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高層會議在總部豪華的大會議室召開,厲繾綣第一次以董事的身份參加會議。
所有的高層都坐好後,厲繾綣正式露麵,簡單的一番自我介紹後,坐上了位於厲爵下屬的第一位置上,身後站著的是一臉沉寂的慕寒。
“這是慕寒。”厲繾綣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向眾人介紹站在她身後的人,語氣沉穩莊重,“我的助理。”
助理一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大是因為助理一職在很多時候代行的是上司的一切職務,隻聽從一人命令。說小是因為,助理一職在厲氏屬於私人雇傭,與集團並無任何的關聯。
在坐的都是人精,厲大小姐是集團的繼承人,她的助理將來在集團的地位舉足輕重,一人之下!
眾人的目光因為厲繾綣的特別介紹而膠著在慕寒的身上,對於這位大小姐特意強調的助理有著深深地遐思。
對於眾人審視的目光,慕寒大方的抬起頭,眼眸流轉的光澤,讓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好精致的人。
難怪能得到大小姐的特別看中,這樣的長相任誰都抵擋不住誘惑吧,雖說在座的大都是上了年紀的,可是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一刻產生了某些旖旎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
許是感受到了在場的暗流湧動,慕寒揚起眸子淡淡掃視周遭,但凡被那雙眸子掃視到高層們,隻覺得背後一陣發涼,仿佛是在瞬間被千年冰山掩埋。
一個漂亮少年,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果然,能夠被厲氏下一任掌門人看重的人,不光是徒有美貌的花瓶。
厲氏集團發展至今已經有百年曆史,觸角遍及世界各地的各行各業,甚至有人曾這樣描述厲氏集團的枝葉龐大程度——商界永恒的太陽!
含義不言而喻,但凡太陽能夠照到的地方都會有厲氏集團的影子,可見其規模之大。
集團的龐大,內部的劃分便會越來越細化,每一次的高峰會議都是一場角逐,各方的大佬們無不在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會議看似一團和氣,實則都恨不得致對方於死地。
在厲繾綣懂事之後,厲爵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讓她涉及一些內部的運作,這一次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走到明麵上來,對於總裁的這一舉動,眾人看向厲繾綣的眼神中都帶了深思——這是準備放權給小一輩兒了。
會議過半,今天的利益分配差不多已經敲定了,不少人的心已經定了下來,就開始活泛起來了,短暫的休息期間,在厲爵離開後,氣氛明顯的鬆弛了下來。
一禿頂的中年男人,常年浸淫玩樂的渾濁雙眼笑眯眯的對著旁邊的一30歲上下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說道:“聽說顧妹妹上個月名下的會所可是得了不少漂亮的,什麼時候能讓哥哥我見見,啊?”
瞅著老男人色眯眯的模樣,顧坊掩唇輕笑,甩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喲,誰是你個老色鬼的妹妹,我這群可是個頂個的尖貨,讓你見著了那還不都給我糟蹋了。”
大夥兒一聽就知道又是老色鬼惦記著人家顧坊手裏下的人了,紛紛笑了起來。
顧坊媚眼如絲勾勾地看著厲繾綣身後的慕寒,眼中精光閃爍:“厲公主,把你身後的美人借給姐姐玩玩怎麼樣?姐姐一定給你調教出一個可人來。”
慕寒身子一僵,眼神微冷,轉頭看向厲繾綣。
“顧狐狸,你這手下是沒人了怎麼著?”有人打趣道。
“哎......”顧坊聞言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小姐公子哥們啊,一個個都養的叼,這眼界高的很呐,我這在不找一個能夠豔壓群芳的,可就要喝西北風了。”
顧坊與其他人不同,她主要經營的就是場所。但是她的父親曾是厲氏的功臣,聲望極高,厲氏內部無人敢得罪她。
保養得宜的水蛇腰一晃一晃的扭到慕寒麵前,嫣紅似血的紅指甲伸出想要撫摸他的麵頰,“瞧瞧這樣的可人兒,得有多少人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慕寒側過臉躲過了她伸過來的手,厲繾綣起身不動聲色的將慕寒拉至自己的身後,促狹的眸子看著顧坊,“姐姐說笑了,慕寒不是誰都能碰的!”
明言的拒絕,讓顧坊的臉微微變色,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慕寒的方向說道:“厲公主說的是,不過這樣的美人任誰見了都會想要一親芳澤,想要不讓人惦記恐怕難啊。”
厲繾綣的眸光一閃,眼中閃過冰寒,“我的人,誰敢動!!”
一言出,硝煙起。
眾人眼看這事情就要鬧大,看戲的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顧坊還有理智,自然是不敢就這樣公然跟厲繾綣叫囂,順著台階,也就下了
老色鬼最是會做和事佬,這氣氛安靜的有幾分詭異的時候,打著哈哈對著顧坊笑道,“顧妹妹,今天會議結束了之後,讓咱們去你那會所怎麼樣?”
顧坊見著能夠緩解氣氛的話題,自然不會往外推,笑嘻嘻的也就應承了,“就知道你們這幾個就惦記著我那呢,這樣吧,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天啊我就大方一回,迷性會所我做東,大家敞開玩!”
老色鬼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還是顧妹妹最仗義,哈哈......”
大夥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倒是都很給麵子的哈哈大笑起來。
劉董事輕嗤一聲,“就你這老胳膊老腿兒的,還能活動的開?當心把老命丟在上麵。”
眾人笑成一團。
“厲公主有興趣沒?”顧坊笑臉湊到厲繾綣麵前,仿佛剛才的衝突並不存在,“我那什麼樣的貨色都有,敞開了玩。”
說著又悄悄地瞥了眼慕寒堅毅的側臉說道,“當然,想要自己帶人去玩也沒問題,姐姐讓人給你準備,保證你盡興。”
厲繾綣同樣笑意盈盈地說道:“姐姐說笑了,我還有功課呢。”
“厲公主說笑不是,前兩天送你那個你不是還挺好奇的,怎麼今天姐姐邀請,就說什麼功課。”顧坊自然是不相信她的借口。
厲繾綣沒有說話,隻是淺淺的笑著。
慕寒周遭的溫度因為顧坊的話瞬間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