉低了人家老總的身價。
左晴川本想說些什麼,可她也想聽聽他怎麼說。
看向陳策,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認識盛天集團的老總,她都覺得對方真的是發生改變了。
起碼在麵對自己母親的貶損時,能麵色如常了。
之前,陳策每次被王純貶損,那都是要爭奪辯解一番的。
可最後,總是以王純勝利告終,所以王純看不起陳策,那是有曆史原因的。
但現在看陳策,絲毫沒有被貶損傷害的意思。
“是不在乎了?還是有底氣了?”
左晴川分不清楚。
然後她就聽陳策開口道:
“媽,我認識人家老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其實他是我同學來著,那時候他還沒發家呢,所以我倆玩的還挺好。”
陳策做出一副坦白的樣子。
隻是王純並不相信:
“你們是同學?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看看你現在什麼德行?在看看人家?人家能認識你?更別說生意場這種事兒了。”
“當然,對他我是了解的,當初我們可說過,最討厭那種因為出息了就看不起別人的人,我相信這麼多年他並沒有變,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要是不信的話,媽,咱們打個賭?”
“賭什麼?”
王純老神在在看著自己這個女婿。
他有多少本身,她是再清楚不過,打賭?誰怕誰啊?
“那就賭這次我能不能幫著晴川談著合作吧,如果談不成,當然我任憑您處置,可如果談成了,我希望......我能進屋睡覺。”
陳策看向左晴川。
是誰的屋,很明顯。
左晴川有點吃驚,沒想到這賭約還帶著自己。
聽到這賭約,她更是臉色一下就紅了。
雖說結婚三年,但是陳策連她的房間都很難進去。
更別說什麼肌膚之親了。
第一反應就是不行。
可看到陳策清明的眼神,她忽然想到:麵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其實左晴川內心是很複雜的。
一方麵,她當然看不上陳策,先不說能力,起碼從上進心來說,陳策這三年表現的並不好,所以她內心是拒絕陳策和她親近的。
而陳策這三年,也像是個和尚,很好的恪守了自己的規矩。
但另一方麵,她是個女人,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難道陳策就真的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她甚至曾經這麼問過自己。
現在,她終於知道了。
不過,場合有些......
左晴川偷瞄了下自己的母親。
發現王純壓根沒在意陳策說什麼,直接點頭:
“可以,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按什麼好心,既然你想那我答應你,可你如果做不到,也別跟任何人求情,要求我已經想好了,你......就從我們左家滾出去就行!”
王純言辭中充滿著對陳策能力的質疑。
那意思很明白,你陳策什麼材質,我們不知道?
說你和老總是同學我們都勉強相信,可你還想說自己能影響了人家老總做生意?
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要知道人家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
那可是上百億的集團。
你算老幾啊?
而陳策看著她這反應,兵不生氣,內心甚至還有些好笑。
他這個丈母娘,要是知道自己就是這個百億集團的總裁和擁有者,會不會驚得連眼睛都摔在地上?
一想到有一天會看到這幅場景,陳策就覺得有意思。
而後,他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這賭約,就轉頭回去房間了。
隻是在臨近時,他對左晴川說道:
“明天早點起,我帶你去談合同。”
......
......
而當陳策進屋,王純才看向自己閨女,今天的左晴川,不對勁!
左晴川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她很了解她。
但是今天的左晴川很不對勁,平時在她損陳策的時候,自家閨女雖然不說話,但對這事兒也沒有任何反對。
可是剛才,說陳策的時候,她自己都沒注意,看向陳策的眼神竟然帶著擔憂。
雖然知道自己閨女不會喜歡上他,可她還是提醒道:
“你可別忘了咱們家有今天是誰的錯!你可別給我來個日久生情,那你可真是逼著你媽我去死了。”
說完,王純也不管左晴川咋想,直接進屋。
她和姐們還有局呢。
至於屋內的陳策,聽著門外的話,挑了挑眉:想改變自己在家庭的地位,還真是任重道遠啊!
