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弦神色非常緊張......
一旦他的木靈氣真的可以治療這種傷勢的話,不說以後可以治病賺錢,就說他自己也幾乎落於不會受傷的境界。
這時,木靈氣逐漸從張弦手上湧向小楊傷口,曾義等人也看到了那宛如實質的綠色霧氣。
“這是什麼?靈氣麼?為什麼是綠色的。”
“我感受到了生命,我從那綠色霧氣中感受到了生命。”
張弦聽聞這話,手上動作認真無比,可心中卻十分的觸動。
他前世就聽說,萬物皆有生命以及靈性,草木也不例外。
而眼前的木靈氣,雖然不是草木,但這生機盎然的氣息讓他感覺,更勝草木這種弱小的生命。
甚至比之人類的生命都要強大,這是他身為一個修士所感覺到的,絕不會差。
“難道這木靈氣就是代表著生命?原來他主要用處不是殺人,而是救人!”
回想曾經他駕馭著木靈氣對付敵人之時,那種手段不都是先給予了雜草生命,然後才驅使他殺死的敵人麼!
想到這裏,張弦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準確的,同時也想著以後盡量少用這種手段殺人。
之前看到小楊未死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木靈氣的雀躍,恐怕這木靈氣的魂海搞不好還是一個有靈性的東西,要是哪天惹的它惱火,再把自己生吞了,那就太冤的慌了。
“醒了!”
正在張弦暗想的時候,曾義驚訝的叫了起來。
張弦聞聲看去,所謂的小楊臉上已經有了血色,不再是之前那種將死的蒼白,同時胸口處的傷口也愈合了起來,隻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真的可以!”張弦起身驚訝的看向了小楊。
隨後他感覺了一下魂海中的木靈氣,消耗了兩成左右。
看似很多,可轉念一想,用了兩成的靈氣救了一個必死無疑的人,那就太少了。
“謝謝,謝謝你,還不知同學怎麼稱呼?”曾義拱手道謝說道。
張弦擺了擺手,“張弦!”
然而——
他話音剛剛落下,曾義卻露出了比剛剛小楊好轉還要驚訝的神情。
女子和小峰也是震驚的看向了張弦,“你......你是張弦?”
張弦一聽,眉頭輕皺,好奇問道:“怎麼?你們認識我?”
廢話!三年前煉氣期第一人誰不認識。
當然這話他們隻敢在心中暗想,曾義已經滿臉崇拜之意的看向了張弦,笑道:“張大哥真是瞞的我們好苦啊!”
“是啊!怪不得你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原來是煉氣期第一人。”女子宛然一笑,輕聲說道。
可是這話把張弦弄得有些發懵,煉氣期第一人?
那不都是三年前的老黃曆了麼,怎麼搞得他們像不知情似的呢?
難道他們三年來一直沒有回過學院?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曾義仿佛也看出了張弦的疑惑,隨後笑著解釋了起來。
原來他們是四年前才加入的學院,期間還受到了張弦不少的照顧,隻是一直未見張弦本人而已。
而張弦當時太過出名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當然也是煉氣期幾乎所有人都被張弦照顧過的原因,要一一記住也不現實。
至於所謂的照顧,也就是被張弦不收取靈石的安排了有助於修煉的地方,修煉室。
修煉室那是天賦上層的人才有機會進入的,沒有天賦那就需要靈石,不過張弦掌權煉氣期的時候可沒有這些作風,一直秉承著人人皆可修煉,依次進入。
這就導致了張弦被一些天賦低下又人品上層的修士記住了,並且在心中感恩著他的做法,同時也得罪了一些天賦好又性格小人的修士,記恨了他,比如易良慶!
感恩他的人中,就包括了曾義四人,並且對於張弦的做法一直記在心中,直到了一年後,張弦失去了掌權的機會,他們依舊如此,並且在心中認為張弦還是木靈學院煉氣期第一人,即便修為實力不行,也深受他們的尊重。
可惜的是,他們從始至終一直沒有見過張弦本人,所以想幫他的忙,向他報答之類的事情也做不到。
導致這樣的原因隻有兩點!
一是這三年來他們天賦低下的修士幾乎不怎麼在學院,一直遊走於融海林和學院修煉室,想著盡快提升修為,有的可能是因為單純的想要出人頭地,還有的可能是想著修為高了一些再報答張弦。
而第二個原因,那就是張弦一直低調,當初照顧眾人的事情也是他安排其他人做的,至於他本人一直專心修煉,這就導致了張弦就算出現在了他們麵前也不被認識。
三年間他依舊如此,一直在住處,深居簡出的研究自己的魂海,這也導致了每當易良慶欺辱他的時候都沒有旁人在場。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所以也有不少次易良慶羞辱張弦的時候有著他們在場,然而卻選擇了沉默!
因為他們害怕新任的掌權者易良慶,害怕他們以後就算上繳靈石也沒有修煉室的位置。
同時,在他們心目中那個高大地位的張弦已經變成了廢物,完全沒有必要結交或是感激的必要了。
可是,他們不包括曾義四人!
曾義四人是屬於一直遊走修煉室和融海林的那一批人,也巧合的沒有看到易良慶欺辱張弦的情景,每次都是事後才知情。可是以他們的實力又不敢找易良慶的麻煩,隻好忍氣吞聲埋頭修煉,並且暗中調查張弦的位置,想要給予一些幫助,可是並沒有人告知。
“張大哥,既然你已經恢複了修為,還學到了這麼強大的術法,是不是要取回以前失去的東西了?”曾義滿臉興奮的神情。
他仿佛看到了張弦要把易良慶踩在腳下,肆意的淩虐,以報了這三年被欺辱的仇恨。
“是啊!張大哥,我們好些人可都等著你強勢回歸呢!”女子期待的目光看著張弦說道。
張弦看著眾人激動的神情,不能自已!
原來還有些人是在乎自己的,是感恩自己之前做的一切的。
“虛名而已,我當初就沒把煉氣期第一人的名頭當回事!”張弦笑著說道。
然而——
他話音一落,曾義神情一怔,有些惱怒的說道:“難道那家夥這三年給予你的屈辱就這麼算了麼?”
“算了?怎麼可能算了。”張弦從容說著的同時,手也放在了腹部之上。
聽聞張弦的話,曾義再次露出激動的樣子。
接著便聽到張弦又道:“一個虛名他要就要了,其實隻要他開口我給他又何妨,不過他不應該毀我魂海,斷我修途。”
“什麼?”三人頓時震驚。
“是他?張大哥魂海被毀是他做的?”女子用著白嫩的手掌捂住嘴巴,驚訝的說道。
曾義雙拳緊握,牙齒緊咬,“這個該死的易良慶!”
小峰膽子較小,不過聽聞這話也是握緊拳頭說道:“張大哥,你打算怎麼辦?隻要你一句話,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我們也是!”曾義和女子對視一眼,重重的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