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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鐵騎縱橫三國之鐵騎縱橫
我的傷心誰做主

009幹柴烈火

蕭風回到驛站時,李璐瑤就等候在他的房間裏,見到他回來了,李璐瑤便拿著一點殘缺不全的曼陀羅花迎了上來,張嘴便問道:“你給鞠司馬吃了曼陀羅花,他並沒有死對不對?”

蕭風點了點頭,同時對李璐瑤的細心也十分的欣賞,輕聲說道:“李小姐放心,鞠義隻是暫時假死過去了,鳩摩空大師已經去給鞠義治傷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李璐瑤緊張的麵孔上這時才有了些鬆動,低下頭,淡淡地說道:“這樣就好,鞠司馬是個好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他一個人身上,如果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小姐,離天亮還有些時間,你別想太多了,還是回房休息休息吧,等到天亮時,我自然會去叫你的。”

李璐瑤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我睡不著,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我爹......”

蕭風沒有說話,作為一個孤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根本不懂得什麼是親情。他隻是那樣默默的站著,看著一臉傷感的李璐瑤,見他為了李倫的死而黯然傷神,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他永遠都無法感同身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該如何去安慰李璐瑤,隻有靜靜地站著。

良久,房間裏一片寂靜,沒有一絲聲音,靜的房間裏的兩個人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恩公,你真的會一路上保護我,將我安全的送到洛陽嗎?”李璐瑤首先打破了沉靜,抬起頭,用一雙炙熱的眸子看著蕭風,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我一言九鼎,請李小姐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令尊,就一定會信守諾言。隻是,令尊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就算李小姐再怎麼傷心難過,死去了的人也絕對不能複活過來。要知道,人總是會死的。李小姐,你人生的路還很長,應該看開一點才是。”蕭風道。

李璐瑤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蕭風的眼神起了一絲的變化,雙眼中似乎放出了異樣的光彩,隻存在那一小會兒,便轉瞬即逝。她低下了頭,微微向著蕭風欠了一下身子,當眉頭舒緩開來時,她臉上的愁容也隨之消失,緩緩地說道:“恩公,你說的對,我就算哭幹了眼淚,爹爹也不會再活過來。恩公,我會看開的,多謝恩公的勸慰。”

“不用謝。”

“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擾恩公休息了,告辭。”

蕭風親自將李璐瑤送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後,他將那把狙擊步槍重新抱在了懷裏,斜躺在臥榻之上,開始天亮前最後的小憩。

太陽剛從東山露出臉,射出道道的強烈金光,象是在大聲地歡笑,藐視那層淡霧的不堪一擊。蔚藍色的天空上,沒有一絲雲彩,越發顯得它的深邃無邊。

蕭風張羅著整個商隊,開始向東趕,依舊用虛張聲勢的計策,讓商隊裏的人假扮成全副武裝的馬刀手。雖然已經進入了大漢境內,但是涼州一帶也並不是很太平,路上有許多馬賊,也是專門劫掠過往商隊的勾當。不過,相對於西域的那些匈奴人來說,他們的數量要少了許多。

一路向東走了差不多五裏多路,蕭風一行人剛過了一座烽火台,便在一個山坳裏看到了鳩摩空。

蕭風走在隊伍的最前麵,目光也十分的犀利,老遠便見到鳩摩空牽著一匹馬等候在山坳裏,他轉過身子對身後的人說道:“保持隊形,勻速前進。”

說完,他策馬便來到了鳩摩空的身邊,先是四下裏望了望,接著問道:“大師,鞠義呢?”

“在山坳後麵,他的情況不容樂觀,其中有一處很深的劍傷,如果再有一個指甲蓋的深度,恐怕就是佛祖在世,也無可奈何了。我已經給他用過了藥,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鳩摩空道。

蕭風叫過來了兩個人,到山坳後麵去將鞠義給抬過來,並且專門騰出了一輛馬車,用來運送鞠義。忙完這些之後,蕭風這才對鳩摩空道:“大師,你精通醫理,一路上還希望你多多照顧下鞠義。”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希望鞠壯士得到佛主的庇佑,令他度過此次劫難。”鳩摩空雙手合十,十分虔誠地嘟囔道。

蕭風不再理會鳩摩空,讓鳩摩空和鞠義同乘一輛馬車,自己張羅著整個商隊,開始緩慢的向東行走。

此時是寒冬十月,到處都是銀裝素裹,蕭風帶著商隊出了玉門關後,行進的十分緩慢,一個白天隻走了不到三十裏。

暮色四合,蕭風望著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便尋找到了一個山坡,讓商隊在山坡的東南麵停頓下來,開始搭建起簡易的帳篷,又讓人去遠處的樹林裏弄些幹柴回來,以便生起篝火。

夜幕降臨時,撿柴的人回來了,將一堆的幹柴放在了地上,分給眾人堆成好幾堆。負責生火的人從懷中掏出了火折子,鼓起腮幫子使勁的吹,剛吹起的小火苗便被陣陣襲來的冷風給吹滅了。再後來,那人不管再怎麼使勁的吹,火折子始終沒有再出現火苗。

蕭風見篝火一直沒有升起來,便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火折子好像是在跟我作對一樣......”

