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懷上陸瑾言的孩子那一刻,夏如初竟然笑不出來。
化驗單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孕七周。
曾經她做夢都想給陸瑾言生孩子,可是現在,不行!
淚珠擠到眼角,她使勁的眨眨眼睛,努力逼退眼眶的濕意,可眼淚還是撲簌簌的掉下來。
她和他不可能會結婚,倘若生下來,這孩子注定是個悲劇。
“每天兩顆,早晚各一次,三天後孕囊會自然脫落,然後再做清宮手術。”醫生將白色的藥丸遞到她的手裏。
“好!”夏如初毫不猶豫,將墮胎藥丸塞進嘴裏,一吞而盡。
服下最後一顆藥丸後,藥效大概是十幾分鐘後發作的。
腹部絞痛的要命,間隔著一抽一抽的,透骨鑽心的疼痛就像是被刀活割了一般。
她把自己蜷縮在一起,細細的冷汗從額頭滲出,蒼白的臉龐也因痛苦而扭曲著。
大腿間的血液好像是痛的湧出來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好了!出來了!”醫生的白手套抓著一團血淋淋的胚胎捧在她麵前。
她閉著眼睛不敢看,隨著孩子的離去,心也像被掏空了一般,滿目瘡痍。
“夏如初!”陸瑾言幾乎是咆哮著衝進手術室的,
“你竟敢背著我去流產?”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死死的掐住。
眸子裏都是燃燒的怒火,但聲音卻有些顫抖。
同一時間得知夏如初懷了孕並且已經自行流產,陸瑾言的臉頃刻間就烏雲密布。
那充滿責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夏如初被他掐的眼皮翻白,脖子都快要被擰斷了。
心如刀割。
不管是錯愛也好,愛錯也罷。
在得知自己的父母竟然是被陸謹言父母害死的那一刻,她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
她恨死了陸家,又怎麼可能給他生孩子!
她拚命的想反抗,可是喉嚨被掐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對上他那冰冷的怒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當初!悔不當初!
如果早知道當年的凶手是他父親,她是不會這樣荒唐的愛上他的,死也不會。
沒有如果!
就在夏如初以為自己要被陸瑾言掐死的時候,陸瑾言卻突然鬆了手,將她狠狠的甩在床上。
“咳咳!”夏如初不停的咳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陸瑾言,我們分手吧!”
良久,陸瑾言才倏地反應過來。
“你什麼意思?”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投過來。
沉默了幾秒,他突然捧起她的臉,用指腹輕輕的抹去她臉頰上的淚,低頭吻住了她。
“我會盡快說服我爸同意我們結婚!不要離開我!如果你敢離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不會原諒?
他應該還不知道,在她布下那個局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得到他的原諒。
一個月後。
正如同她所精心布局的那樣。
陸氏的股票接連十幾個跌停,市值百億的陸氏企業一夜間瀕臨退市破產。
而陸老爺子,不願意看到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就這麼白白的變成死灰,氣的腦充血,變成了植物人。