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親妹妹?
白初夏一下子慌了,戴上手銬的瞬間,還在試圖解釋:“以烯,你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有監控可以證明,我沒有推她,真的沒有……”
嚴以烯神情冷峻,不為所動。
白初夏感覺心頭彌漫上一陣心悸,她不甘心,扭頭哀求起警察來:“你不能抓我,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滾下去的,有監控可以證明……”
可是,沒有人聽她的解釋。
因為她的不配合,警察粗暴的押著她上了警車,來來往往的人看她的眼神帶著鄙夷和不屑。
短短一晚的時間,人證物證都在指證她確實謀殺,而家裏的監控恰好在那段時間壞了,她口中的辯解都成了無謂的逃脫。
“我是冤枉的!你們一定被盛晚秋收買了!你們竄通好了來害我!我要見嚴以烯!他會還我一個公道的!我要見嚴以烯!”
白初夏不信這個結局,她在監獄裏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把送來的飯都倒了,她失去了理智,真正成了困在囚籠之間的野獸。
第三天,嚴以烯終於來看她了。
滴水未進,白初夏臉色蒼白的不像話,看到日思夜想的男人,她舔舔幹澀的唇,臉上還是浮現一抹情竇初開的紅暈,傻傻的笑開了,“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會看我的……”
這樣傻氣的喜悅還未持續多久,對方遞來了一張喜帖。
大紅燙金,指尖撫在上頭,還能感覺到灼熱至心臟的溫度。
白初夏一下子像被燙到一般縮回了手,神情無措:“以烯,是誰要結婚了嗎?可是我人還在監獄,你把那段監控找出來我們就能一同參加婚禮了……”
“是我。”嚴以烯打斷她的話,冷峻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
白初夏所有的笑意僵滯在臉上,她勉強扯了下嘴角,“你騙我。你和我明明是夫妻,你還能和誰結婚?以烯,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帶我回家吧,這裏好黑我有點怕,還有老鼠你知道嗎?我從小最怕老鼠了,有時候它們光明正大的從我腳邊穿過,我都想象著你就在我身邊才挺過去的……”
“我肚子好餓。這裏的飯菜一點都不好吃,我想著既然不好吃我就把它倒了吧,要是我餓死了你肯定就會來看我,果真,你來了。以烯,你來了真好,就算是讓我再餓幾天我也願意……”
白初夏說著說著,兩行清淚從眼中流出,她連忙擦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悲傷,有種被人掐住了咽喉一樣的窒息感。
她不斷對自己說著:白初夏,那是以烯在撒謊,在和你開玩笑,你不要信。
她和以烯的協議婚姻至少還有半年,他怎麼會和別的女人結婚呢?
可是,她從對麵宛若天神的男人眼中看到了同情。
同情?她有什麼好被同情的?
愛上嚴以烯她從來不後悔,在這段虛妄的婚姻裏她也體會到了幸福。
她才不可憐,可憐的另有其人。
“白初夏。”嚴以烯又遞了一張離婚協議書過來,嘴唇一張一合,說了很多。
說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錯誤;說他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盛晚秋,和她無關;說他和盛晚秋結婚以後,會忘掉和她在這段婚姻裏發生的一切……
白初夏用力抓著那張離婚協議書,指骨發白,肩膀顫動,拚命流進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滴落在協議書上,滴落在酷似她字體的簽名之處。
她發瘋似的,忽然站起來把離婚協議書撕成碎片,不知是憤怒還是激動,胸脯不斷上下起伏:“這個字不是我簽的!我不承認!我不會離婚的!嚴以烯你聽見沒有!我不會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