想著,他直接盤膝在地,開始吐納。
隻是時間飛速而過,他體內的靈力卻不見有多少增長。
如今他在靈塵境二層已經八天。
倒是陳策對此並不意外。
這幾天,他對地球的靈氣數量已經見識過了。
說實話,能夠重新修煉就已經讓他驚訝。
至於速度......他哪敢要求那麼多?
他倒是有點喜歡現在這種緩慢。
曾經的他什麼都很快,不管是修煉還是掌權,還是學習什麼新的東西。
所以他從沒體會到這種緩慢。
而現在,他倒是發現了不少緩慢的美。
比如靈力不夠,他要節約著用,所以有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靈氣使用技巧。
又或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份努力都能畫作靈力的滿足感。
當然,他沒忘了自己的仇恨和誌向。
但是在這個他看來脆弱的世界,將他困住了。
望著窗外的天穹,他意外的在天空中看到了少許的星星。
小半個月過去,他不知道自己身處在宇宙何處,更不知道如何能夠回去。
他被命運,困在了這個擁擠的世界。
......
......
陳策是個很難將讓自己困在某種情緒的人。
或者他見過了太多的興旺衰落,生老病死,所以對這一切都能看得開。
他不知道。
也不認為這是不好。
因為他現在就覺得挺好,玩的挺開心的。
做一個贅婿,然後期待著有天能夠打所有人的臉。
這是小說劇情。
而他,隻是讓這劇情變成現實。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早早的準備好了早飯,然後就坐在客廳等著左晴川。
時間剛過七點,左晴川就穿著一身寬鬆的衣服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左晴川是個很自律的人,從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無論前一天多晚睡,第二天總會七點準時起來。
然後每周五天健身計劃,她足足堅持了五年。
所以別看她喜歡穿一些寬鬆的衣服,但內部......很有料。
陳策用他一雙充滿靈性的眼睛保證。
倒是左晴川看到陳策起這麼早,有點意外,但也沒多說什麼,坐下直接吃飯。
一直到差不多吃完,左晴川才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和你同學約好了?”
陳策看她明明很上心,卻表現的不怎麼上心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
然後他搖了搖頭,沉痛道:
“不行了,可能媽說的是對的,昨天我和我這同**係了,可人家根本不願意見我!”
左晴川看他一臉難受,心中雖然有所預料,可還是有些難受,不是因為合作,而是因為陳策。
陳策入贅三年,好容易對一件事如此上心。
可這事兒沒等開始,竟然就結束了。
左晴川平心而論也覺得這事兒有點打擊人。
安慰道:
“你越別太傷心,畢竟這世界就是這樣,想要獲得尊重需要你拿出本事來的,尊重這東西不是別人給的,而是靠自己贏得,就像你在左家,他們看不起你,那是他們拒覺得自己有這資格看不起你,但實際上,你隻要表現的比他們強,他們就不敢如此!”
左晴川這話是說給陳策聽得,也是說給自己聽得。
隻有自強,才能不息。
可沒等她從自我激勵中走出,就聽到一旁的陳策輕聲說道:
“雖然我這個同學不願意見我,但是對合作,他還是挺感興趣的,所以決定早上給咱們一個小時,來談這事兒。”
哢嚓!
左晴川手裏的牛奶杯子一滑,直接墜地破碎。
但左晴川根本不在意這事兒,一雙眼盯著陳策,像是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
陳策此時也不開玩笑了,正色道;
“嗯,我說,萬盛集團已經同意和你先溝通一下了,至於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發揮了。”
......
......
而另一頭,左權也在這一天早早的起床。
昨天在會議上沒能拿下左晴川手裏的服裝廠,他當然不甘心。
所以對這三天的賭約,他無比上心。
早早的就準備著,去盛天集團去看熱鬧。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左晴川到底憑什麼敢說三天就能談下合同!
而如果談不下來,哼哼,放心在屍體上鞭屍這事兒雖然惡心,但是如果價錢高,他也很願意這樣幹!
想著,他聯係家裏幾個要好的兄弟們,直接朝著盛天集團的辦公處出發了。
甚至比陳策他們還早了一會。
然後沒等他們想好在哪等,就看到左晴川他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