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夕進了房間。床早就已經被陳姨收拾好了。她躺在床上,隻覺得人好累。想著傅言霆也不會回家了,也不管別的,倒頭就睡。
傅言霆進家門的時候,明顯喝了不少的酒。他開大燈,就看到桌子上還有很多的菜放著,一共兩雙筷子,那菜看著就沒有動過。
傅言霆拿筷子夾了一筷子的菜,才嘗了一口,就知道這菜就是她自己煮的,那是什麼陳姨煮的。
他走上樓梯,開了臥室的門,就見宋夕夕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
傅言霆和宋夕夕一向是住在盛世天驕多一點,在別的地方基本沒有住過。所以他走路的時候,一下子就被在旁邊的椅子給絆倒了。
忽如其來的一陣重量,讓床都塌陷下去一半,傅言霆聞著宋夕夕身上的味道。
宋夕夕睜開眼睛,隻聽到傅言霆喉間輕輕吞咽了一聲的聲音之後,
宋夕夕陡然清醒過來,聞到傅言霆身上濃鬱的酒味。
讓宋夕夕覺得很難受。她忍不住扭曲了一下,想要從他懷裏出來。
傅言霆哪裏還能忍得住,感受到他的渴求,她終於忍不住低聲說,“傅言霆,你鬆開我,我疼。”
“你會疼麼?”他嗓音沙啞,透著蠱惑。
宋夕夕沉浸在他喊的那句夕夕上,她的雙手被傅言霆緊緊的壓製,一雙宛若月牙的眼眸星辰般純粹。
“言,你哪裏疼?”
傅言霆握住她的手,“這裏。”
宋夕夕咬著唇,傅言霆指著自己心臟的位子。
“你起來,你喝醉了,這樣當然會難受,我給你去拿蜂蜜水。”宋夕夕伸手推了推他。他卻絲毫不動。
他的臉色看上起很不好,原本性感的薄唇無力地抿著,胃裏好像翻江倒海,他猛地起身,劇烈的嘔吐起來。要吐也吐不出樣子,隻是不停的幹嘔。傅言霆抬頭的時候,眉頭緊皺,比剛才的臉色看起來還要糟糕。
宋夕夕伸手輕拍他的後背,見他這樣難受,心裏越發著急,“我給你倒杯水來。”說著從被子裏起來。
此刻,她也不管那麼多,仗著睡衣很長,赤足踩在地板上,白色衣角隨著白皙長腿上下翻動,馬上就消失在門口。
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個杯子,還有一罐藥。
宋夕夕推開門,傅言霆還坐在剛才的地方。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床背上,修長的腿交疊搭在一側的枕頭上。剛還吐得半死的人,這會兒嘴裏叼了一根煙,薄唇含著,緩緩吐出煙圈。
他的臉被埋藏在煙霧中,能隱約分辨的唯獨一雙眼睛,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匹狼,凜冽又鋒利。
等聽到腳步聲了,她才抬起頭,眼眸中又是剛才的模樣,望著宋夕夕喚了聲,“夕夕?”
宋夕夕腳步一滯,竟有片刻不敢去看傅言霆的眼神。她走上前,人半跪在地麵。她將兩粒藥放在他嘴裏,“吃了,就好受了。”
傅言霆乖乖拿過水喝了下去。
宋夕夕正想接過水杯,手卻被傅言霆握得緊緊的。
傅言霆輕笑一聲,“夕夕,你記得不記得,我們的初遇。”他難得用這樣輕快的口吻同她說話。
宋夕夕抿著嘴,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微微偏過頭,“你喝醉了,你早點休息。”
她身子前傾,白皙的手指從他的手掌裏出來。
傅言霆看著她,突然伸手環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帶到床上。
很標準的樣子。
宋夕夕的頭發像黑色的海藻一般一下子撲散在枕頭上,她對上他的眼眸,聽見他用低沉的嗓音說,“夕夕,我隻要你告訴我一句實話。”
恍惚之間,好像那個從前的傅言霆又回來了。不會對自己生氣,也不會對自己放冷臉。
她的小手握著他的手掌,皮皮一笑,“你想知道什麼?”
“當初,大家開著車子出去,是不是為了去找你?”傅言霆的俊臉對著她,眼中的迷離已經飄散。
“告訴我。”
宋夕夕咬著唇,眼中氤氳出熱氣,“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信麼?”
傅言霆低頭,嘴唇吻上她的唇,雙手緊緊的扣著她的腰肢,那力道像是想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裏一樣,“我想不相信的。那年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不是麼?但,那麼多年過去,病的還病著,死了的早死了,傅家已經散了。我,到底是輸了,輸給你。”
宋夕夕鼻酸難止。
傅言霆抬起頭,眼睛裏星辰般璀璨,像是一種認命的歎息,“你給我一句實話。”
宋夕夕抬起自己的頭,用力與他相抵在一起,“我沒有,那個人不是我。即便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我也能肯定,不是我。”
“言霆,言霆,言....言...我沒有,真沒有。”
傅言霆恍如心痛刀絞,一刹那間,所有的一切被放下,擱淺。
他的唇再次吻上她的唇。
宋夕夕呼吸一窒,他抱著她的力量又加深了一份。
傅言霆的神誌一下子都消失了,他輕笑一聲,笑宋夕夕為什麼還和大學時候一樣。
那好,他不介意再一次親自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