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裏露出一絲不被察覺的神傷。
因為他真的偷東西了,偷誰的不好,非要去偷吳正兵的。
吳正兵,一個狠毒的狂暴分子,憑借著自己在製香行業的名氣和家底,凡是惹上他的人,在整個江山市,估計難以存活。
甚至連女人都不放過,就在前不久,陳家的小少婦因為踩到他的腳,被他拉上車以後,至今生死未卜。
要是換做個男人,估計當場就要被打成肉醬。
莫塵很明白紙包不住火。
這事兒遲早是要被吳正兵給查出來的。
就算是不打死,也要被送進監獄。
可是,那是老祖宗拚命守護下來的東西,怎麼可以讓一個外人拿去?
這時,大廳先後走進來兩位中年男人,一個長得威武高大,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很榮幸,就是自己的嶽父大人,蕭鎮天。
而另外一個,長得嗬嗬嗬,撐死一米五,四肢發福,帶著圓框黑色眼鏡,明明才四十多歲的年紀,卻榮獲六十多歲的容顏,他就是二叔蕭鎮奎。
莫塵隨便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奇怪的敞口銅壺,這器物和他修煉了三百年的平行世界裏的差很多,他用過的杯盞,都是純金鑲鑽仙宗級別冶煉師精心打造而成的。
就這個,醜不拉幾。
“花紋古樸,巧奪天工,布滿陳舊的銅綠,證明年代久遠。”蕭鎮奎讚歎道。
簫薇疑惑道:“二叔,這難道是調香壺?”
蕭鎮奎,在整個家族中,也算是個奇才,不僅對製香深有研究,而且對鑒寶有極高的天賦。
蕭鎮奎小心的拿起桌子上的銅壺,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奇怪的味道讓他心神一怔。
坐在一旁的蕭鎮天眼巴巴的看著,滿懷期待,“我說二弟,聞得怎麼樣?是不是調香壺?”
蕭鎮奎又一次的聞了聞,一臉的享受,“像!太像了,我上次見到過的,這絕對是調香壺,就從這花紋和文字上來看,應該是宋代時期產物,是個寶啊。”
他寶貝似的捧在手中,又聞了聞,一臉的陶醉。
蕭鎮天嘿嘿一笑,“我花了三十萬就搞到手了。”
蕭鎮奎直了直身子,假裝自己並不是在意。
保姆給他們三人麵前一一放上茶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唯獨莫塵的麵前沒有水杯。
蕭鎮天的臉色凝了凝,悶聲道:“還差一杯,張阿姨你沒看到嗎?”
張阿姨麵露尷尬,笑笑,冷冷的瞟了一眼莫塵,切,在簫家白吃白喝的,還真當自己是簫家的半個主人?
“這就去。”
莫塵想想自己以前的生活,就是連一個簫家的保姆都看不起自己。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走進來,後麵跟著就四個體格健壯的保鏢。
蕭鎮天馬上起身迎接,“大師,您總算來了。”
蕭鎮奎的臉色黑了黑,哼,大哥果然是不相信自己,居然找別人來鑒定,掏一根雪茄來獨自點上。
他就是徐州至,著名的鑒寶大師,自幼天賦過人,隻要給他一分鐘,真假,年代,都可以確定。
“哎,鎮天老弟,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