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尊敬的巫醫先生,你研究了那麼久,找出孟老先生的病因了嗎?”
這時候,托裏斯突然開口,帶著些許嘲弄說道。
“快了!”
白毅淡淡地說道。
他隻需要最後確認一下。
“快了?”
聽到白毅這話,托裏斯等人卻有些惱怒。
他剛剛說那話,就是為了挖苦一下白毅這個他們眼中的騙子,趕緊把人趕走,好讓自己繼續接受搶救孟老爺子的工作。
沒想到白毅居然還打蛇隨棍上,竟然還真敢說自己靠把脈,就能找出孟老爺子的病因。
“哼!等下揭穿了你這騙子的真麵目,看你還敢不敢繼續裝神弄鬼!”
“這個國家的騙子實在是太多了,難怪落後這個世界這麼多年!”
“這個國家的人相信這種巫醫也就算了,現在有一些我們的國人竟然也開始相信了,還覺得非常時髦,我真是每次看到都覺得惡心!”
後邊那幾個人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隻是白毅英語水平一般,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自然也沒有在意。
白毅沉吟片刻,取出了一盒銀針。
這是上次搶救那名小女孩時,別人贈與白毅的銀針。
因為小巧,方便攜帶,白毅也就隨手帶在了身上,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現在真的派上了用場。
緊接著,白毅又取出其中一根長達20厘米的銀針,在孟老爺子的心臟部位上不停的比劃著。
“天啊,這個人想要幹什麼?”
“該不會是想要這根針刺進去吧?”
“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是在虐待病人嗎?”
幾個來自美合眾國的醫務人員,看得目瞪口呆。
托裏斯更是忍不住喝道:“你想要幹什麼?”
“救人!我已經找出他的病因了,應該就在心臟附近!”
白毅淡淡的說道。
“胡說八道!”托裏斯怒了,“我們早就做過心電圖和CT等檢查了,病人的心臟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那你告訴我,你們找出其他的病因了嗎?沒有的話,隻能說明你們的方式出錯了!”
白毅毫不在意的說道。
“真是荒唐,我不能任由你這樣胡鬧下去了!”
托裏斯搖著頭,想要將白毅趕走。
但白毅手臂一甩,托裏斯就感覺到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力傳來,整個人都連退了好幾步。
白毅搖頭說道:“醫學裏邊,早就有外科的概念,開膛破肚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怎麼我拿一根針,你就這麼大反應呢?”
這話倒是讓托裏是有些啞口無言了。
“托裏斯,別理這個騙子了,反正這裏有監控,就算出了事也是他負責!”
另一個白人男子上前來跟托裏斯說道。
“沒錯,何必跟這種人浪費時間呢!”
“等他弄出了事,孟家自然不會放過他的!”
其餘人也紛紛說道。
白毅可懶得理會那些人的小心思。
他繼續一手拿著銀針,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在心臟部位上摸索著。
過了一會兒,借助著靈力的感應,白毅終於找到了那處在脈象上顯得怪異的部位。
另一隻手的銀針輕輕一捏,瞬間穿透皮膚,直刺而入。
“偶買噶!”
後麵那些人又開始大呼小叫了。
但白毅依然沒有理會他們,隻是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進行著。
20厘米的銀針穿透大半,終於開始受到了阻力。
白毅知道,那便是導致孟老爺子昏迷不醒,性命垂危的罪魁禍首。
孟老爺子的心臟上多出了一顆東西,並且在不停的吞噬著孟老爺子的精氣神,從醫學檢測的角度上來看,則體現為了身體機能大幅度衰退。
白毅一開始還以為是癌症,但後來又覺得不對。
畢竟是來自美利堅國的專家團隊,如果是癌症這種東西的話,沒理由他們查不出來。
何況癌症也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可能這麼迅猛。
後來在自己得到的傳承中搜索許久,白毅終於發現了一種類似的情況。
噬心毒!
一種據說早已失傳多年的毒藥。
種在心臟上,可吞噬人的精氣神,號稱無藥可解,更無跡可尋,屍體甚至不會遺留任何痕跡,就像是自然死亡一般。
可謂是居家旅遊,殺人滅口的必備毒藥。
但很不巧的是,這種毒白毅能解,而且是藥到......額,針到病除。
甕!
在靈力的持續注入下,刺入孟老爺子心臟部位的銀針,也開始了輕微的震動。
就連白毅鬆手之後,銀針的震動也並沒有停止。
禦針術!
或許名字很值得吐槽,但在針灸法門中卻絕對是彌足珍貴的存在。
甚至說如果流傳出去的話,恐怕全大夏所有懂得針灸的醫生,為了爭奪這種傳承,甚至有可能打得狗腦子都出來了。
這種針灸法門並不是專門針對哪一種情況,特點便是兼容並蓄,足以應付絕大多數的情況。
“這......”
原本滿臉不屑的托裏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那根震動的銀針。
他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了,這是什麼東西,在變魔術嗎?
這個原本在他眼中完全就是江湖騙子的人,此時似乎也染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哢嚓!
一聲輕響,突然傳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一樣。
“什麼東西?”
那幾個來自美合眾國的醫生,都有些疑惑的向著四周看去。
“啊!”
而就在此時,其中一人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眾人看過去,就發現尖叫的那個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指著病床頭的顯示屏,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孟......孟老先生的生命體征開始恢複了!”
“什麼?”
托裏斯跟瘋了似地衝過去,他在顯示器前邊,整張臉幾乎都跟顯示器貼在了一起,好像這樣才能看得清一樣。
而顯示器上麵的數據也非常清楚,血壓、心率、脈搏、呼吸、血氧......等等一切數據,都在迅速向著正常範圍靠攏。
“托裏斯先生,很遺憾,你好像輸了!”
白毅輕笑一聲,拔出銀針。
與此同時,孟老爺子雙眼顫動,緩緩睜開,竟然已經恢複了意識。
“我的上帝!”
托裏斯再度發出驚呼,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樣,整張臉都漲紅了。
隻不過他這一次看向白毅的目光中,再沒有不屑和輕蔑,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