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王德發投給了夏木一個忌諱的眼神。
妻子在女兒萌萌兩歲那年,就跟著別人跑了,聽說是傍上了一個大款。
但他沒有失落,反而過著相對安靜的生活,有他王德發一口飯吃,就不會餓著王萌萌。
自從王萌萌生病後,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但王萌萌的病並沒有治好,醫生還說隻有一個辦法,搞腎移植,隻有這一個辦法能行得通。
而他,回天乏力了。
北子冥卻從天而降,從帝者來到花城,找到他。
出租屋裏,他聽到敲門聲,醒警的站起。
“爸,不會是壞人吧。”王萌萌一邊玩著一隻泰迪熊玩具一邊說了句。
“胡亂說,有爸在呢。”
王德發給了王萌萌一個笑容,仿佛在說,你放心,有老爸在,你不必擔心。
還算是王萌萌有預感,前來敲門的是一個容貌有些陰毒的人,嘴唇極黑,一副絡腮胡,牛高馬大的。
“你是?”
王德發從來沒有看到這麼一個人。
他有建築工地搬磚,把認識的人全加快了一遍,就是想不出這個人。
“咱們算是見麵了,一回生,二回熟,你以後就會知道我是誰的。”對方笑了下,眼神帶些陰戾之氣。
“好吧,進來坐吧。”
絡腮胡進來坐下後,眼神直瞧著萌萌。
萌萌睜大了一雙眼睛,緊盯著他,竟然預感到自己很危險似的,說了聲:“不要——”
絡腮胡陰笑:“什麼不要,叔叔又不會把你吃了,我與你爸談事呢。”
“萌萌,你自己與泰迪熊玩耍吧,我和叔叔聊一會。”
王德發臉上變得嚴肅,萌萌也不敢說什麼,隻好閉眼假裝睡下。
“王德發,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沒有能力給女兒萌萌進行腎移植了,但是賣給我後,我保證她能夠移植成功!”
“什麼,賣給你?”王德發睜大了眼睛,不肯置信。
“爸,我不要賣給他,他是壞人!”
萌萌沒有睡著,聽到了要賣自己,一個人頓時歇斯底裏的吼了起來。
啪!
一記重掌,重重的打在了萌萌的臉上。
“咱們大人在談事情,關你小孩子的什麼事?”王德發把自己的受的窩囊氣全發泄在女兒萌萌的身上。
“我就不要賣給他!”
萌萌仍然不依不饒的哭著。
啪啪!
王德發又重重的在她的臉上扇了兩巴掌。
這兩巴掌打得比任何時候都重,萌萌一下子被打得口吐鮮血的暈在了床上。
王德發知道眼前的人或許是自己的救星,倒了兩杯茶水。
遞給了對方一杯。
“你怎麼稱呼?”
“北子冥,帝都人。”
“怎麼知道我的?”
“我北子冥你或許還不知道,勢力遍及四方,花城的事,無一不在我的掌握了解中,怎麼樣,萌萌賣給我,我給你二十萬,然後你把這二十萬娶一房媳婦,豈不悠哉樂哉?”
王德發真的心動了,萌萌在他來說,其實就一拖油瓶,有她在,許多對他已經動心的女人都跑開了。
“北子冥,我答應你!”
“爽快!”北子冥伸手入袋,取出一個錢包,從錢包裏取出了一張卡。
他把卡遞給了王德發:“記著,不能反悔喲,如果反悔,後果是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的。”
王德發財迷心竅,眼睛緊盯著那一張卡:“決不反悔。”
他忙不迭的接過了那一張卡。
這時,萌萌醒了過來,她十分聰明伶俐,知道自己被父親賣了,又是大哭大嚷,泰迪熊被他扔到了牆角。
北子冥站了起來,瞧著她,嘿嘿冷笑了聲:“萌萌,跟叔叔走吧。”
他伸手去抱萌萌,沒想到,萌萌發了狠,在他的手上用力一咬。
北子冥被咬痛,怒火萬丈,也在萌萌的臉上打了兩掌。
最終,萌萌又昏了過去。
“北老板,把孩子交給我吧。”
一個手下走了進來,接過了孩子,就離開了。
北子冥在出門前,冷不丁回答瞧了王德發一眼,陰戾的臉上讓王德發一愣,仿佛是一種威脅。
王德發一跤跌倒在了椅子上。
與北子冥最後對瞧後,他就意識到北子冥不會好好善待自己女兒了。
於是他多方打探北子冥的消息,居然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他在網上的搜索引擎抽了下,居然抽到了一條:北子冥,黑中人,販賣器官第一人,組織嚴密,人人切齒。
這一下,王德發傻了眼。
他開始變得坐臥不安,時時想到要回女兒。
可是,北子冥就如同蒸發了般,在花城已經找不到了。
但是王德發相信他們還在花城。
王德發坐在椅子裏,雙眼失神,望著天花板發呆。
“王德發,今天還有一事。”
門外,說話的是北子冥。
王德發一下子來了精神,他人來了,自己就可以把卡還他,然後要他歸還女兒。
站了起來,他把卡取出,開門見山的說:“北子冥,我想了很久,親情比金錢更重要,這卡還是還給你吧,你給我萌萌。”
“你什麼意思?”北子冥的臉陰了下來。
“沒什麼意思,我隻要你還回萌萌。”
“嘿嘿,還回萌萌?你做夢吧!”北子冥從包裏取出了一份合約,信誓旦旦的道,“當時你太爽快了,以至於我沒有準備好合約,今天你無論有什麼抵觸心理都得簽。”
“我不簽!”王德發也發了狠心。
北子冥伸手入懷,手一抖,一道白光,射入了王德發的肚子裏。
卜的一聲,王德發感覺到肚子一涼,仿佛捅進肚子的是一根冰棍,裏麵涼遍全身,再然後,涼意成了痛楚。
“簽了吧,要不簽,我能在你身上紮十多個血窟窿!”
北子冥的嚴厲聲音,王德發卻無動於衷,最後,北子冥隻好握住他一隻右手,在那張合約上按了一個拇指印。
北子冥嘿嘿笑了幾聲,離開了。
無論我如何,都得把萌萌救出!
王德發手捂傷口,先趕往醫院。
治療包紮好後,他正想著辦法,沒想到一個陌生的人夏木來了。
而且這個人,他王德發不是不知道一點兒底細,是花城何家的贅婿!
這個人,能幫自己嗎?
他是不是被打擊習慣了,想要表現表現?
要是這樣的話,要救自己的女兒,無異於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