“火折子?”蕭風從那個人的手中拿過來了那個所謂的火折子,放在鼻子下麵輕輕的聞了一下,聞到了一股黃磷的味道,再看這火折子使用極為粗糙的紙包裹起來的,中間卷著一些黃磷的粉末以及易燃的東西,能夠看到一個紅色的亮點在中間慢慢的燃燒。

他隻看了這一眼,便將火折子扔在了一旁,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另外一隻手抓起一堆易燃的幹草,他用身體擋住了風向,右手輕輕地按了一下打火機,便有一團火苗冒了出來,被冷風吹得左右搖擺。

他急忙將火苗對準了易燃的幹草,幹草受到火焰的烘烤,到了著火點後,便直接燃燒了起來,火也就此被點燃了。之後,他將那堆幹草放在了幹柴下麵,負責點火的人看到之後,急忙在幹柴上撒了一把粉末,篝火瞬間便升騰了起來。

將篝火點燃之後,負責點火的夥夫癡癡地望著蕭風手中拿著的打火機,問道:“這玩意是什麼?”

“打火機。”蕭風將打火機塞進了口袋,同時拿出了一包煙,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根後,就著篝火點燃了香煙,放在嘴裏便抽了起來。

蕭風抽著香煙,在周圍異樣的目光下緩緩地走開了,走到了一個人較少的地方,靜靜地坐了下來,將背上的狙擊步槍放在了前麵,細細地享受著這短暫的平靜。

篝火升起來後,商隊裏的成員各司其職,做飯的做飯,巡邏的巡邏。

蕭風的一支香煙快抽完時,李璐瑤便來到了他的身邊,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蕭風,問道:“恩公,你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李璐瑤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直接被嗆的幹咳了好幾聲。

蕭風猛吸了一口煙,將最後一點抽完之後,便將煙頭插進了雪窩裏,聽到煙頭發出了嗤嗤的聲音後,便熄滅了。他站了起來,對李璐瑤說道:“抱歉。”

李璐瑤搖了搖頭,對於她來說,這個從天而降又陰差陽錯的將她從魔掌中解救出來的男人,身上總是披著一層神秘的外衣,也正是這種神秘,讓她愈發覺得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麵總是有一種推力,將她情不自禁的推到了他的身邊,哪怕是靜靜地陪著他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那種感覺也是極為舒暢的。

“沒事沒事,恩公不用對我說抱歉,反而是我不該打擾恩公的思緒,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李璐瑤急忙擺手說道。

“李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蕭風不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李璐瑤臉上怔了一下,自己在帳篷裏看到蕭風獨自一人坐在這邊,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這時蕭風突然問她有什麼事情,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吱唔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剛好後麵有人大聲喊到“開飯了”,她才找到了借口,笑著說道:“我......我是來叫恩公吃飯的。”

“多謝。”蕭風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後,便和李璐瑤擦肩而過,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李璐瑤轉過身子,看著蕭風的背影,剛才的緊張感頓時煙消雲散,就連臉上的那種灼燒感也全然不見了,而且心跳也開始慢慢恢複了正常。

蕭風走到吃飯的地方,夥夫早已經將一碗肉湯準備好了,見蕭風來了,直接端給了蕭風,並且關懷地說道:“恩公,多吃點。”

蕭風從不客氣,端起那碗肉湯也不覺得燙,三下五除二的便喝完了,然後將手中的空碗重新遞到了夥夫的麵前,一抹嘴,大聲喊道:“好喝,再來一碗。”

整個商隊現在都是以蕭風為主心骨,因為他們都希望得到蕭風的保護,安全的返回家鄉,所以對於蕭風也是百依百順。

蕭風連續喝了兩碗肉湯後,轉臉看了一眼角落裏的鳩摩空,便對夥夫道:“可有素食?”

“有。”夥夫將三根胡蘿卜遞到了蕭風的手裏,說道,“吃完了還有。”

蕭風笑了笑,看著夥夫驚訝的眼神,估計夥夫是把自己當成飯桶對待了。他拿著那三根胡蘿卜來到了鳩摩空的身邊,將胡蘿卜遞到鳩摩空的麵前,說道:“大師,我知道佛門不能吃葷,特地給你帶來了一些素食,你也吃一些吧。”

“多謝。”鳩摩空接了過去,拿起一根胡蘿卜便咬了一口,開始在嘴裏咀嚼。

“大師,鞠義能醒過來嗎?”蕭風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鞠義,關心地問道。

“我已經盡了我最大所能,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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